第154(1 / 2)
“当然收的是我的,你没见那公子方才是对我笑的吗?”
“人家只是不好当面驳了你。口袋里揣的荷包那样多,没准儿转头就扔哪里去了呢。”
“不要争了姐姐们,我看那公子的模样,好歹也是个富贵王爷。这年头哪个王爷没有个三四五房的?”
当她们看见无须的时候,同时大变脸色,双眉斜飞,指问道:“你哪里偷的!”
无须正玩得起劲:“妖怪滚开别拦路。”
见这个红衣少年妖头妖脑,讲话蛮横无理,旁边一个白衣服的也年纪不大,但一身病气,就差在脸上写“不足之症”四个字了。唯一看着正常一点的,便是夹在中间的檀弓。
红衣好声好气说:“这位仙长,敢问你们是从何处捡来这三个荷包的?”
檀弓喜怒不上脸,据实以答:“悬于城外古树之梢,我们以为无主之物。”
原来她们在城外见到一陌生男子,俊异无双,三颗芳心怦怦狂跳,于是假装相撞,将三枚荷包同时塞到了那男子手中。如此投怀送抱,那男子竟然纹丝不动,笑笑也没多问,隻说姑娘不要紧吧,便如此离去,像有急事。三人不好意思再追,只能在城中守株待兔,已经一个下午了。
南华鉴洲循的是“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气,当守贞操,使无缺犯”,男女欢好之事最是摆不上台面。而北凤灵洲恰恰相反:“阴阳不交,出绝灭无世类也”,早听说这里民风彪悍,竟真有如此当街掷果之事。若是传到他处,少不得是女德女训上的一例反面素材。
无须不情不愿,又玩了一会才撒手,道:“你们女的真好笑。万一那男的家里有别的女的呢?也不问问。”
“不会的吧,我看那公子腰上有玉佩的,绿绿的怪显眼的。成色那样好,所以我说是非富即贵呢,家里头有大传承的。”
无须听故事听上瘾了:”那又怎样,谁还没个玉了?“
“三位恐怕是第一次来北洲吧。我们这里是‘小姐投桃,公子解佩,好事成双’。男子把玉系在腰间,意思便是尚无婚配。”
无须猝然回神:“等等,你说那个男的戴个绿色的玉?挺大一块…还模样特别好…等等,他多高?”
“倒有你这个小鬼头两个摞起来那样高呢。”红衣娇笑说,“总之挺高的便是了,倒还比这位仙长高上半头。”
无须竟然对这两句话都没有发作,急急问:“道君,好像卫…”
无须这一路没少旁敲侧击要找卫璇,可是檀弓一心系在魏伯阳的日月化消鼎上。可能这短短的分别岁月,对他来说只是万年长生中的弹指一瞬,不足道哉的,天枢也说事有轻重缓急,这时无须便不敢往下再讲了。
那三个女子走远了,苍溟歪头过来。方才他在一旁,将这对话听了个十成十,笑着说:“一个模样极好的公子?真君竟也能如此觉得。真君常侍大天帝左右,竟然还会有旁人的容貌令真君过目不忘,实在稀奇。莫非也是哪一位下凡渡劫的上神大人不成?可是论六界之中,这样的人……小神耳浊目浅,实在寡闻。”
无须淡淡惆怅,陷入许多回忆之中,也没听出苍溟的试探之意,难得好好讲话:“不是啊。美啊丑啊的,我也不知道的,就大家都这么说的…什么上神呢,就是一个傻不兮兮的凡人罢了。给他九辈子也修不成的,别想啦!”
苍溟笑眼微眯:“凡人?那必定在这方世界中,一个天资不凡、远近闻名的人了。否则怎会令大天帝与真君都这般上心留意。”
无须听到他提檀弓,这才警心大作:“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啊!关你什么三斤五两的事?”
檀弓从不曾加入他们的口舌之争中。苍溟反而对他道歉:“小神逾越,小神失言。”
白帝城心的这家客栈布置很是豪奢,气派派的金碧辉煌,几百颗鸡卵大的夜明珠,就这么明晃晃挂在外头。现在正是腊月,一进门还挂了几盏大红灯笼,奢靡之中颇见人情味。
店家在这迎来送往一百多年,眼光老道得很,因看这为首的大人样貌虽平平无奇,气度却很不凡,隻当他是个隐世高人,便起攀交之心。
无须指着那盅泛着绿光的东西说:“这什么,这干嘛,我们没有要啊。”
店家躬身陪笑:“这是小店珍藏的三百年份的荔枝绿,三位仙长旅途劳顿,特特请赏收。”
可他看这红衣小孩龇牙咧嘴滋哇乱叫,颇有些邪性,见状也不敢多留:“酒冷得快,道长吩咐,小人便来换一杯热的。”
檀弓点首道谢。无须把那杯子翻来覆去得看,酒也差不多洒完了:“道君别喝,绿绿的有毒一样。”
苍溟说:“真君多虑。大天帝酒中圣人,不饮自然是因为看不上这些凡品。”
他说着白袖一挥,手中托了一枚灿金色小鼎,里头的淡绿酒水有湛湛神光:“听说大天帝最爱昆仑酴酥,冥主便吩咐小神带了一些来。只是太匆忙,只有九千二百年份的了。冥主还说此物藏在北极深潭之中,都是隻留给大天帝的。“
无须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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