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 / 2)
王含贞大惊失色,心里扑通扑通,莫名惶急起来,立刻替曹贤孟教训了这无礼小孩,捂住了他的嘴:“你怎的…恁得没礼貌!青天白日问这种话,真不要脸!”
曹念齐咬了他一口:“啊!你榜上第几名?敢派我的不是!我告诉你…今惹了我,我要让你掉一百个名次!”
王含贞哇哇大叫,但死不松手,二人也不动法术,只是互相推搡,直推到了歌舞堆里,场面一度鸡飞狗跳。
“婚娶…”檀弓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将脸埋得更深,“不曾。”
歌舞的鼓点正巧在这时戛然而止,陈天瑜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提子,抬头露笑,对着侍者温柔道了一声谢。
王含贞呼了一声,松开曹念齐:“你走吧!”
“甚是好极。”卫璇笑意盈盈,“那我也敬栾道友一杯,便为你我同为孤鸾之故。道友满饮此杯。”
那孤鸾两个字说得格外清晰,慕容紫英侧目而视。
卫璇仰头喝干,以杯底示意。檀弓掀手一看,见到是他,遂饮干。这下子醉得更了不得了,杨柳垂在了晚风前,幸好卫璇扶着他。
曹念齐见状,一掀袍子,一隻脚啪的踩上桌子:“我也敬高人一杯!”
一日之间,两件惊天秘闻,这传的沸沸扬扬的卫璇玑道侣之说,今朝竟遭他本尊否认了?不行,他得沉住了气,千万不能为他叔叔所知,那他可就只能捡他砚台的边角墨了。
曹念齐实在没眼力价,又说一声:“高人!”
卫璇道:“今日兴已尽了,夜里寒气重,大家各自有伤。我看不如早些散了。”
“说得甚是,小王也乏了。”黄承宏笑道,随即吩咐手下,为二人整治出两间上房来,“小王有一处行宫,就在不远处。”
黄永宁方才投壶八支棘矢都不曾中,心里正烦,见谁都有气,摆手道:“你们先走,这场子别冷就行!”
曹贤孟终于过来收拾这一味蒙直的侄子了,曹念齐两手扒住桌子,垂死挣扎:“高人!高人!容小人再问一句可否?我要将高人置于公子榜上第三!不…既然卫公子尚未妻娶,那…高人先屈居第四!待我找来别的通议见一见高人,排到榜首,也未可知!今天,小人要为千千万姐姐们的终身大事问一句,高人!可有意中之人?”
卫璇刚才拿紫狐裘给檀弓披上了,又替他理了理拥颈的曲领,盖住大半张脸。
檀弓好不容易从层层迭迭的衣物中出来,沾了一脸卫璇身上的龙涎香:“意中之人……”
那一口酒,好像是细丝般一缕冰线,游到何处穴道,他何处便感酸麻,更觉头有千斤巨重,灌了铅似得,足下不稳,不自觉就靠到了卫璇肩上,慢慢带些鼻音:“何为…意中之人……”
曹念齐隻当这是迂回周旋之辞,哪有人不知什么叫意中之人的?
正待开口,却听王含贞特别郑重的口吻说:“就是…道兄觉得很好很好的人…今生今世,再没比他要好了…与他一比,天下万物,都失了色,没了味,即便只见过一次,也久久不会失忘…”
北风一紧,檀弓便向他的怀抱倒得更深。
这个人的胸膛很烫,好像是汤火销镕冰雪。檀弓觉得眼前云雾迷蒙,眇眇忽忽:“我意之所属…斯人也。”
病酒心到伤心处 真名士作吁叹吟
卫璇火速御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檀弓带回了客栈,开了一间上房。
无须听到动静,过来哇哇大惊。卫璇是想到那无忧寂默的坛坛罐罐,这才纵了他喝的,此时面含愧色:“我料不到他酒量如此。”
无须本来想去搀檀弓,可是身量太矮,现在又还很虚弱,只能骂道:“主人多少年连水都没沾过嘴,还剩什么酒量?换了你看你受得受不住!”
他传音暗喊天枢,天枢无应,无须恼怒道:“老东西!果然又在睡觉!”
卫璇笑道:“原来如此,可惜了。你伤刚愈,快回去歇着吧。我看了他脉,只是醉了,保不齐明天睡到日上。我在这里陪着,没有大事。”
无须打了个哈欠,站都站不住了,强撑了一会。他看着檀弓倒在卫璇怀里,连脸都见不着,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幸而这一床也睡不下两人,便笃定卫璇肯定得打地铺,道:“少一根毛,拿你是问!”
卫璇把门闩落下,将人扶到床边,轻轻放下,没成想二人腰间玉佩缠到了一块,本来贴得又紧,此时连带着卫璇一同倒下去,鼻尖撞到了一起。
檀弓慢启秋波,看看卫璇,目色只是恬然处之,而后缓缓闭上了眼。
好几下怔忡之后,卫璇才起了身,兀自坐在床边,想了一时,才一边解开缠着的玉佩,一边笑道:“不是你说你不曾婚娶么?这样好极。那现你我无亲无故,深夜孤鸾寡凤,同处一室,恐怕不大成体统吧?”
檀弓醉后一事不知,隻重复了他话里的几个字,呓语一样。卫璇眼望他处,不予理睬,檀弓握上去抓了他的手腕,也不做什么,旋即松开了。
卫璇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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