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1 / 2)
慕容紫英侧目而视,一时为之语结。别人不知其中就里的,既惊且敬:“这位道友妙手仁心,好生厉害,敢叩道号。”魅魔这才回过神来中了激将法,又被这小子三言两语玩弄鼓掌之间,遂破声大骂,离焰跟着叽喳附和一通。
那琵琶女见敌有说有笑不为所动,又恼又急,陡然发力,长发狂舞,浩瀚音波夹风而来。可是卫璇后力甚足,容色不曾牵动一下,更不见他丹田聚气。
不止僵持多久,有人嘟囔:“这搞什么名堂!你有本事别净守,比个痛快。拖拖拉拉干什么!”这声音掺着含糊酒气,真是地地道道的魔言魔语。
凤凰火下天空半金,好像黄昏,卫璇脸上暮云影残,好如融融暖烛之照,可是眉宇之间只有萧疏冷酷之色,偶尔零星雁影投来,更显寥寂。这般他抬眼一看人,尽管一双慵懒倦眼噙着笑意,还是将那发言之人慑得不轻,隻后悔方才多嘴。
海晏青站得不远,嗤笑一声:“屁事真多,废话也多,攻也好守也罢,还用你教?”
对面虽是魔人,但海晏蓝仍觉如此发言有些不妥,便自以为打圆场道:“音功不是快刀快剑,讲求一个‘蓬勃缓进’,往日斗上三天三夜,也或有之。卫师兄尚能支撑,不知阁下可是后力不济?”
这话一说,慕容紫英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论“言语刺人”一功,到底还是海晏蓝是个“蓬勃缓进”的行家里手。
别人听了,也是一堂哄笑:“真的,不行就趁早认输,我们卫师兄饶你们一命。”
谁知,就在这时却听见卫璇说:“沈少君知我至深,卫璇认输。”
这一声石破天惊,话音甫落,四下哗然,连白麒都扭个硕大虎头去看卫璇了。
沈并扬手,琵琶声停。
仪狄暗询斑驳:“我不见他发力,怎的就如此轻巧认输了?这才是第一局。莫非卫公子有什么旧伤在身?不对,那他今日就不必强出头…又莫非有什么顾忌?”
地皇之门打开之时,慕容紫英也没沉住气了,方才他见卫璇略微动容,便问:“莫非…你认得这妖女?”
卫璇拿一块雪白方帕擦手,听见笑了一笑,头也不抬:“未曾有谋面之幸。”
卫璇未留给众人多余时间七嘴八舌,便道:“请启第二题。”
太子一面震惊不战而败,一面着急上火,本也蠢笨,竟然忘了第二扇门是什么题目。
曹贤孟接口道:“地皇极擅驱兽作战,座下蓄兽三万。”
众人仔细一看,这第二道门刻画着九种猛兽:熊、罴、狼、豹、罴、虎为前驱,雕、鹖、鹰、鸢。
经这一点拨,太子这才说:“对,对对,比御兽,御兽,御兽好,不伤人。这是阎罗地虎么?我倒没见过这样白的,成色不错。”在场的灵兽隻属慕容紫英的银虎体格最大,最为凶煞,甚是招摇,故太子一眼相中。
白麒虎眼微眯,血脉早已沸腾,只等慕容紫英一声令下。
沈并座下的黑马嘶嘶啼鸣,也是跃跃欲试。
谁知卫璇却转身摸了摸虎头,这白麒本来严阵以待,两耳竖立,卫璇这一摸,把它纤毛倒刺全都按弯了:“乖乖,歇歇,这会不用劳你。”
“你搞什么名堂?”慕容紫英四下一视,再没有比白麒更高阶的灵兽了,又小声说,“你稳一点。”
卫璇半倚树干,似乎全然不在意方才新败,放慢眼神在众人脸上逡巡,轻飘飘看了一圈,最终落在一处:“我听闻离焰魔君有一丝上古紫凰血脉,又跟随你主上多年,想必造化不浅。”
离焰本来为避魅魔火气,正窝在犄角旮旯里,一经点名,瞪大眼睛:“啊?谁?你说我?”
众人眼光重重迭迭压在离焰身上,离焰有些着急:“你让我去?你让我去我就去?你算哪根葱?”
“自然是卫公子让你去,你便去。”
发话的是魅魔。魅魔一挥袍袖,大剌剌坐地上了,一副看戏姿态,很是拓落不羁,笑眼眯眯,心中却坐怀鬼胎:行啊,我且看你如何折腾,我看你怎么输个痛快。什么紫凰血脉?从哪里听来的?离焰不过是一隻赤眼寒鸦,只因貌美兼之嘴甜才畜在身边。这个卫璇玑自以为博闻,今朝且教他尝尝登高跌重的滋味。
卫璇一扫晶莹玉骨的扇柄,侧身撤了一小步,不紧不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离焰无可分辩,勉强上阵。
谁知还没等他化成原形,那黑马便撒开前蹄驰骋过来,离焰早就吓破了胆子,刷地一下窜上了树干。
那黑马四蹄凝萃赤黄闪电,劈里啪啦,把离焰脸色白得都微青了,双目紧闭:“尊上,尊上我不想死!”
离焰此时右臂已经羽化,纯黑的翎毛抖如筛糠,左手还是人状,扶住树干不肯撒手。连化形之术都如此生疏,白麒虎目略露鄙夷之色。
众人耳力佳的,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是离焰吓得牙齿都打架了。
黑马见离焰久不应战,也失了耐性,头上冒生一枚尖角,猛得插入树干,前蹄微屈,后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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