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 / 2)
“也好。今天当真是圆满,正好是三家……贤侄,莫怪叔父不让着你们了,只是眼下实在要紧了。那我们便见者有份,一人一问吧?”檀齐唯说。
卫璇提防着卫闻远阴魂不散,笑道:“叔父说的哪里的话。倒是我们小辈来争这个机缘,十分过意不去。卫璇想了一想,倒无甚可问的。不如让我的朋友来问这个问题,留给叔父叔母两问,卫璇就免了……”
卫闻远忽的发声,笑中含怒:“你檀叔父给面子,这是好事,让你问你就问。我不远万里过来给你护法,就是看你给他人做嫁衣裳的吗?你就是问东海龙王头上几个犄角,今天也得给我问。”
檀齐唯想起卫闻远性情颇为古怪,越激他便越躲,故此时强忍着没说话,看着卫璇硬着头皮,将两张字条塞进了两枚天问之果。
檀齐唯把三枚天问果挂在树巅,此时只要向天问树献祭出一缕任一天问之人的魂丝,便可启动法阵,天问果再从树梢摇落之时,里面的“问”便会变作“答”。
卫璇见檀齐唯已经打算剥离魂丝,便也不顾卫闻远在暗处看着,忙上前拦道:“叔父,这种事怎能劳动您,还是我来。”
檀齐唯轻轻一推,卫璇已出丈余:“唉,贤侄,你有心是好的。只是叔父我知道自己的寿数,已是突破无望了。你还那么年轻,仙途无量,何必要留一缕魂魄在这物上。”
可是这缕魂丝还没有抽出时,却听见“噗叽”一声。
一枚天问果落进水塘。
魂丝还没有祭出,法阵也还没有开启。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那树梢之巅坐着一个墨冠玄衣、相貌俊美的金丹宗师。他正把自己一枚天问果系上去,一句解释也没有,状似身在无人之境。
沈并偶然偏过头时,卫璇才见他目色之中凛然英气减退不少,那份肃杀之气像是被藏在他既无口又无心的举动身后。此时俯视众生,紧抿的嘴唇凭空生出几分苍凉薄情。
“沈悖,你在做什么?”檀齐唯做父亲的,哪能不记恨正是沈并断送了自己儿子的仙途?又看他出来坏事,檀齐唯强压下心头之怒。
“问天,老爷。”沈并不含情绪地回答道,手上动作未停。
檀齐唯似乎在给他时间回头,便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方才打落了谁的天问果?”
沈并脸不增色:“不知道。”
卫璇把已沉底的天问果捞了起来,打圆场道:“沈悖,你这样那样高高在上不好叙话,不如……”
沈并微微歪头,笑问:“下来打架?”
“你不要太过分了!”檀齐唯不愿再忍,一道法诀过去,沈并魂丝随风飘散,手上的天问果也飘然落下。
沈并张了张口没说话,却是一道紫光突现,托住了那正然下落的天问果。紫光中传来一道男声,只听声音也知,那主人必定是积年缠绵病榻,脸色枯黄如蜡:“咳咳,檀宗主啊,卫璇是你贤侄,沈并却也是我的亲侄儿,如此当人面欺负,何不……咳,给我留些薄面?”
这声音枯哑微茫,便知说话的人起码不在中洲,只是一道神识罢了。
檀齐唯一惊,终究还是靠那声色和沈并之“沈”反应了过来:“沈徽?”
沈徽乃檀齐唯罗浮旧友之一沈益柔的胞弟,兰陵小朝廷的帝主。
檀齐唯素鄙夷此等反贼,故不喊他“沈谷主”。檀齐唯虽不喜沈徽,但还是凡事商量着来:“今日一行见者有份。眼下四问却只有三次机缘,不如令沈悖代你下来比试一番,再定干坤。”顿了一顿又说:“这也是往日天问秘境的规矩不假了。”
沈徽干瘪而断断续续地笑了几声:“啊?和谁比啊?和你这个元婴的比,还是那卫宗主的宝贝儿子,还是……咦,檀宗主,你我往日素无过节。今日若武斗,不是伤了和气?我看这里怎的还有个没名头的筑基期的小子,就将他除了去,你、我、卫宗主,咱们三家都是那琴剑宗族榜上前十名,今日各行一问,说出去倒也教世人服气,没闲话可说。”
檀齐唯为檀弓不平:“荒唐!你怎么能以身份地位欺压这位小友?”
他又欲说什么,卫璇却率先笑说:“叔父,依我沈谷主这话倒也合情理。”
知儿莫若父,卫闻远听见这奇特的话,便知卫璇定要使用些伎俩,最终令檀弓得了益处,便也掺到这一团乱局中:“谁说这后生没名头?我南华卫氏的名头可还算响亮?”
檀齐唯朝檀弓脸上细细一辨,短短时限内只能以貌取人,故有无限疑惑:“闻弟此话怎讲?”
卫闻远笑道:“这是我在海外七岛认的义子,就连璇儿也不认识,你们又怎的知道?”
众人都知这是纯然无稽之谈,却都不能反驳他,只能继续听着。
卫闻远道:“但是这孩子孝心比天大,如今我反观璇儿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义子好过亲子,我今日倒要为他做一回主了。这后生之问就是我南华卫氏之问。至于璇儿嘛,你自己筹谋去吧!”
“檀师兄,你是我们的师兄,不管是输是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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