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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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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问:“天君何人?”

檀弓答:“无忧寂默之紫微也。”

天枢从未听过如此不伦不类的道号,知他荒唐,也无可奈何,便又看了卫璇的几张符,说:“此符亦同出卫子之手。”

无须见事要败露,忙谎上加谎:“什么东西,这…这画得这么好,肯定不是卫璇干的!就是北帝的,就是北帝!”

檀弓坚持:“无论高下,符如其人,司法,我无能错认也。”

怎么回事?怎么明明是卫璇画的符,道君却一口咬定是十九万年前的北帝,就是那什么天君的手迹?无须大大想不通,隻忙溜之大吉。

天枢难得见了檀弓如此执拗,想及所涉之人,一个是引逗太微放诞宿醉的凡人卫璇,一个是诱拐太微私奔下凡的小北帝,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檀弓招手,欲拿诗稿,这时一阵奇风飘过。

卫璇将那诗稿折了一折,收在袖中。

檀弓见之道:“昨夜……”

卫璇半靠门边,两手松松抱臂,像是随口一句戏言:“昨夜西风凋碧树。”

这一语毕,地上散落的诗稿已全被他收了去,一张也没给檀弓剩。

外头果真夜雨梧桐,苍翠不再。卫璇暗里回眸,深瞩画屏,久而未语。

无须见了慕容紫英,气得满脸都红了。一想起这人早上来时,与卫璇言语嘲笑,什么叫“何时吃得上你家喜酒”,莫非卫璇要与他人拜堂去了?

若是当真如此,又什么叫“璇玑啊璇玑,你莫不是趁人之危?是我来得太早了,给你赔不是”?

喝酒了?除了道君,还有谁喝酒了?卫璇他趁谁危了?趁什么危?若是…若是…卫璇是正正经经的公的,总不能不该不敢是对着道君。

他看慕容紫英情真意切,卫璇反倒是冷面摇手不受:“紫云,我心意已决,这话以后别说了。”

莫非卫璇要解了道侣之约,和哪个妖女生娃娃去不成?岂有此理!但若与天枢说,他必然反帮倒忙;若与道君说…道君神姿高洁,白雪无尘,他怎可以“喜酒”这等言辞侮慢圣听?千头万绪,已将他的小脑袋挤炸了,便瞪着慕容紫英恨恨切齿。

慕容紫英当没看见,挥手笑道:“无须,你好啊。”

无须碍着卫璇的面,一掌拍了他的手说:“你也好得很!”

慕容紫英疼得“嘶”了一声,尔后站起身来对檀弓道:“栾高师,徐宗主请你和璇玑午时吃饭去,说要道大谢。”

“昨夜当着众人不出来,今日人都走得稀稀拉拉的,反倒请我们过去。”卫璇从袖中摸了两张人皮面具,“先在隔岸观个火,再做打算不迟。”

他即便嘱咐慕容紫英道:“你先去将城里的人散开了,别往步虚宫附近去。云首座哪去了?无须,你也过去,路人若不走,你拿火强打走。”

他沉吟一会道:“含贞到哪去了?”

慕容紫英道:“恐怕睡熟了。不碍事,我一会扛他走。”

卫璇皱眉道:“睡熟了?这都几更天了?你也不喊他。”

“要喊也得喊得动。昨晚发了癔症似得,你走以后,含贞一个人干了半坛,把大世子的份都抢了。幸我瞧见得早,不然今日已是条死贞了。”慕容紫英笑说。

卫璇垂首不语,好一会才说道:“你即日带他回仙宗去,丹枫法会不日要开了,和他说不摘个三品丹师回来,我一定回趟剑北,与伯父好好说一说,他近日都学了什么。”

慕容紫英大吃一惊:“三品?了不得了,他今年才多大?”

“你这岁数已经三品的咒术师,二品法印师,四品符师,五品阵师了,还兼新得了白麒。现在倒好了,你并着常首座,还连带整个天光峰,全将他惯坏了,由他懒怠也不去管。明日我死了,你飞升了,仙宗高楼塌了,剑北的地教人踏平了,余荫绝了,谁来护他管他?莫长久害他,无个傍身之技,我怕他将来无有置身之所。”

卫璇见慕容紫英鸦没雀静,不知是在反思还是怎待,便道:“本不想与你较证。我还没问谁带他来步虚宫的,又谁带他进竹林的?是常首座?他有那么好性?兰因尚没这个权,况还深知道我心。那是郭师弟?徐师姐?总不能是云首座吧?他要什么你们就依?当真不知那林中何其危险?你还是阵师,单看山庄的大阵,就不该令他靠近半步。”

慕容紫英见他记得分毫不错,又在情理之中,将他问得脾都虚了,打马虎眼说:“死什么死的?你别下诅咒。”

卫璇打点行装已欲走了,檀弓忽然说:“何为丹枫法会?”

卫璇头径自看着院内一株梧桐,梧桐叶落萧萧,不知何时清霜飘下,又何时鸳鸯失伴?

他大觉正是檀弓有时无意无心之举,将王含贞越陷越深,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便狠心道:“你别去了吧,今后别和含贞讲话,从此就当没这个人。也别当是我表弟你就宽待,之前那样冒险救他,日后宁见他死,也万不再有了。”

慕容紫英隻觉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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