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 / 2)
海晏蓝隻当他吃不饱饭,便将随身的灵石掏了出来,却没想到无须越要越多,都拿去下注了。
“师父琴技高湛,璇玑的友人不过是初窥琴道罢了,哪里能用得了师父的琴?岂不是……” 海晏蓝试图化解困境。
通微真人揉着被琴音击痛的心口,悄声接口说道:“岂不是杀猪用了宰牛刀。容妹你往日最疼璇玑,今日怎不给他一个薄面?真要到了谁都下不来台,谁脸上好看呢?到时候在赤书那里,也过不去。再说了琴剑阁和烽火楼今日都在这里,传扬出去说太清仙宗欺侮后辈,太不好听了些。你若有气,留到他们走了,私底下了岂不痛快!”
乐容真人气鼓鼓地直直坐着,双目瞪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一步步走来。
卫璇为了给面子,真假交织地劝了乐容真人几句。他听到无须在笑,突然也想真笑几声。
乐容真人左耳朵听通微真人说的句句在理,右耳朵塞满了卫璇的柔声软语,再看那后生面上也毫无倨傲之态,便松了口道:“好吧,你给凌波仙赔了礼,我就饶了你去。”
乐容真人、通微真人、卫璇这三个靠近看得真切,只见檀弓伸出二指拨动琴弦,一声琴音,如春风乍暖,熏破湖面。
“好琴。” 檀弓说的却是。
王含贞方才趁着他们唇攻舌战之际,偷偷使了几手剑,便知此剑真是不可貌相。他马上忧虑起来:若是不意伤了表台可如何是好?正想着,却被一道剑气连退数十步,险些就要跌下斗台。
看样子他们是终于打算做正事了。
云如露提剑道:“你在后面掠阵,不要来添乱。”
刚才那道剑气竟然是自己家的云如露发的!
王含贞生气了,正要理论,却被云如露一道更强的剑气击倒在地:“你若敢坏我的事……”
“我需一个最不中用的丹师陪我应敌,真是笑话。” 云如露以剑指王含贞。
王含贞觉得此人真是一百个阴晴不定,一万个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大动。却忽见云如露向后一跳。
原来是云如露的脚底下突伸出一把灵气汇聚的剑形。
“一刻以前,你输于一个阵师的重剑下,哪一个才是笑话?”卫璇冷冰冰地发问。
那灵剑正是卫璇先时所布的先天聚灵阵所化,却不知卫璇阵术精湛至此,其聚灵之效多时不散。
云如露笑了:“我快忘了,你还是他表兄。”
王含贞被卫璇维护,感动极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云如露一招“双龙贯斗”已然拔地而起!
两条巨龙分别追卫、檀二人而去。
檀弓身法极快,剑走轻灵,手中的奔逸剑挽出数个剑花,流利地似真似幻,教人难看得分明。
云如露心道:又是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快剑修!
檀弓没有卫璇的风灵根护持,修为也低上一个大境界,若是云如露专心攻其一,剑尖怎么会沾不到他的衣边?
但云如露经方才一役,深惧卫璇又在其分神追檀弓之时布设法阵,他便隻专心搅动卫璇动作。不见檀弓左手抱琴,身形来回闪动间似有调音拨弦之举。
忽地一招“百里屠尽”堪堪擦过卫璇袖角,卫璇的袖口登时就破了一个碗大的口,尽显狼狈之态。
更令云如露留意的是,其中竟抖落出两块布阵用的龙象角。
云如露怒火中烧:“卫璇玑,你还来这一套!”卫璇笑着扬了扬左袖。
云如露穷追之中,分神看了一眼檀弓,他正然在斗台西南角轻缓落下。
只见檀弓将凌波仙琴就地一横,坐以第五徽之间。其身心皆正,不倾不欹。左手对徽,而右手近岳,手腕低平微伏。檀弓略为颔首,信手取音,弹琴时甲肉相半,故其声不枯不涩,清润得宜。
乐容真人脸上一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断不似一个筑基琴修的造化!
但她听了一阵,略为遗憾地摇了摇首,这后生终究还是功力太浅,这琴声里半句杀意都没有。用来逗逗小孩子还可,上阵斗法就是笑话了。
王含贞在斗台上躲躲藏藏,以免被云、卫两个误伤了。他想着总得有些作为,不然岂不变成大笑话了?
王含贞想着,便提剑从半空斩下,一道红光便从剑上奔离,风驰电掣破空袭去!
不行不行,这太厉害了!
他分明是朝卫璇打去,因为自知表台定能轻巧闪过。但那剑光甫一脱手,却调转方向朝正然端坐的檀弓袭去!
只见那剑光在空中翻腾旋转,烈火熊熊,每转一圈便涨大一周,至檀弓身畔处,眼看就要没入其玄关祖窍处时,却陡然停住。
“小心!”王含贞大喊。
“无上阳炎。”鲜少有人如檀弓这般念动法诀。
激战之时,无人不是字字嘶吼、音音高昂,但檀弓却和平常说话没有任何区别,语气和说“卫璇”一模一样。
“破。”檀弓右手飞抚七弦。
王含贞眼见那剑光从无形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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