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1 / 2)
魅魔大道:“小子!快回来!这是噬主!”
说此话时已千迟万迟,只见紫气前衝,炎毒炽盛,万里流火,一口将卫璇身躯吞并。
仆风尘一骑双迭 雪夜驱两面三心
天朔九十五年,雪满天京道。
郊外竹林,慕容紫英从虎背上下来,对着两个书生打扮的人回揖:“原来是曹主笔和褚主录,久违了。”
褚俊艾笑道:“步虚宫一别一十三载,七公子风姿更胜。”
“前辈取笑。紫英在北奎岛闭关如此之久,中原事情一概不知,要多请教二位百晓生前辈了。”慕容紫英牵着银虎的辔绳,一边向城关走去,一边道,“我听闻这神京号集天下群雄,为了是班驳公主选驸一事,二位先生可也是为此入京的么?”
曹贤孟听了笑道:“我们不过是来闲记两笔,供后人喷饭取乐罢了,怎敢与七公子这样的惊才时秀相争,那可真是自取其辱了。”
“曹兄既不敢,在下就更不敢了。正是那数不尽的荣衔、爵位、封赠、金银赐予,都要尽归七公子掌上了。”褚俊艾因恭维道。
“二位先生误会了。”慕容紫英脸色渐凝,“先师坐化不足一月,弟子丁艰三年,怎么可以预如此吉庆之典?”
曹褚二人皆叹息,唯曹念齐大声问:“谁?你说的是雁行峰的赤书真人么?那是你哪门子师父?你师父不是乐容师太么?”
“赤书师叔是我太清仙宗所有弟子的师父。”慕容紫英认真道,“况我与璇玑幼稚结拜,义实同胞,我视师叔亦我师。”
曹贤孟叹道:“七公子仁孝。但我听说这一次是点名了要你来参加,都只等七公子雀屏中选,春风马疾了。”
“竟有此事么?可庙堂虽奉君臣之道,江湖却有师徒之份、同袍之义,这个驸马,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选的。”慕容紫英想了一想,“是谁人指明要我来?”
“栾国师呀!你自己不知道么?”曹念齐鼓嘴道,“切,我还以为你们多铁哩。”
他手上攥着一沓符纸写的“栾”字,脑门上缠着一块红绸,书八枚大字“天上绝响,鼎中金英”,指的是栾道友琴丹双修。不独有他,热血年轻子弟听说事迹,甘心走狗列门墙的岂少了?曹念齐还算不上狂热的,有人自颈以下遍刺那“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奉为二十七字太上宝言,一共纹了三十多遍,以至体无完肤。
慕容紫英确实十分迷惘:据那封传书所言,卫檀二人经年隐居荒岛,是否出关了还未可知,哪里冒出来一个权倾朝野的栾国师呢,难道是分神术么?
褚俊艾道:“栾国师上任已满了十年,可是在下隻当年在贵宗斗剑峰会上有幸见过一回,原先还以为是不够面尊,今日问了曹主笔,他却也未曾有这幸。我们便相约了今日堵在皇城门前,观一观国师和太子游猎归来的仙姿了。”
曹贤孟笑道:“栾国师两战成名,见者本来就少极,又兼有擎天架海之才,如今五洲孰不钦敬,更当真金面难求了。”
他们走到城中心,晚色昏,皇宫门前面的一条宽阔大道,今日只剩下几乘之宽。人群挤挤挨挨地站在两旁,庄肃而立,谁的一条披帛掉在了路中央,也无人敢去捡。抱儿携女的妇人捂住小孩子的嘴巴,人皆屏气。
但只要城门有一点动静,便有人接耳:“栾国师回来了!栾国师回来了!”
慕容紫英双锁眉尖,一直低头沉思,一抬首却不见白麒哪去了,找到里一层近马路的人群中,正招摇着一隻斑斓虎尾。慕容紫英连唤数声,又招兽铃,银虎皆不应。
白麒垂头抿耳,尾巴都蔫了下来。慕容紫英想是它见到了什么海外高士,为其威压所慑。可是白麒没少见了元婴的老怪,化神的半仙,也从来没有露出这样卑下姿态过。
只见那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一袭白衣在皑皑冰雪显得清净光明,毫无纤尘,他姿态闲静而坐,颈直首正。
慕容紫英是熟习乐理之人,他忽觉若是此时置一张琴,这位先生正好就是离案半尺,心对五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漏来的姿态。
“这位仙长……”慕容紫英出声道。
可他下一句却是:“仙长小心!”
只见一匹脱缰的红鬃悍马狂奔而来,四处衝撞,数人为其踢翻。
这马的烈性中还有三分凶颠之态,慕容紫英舞剑迎击,它引颈长啸一声,筑基修士悉皆脑裂。众人掷飞剑,或投暗器,但是无人敢肉身相搏。慕容紫英驭气凝为剑意,谁知这马猛然大摆其首,竟迎着剑尖击了回去,不偏不倚就插到了宫门上的龙口中!
剑入龙口三寸,宫门轰然而裂,大众四散逃离。
慕容紫英又划出八十一道坎水之气,谁知这马奔有迅雷之疾,跃有月宫之高,众人三百七十九剑,无一能中。
侍卫早已弃剑丢甲。烈马发足奔来,迎接栾国师的东宫乐队吓破了胆,哭鸡尿猴,一时琴瑟委地无人收。
悍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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