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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颗蓝莓一川烟草 qцyцshцwцx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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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伏的饭香味飘起来时,甘宁和客秾的肚子也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对视之后,她们凑在一起点外卖——

炸鸡、奶茶、清补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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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上放了一部很老很老的电影,《罗马假日》,赫本穿着公主裙在酒店房间里跳脚。

客秾拆了甘宁带来的一幅油画。

在快要熄灭的夕阳衬托下,她们身后是一座大桥和成片的森林,其间点缀着楼层和灯火,美丽的背景被色块模糊,前景里,20岁的甘宁和26岁的客秾乖乖巧巧站着,客秾身上碎花的裙角被风吹起一个弧度,和绕过她脖子飞起来的发丝映衬着。

客秾站在床边欣赏这幅画,不由得感叹:“那时候年轻,正当年啊。”

甘宁转头看她,牵着她的手,摇了摇。

客秾也看看她,笑了,“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甘宁觉得这句诗很熟悉,不是那种知道出处、能背诵全诗的熟悉,而是那种不久之前就见过的熟悉感。

她转头看到了客秾的笑,脸突然红了,有些不好意思问她:“你看了我的纸?”

客秾还是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的毛病了,什么东西都往枕头下面放。”

甘宁摇了摇头,又想抱她了。

客秾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拍拍她后背。

“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躲在哪个我看不到的角落在偷偷看我?”

甘宁没说话。

客秾语气松松,捏了捏她的手指,“小坏蛋。”

甘宁蹭了蹭她。

门铃响了,两人一起去拿外卖。

客厅里,公主裙的赫本已经在一个沙发上睡着了,派克抽着烟眯眼犯愁。

小小的懒羊羊和客秾的一堆美丽娃娃放在了一起,锃亮的玻璃把它们和世俗隔开。

吃饭时,客秾忽然问甘宁:“那幅画你什么时候画的?也是在伦敦?”

甘宁摇摇头,“昨晚。”

客秾惊得忘记了咀嚼。

甘宁看着她又露出了世界第一可爱的表情来,忍不住在她脸侧亲了亲。

客秾有很多不解,不知道怎么问。

甘宁吃饱了,带着手套给她撕鸡腿肉,示意她快吃。

“昨晚和我的朋友们聊了会儿天,她们一致觉得你能同意和我再次和好是我走了狗屎运。”

客秾张嘴接了甘宁喂过来的一口炸鸡皮,问她:“那你觉得呢?”

甘宁:“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客秾不太同意,但忙着吃东西,没空张口反驳。

“后来我有点太兴奋,睡不着,想起了一些事情,更睡不着了,就起来画了这幅画,我的画技就那样,所以……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客秾终于咽下去嘴里的东西,喝了口奶茶问她:“你不是不会画人的眼睛和嘴巴吗?”

甘宁又喂了她一口蘸了酱的鸡肉,顺便给她塞了一小块脆萝卜解腻,神神秘秘地说:“本来是这样的,但是我昨晚忽然灵感大发,突然就画出来了。”

客秾眼里满是不信和不解,甘宁混不吝地猜测:“以前画不出来,也许是因为没有和你做爱,昨天和你那啥了之后,思如泉涌,涉笔成趣,就画出来了。”

客秾被她忽悠了,信以为真地点头,甘宁又被她可爱到,这次亲了客秾的鼻尖,刚才她喂客秾鸡肉的时候,手套上的酱沾到了客秾鼻子上。

甘宁亲了下,又舔了舔,干干净净了。

客秾嫌她不正经,推了推她,“你刚说你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什么事?”

甘宁这才觉得羞赧,歪着头不让客秾看见她的表情,启唇吐了两个字出来:“春梦。”

客秾好八卦,凑在甘宁面前叫她快讲。

甘宁只好把她和一幅油画引发的旖旎美梦的故事讲给了主人公听。

主人公头抵在她肩膀上吃吃地笑,还问她要奶茶喝。

伦敦的雨停在了伦敦,西城高阳无边。

后来说起伦敦,甘宁不讲雨,不讲夜。

她讲泰晤士河,讲广场的鸽子,讲大本钟,讲艳丽的午后,讲温暖的夏日。

往日如尘埃,大门阖上,就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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