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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还有面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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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好看。他面相本就生得好,不说话时所有的邪恶都藏起来了,那张脸比最美的风景还要吸引人。

安宁有些不懂,佛说相由心生,为什么他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可心却这么坏呢?

正巧,唐北燃像是感受到什么,扭头转过来,一双桃花眼正对上她。

安宁面上一热,连忙扭头离开。

大概是这一次真的被刺激到,安宁突然开始奋进。

她这段时间仍旧没人点,但每晚卖酒的业绩都还可以,所以妈咪也没再给她脸色看,今晚连卖两瓶洋酒,前一个客人还好,后面一个客人看到账单时整颗脑袋都气红了,可酒已下肚,气也没办法。

安宁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但她只能假装自己看不到,端着盘子往柜台走。

“你不用歉疚,他买你酒无非是想趁机多占你便宜,那也不完全是酒钱,还有摸大腿的钱。”

安宁扭头看,说话的是柳盈盈。

柳盈盈很像古言小说里弱不禁风的女子名字,但事实上她长得很妖媚,也很有本事,她和安宁同一时间开始培训的,现在已经跟人在争夺花魁。

大概是因为后来居上,妈咪对她特别优待,柳盈盈有两次因为抢有钱客户跟几个姐妹闹过矛盾,妈咪也是直接站在她这边,这导致其他姐妹的不满,久而久之,也不知是由谁先开始,大家都不怎么理睬柳盈盈了。

虽然是同一时期培训的,但安宁跟柳盈盈并不熟悉,夜场的小姐不流行抱团取暖,说是姐妹,但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再说平时大家也都只在夜场见面说话,没时间也没兴趣跟彼此建立交情,毕竟做的工作不干净,出了夜场的门,能不认识就不认识。

现在柳盈盈主动搭话,安宁倒是受宠若惊,她这段时间名声差,也许是担心沾染晦气,她也被其他姐妹孤立了。

“嗯,这样想没错。”安宁颔首。

柳盈盈笑,“当然没错,男人来这种地方本就怀揣坏心思,他刚才一只手恨不得伸到你套裙里,而且他看样子四十多岁了,肯定有家室,就当是替他老婆教训他。”

柳盈盈说着挥了下拳头,认真的样子倒是把安宁逗笑了,她对柳盈盈说:“谢谢。”

柳盈盈耸肩,将酒杯推给服务生,踩着高跟鞋要离开,她不怕冷,穿的是包臀流苏短裙,每走一步流苏都在晃动,极为风情。

走了几步,柳盈盈想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我明天要去做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她说完不等安宁开口,指指她的脸,“你黑眼圈好重,皮肤也干,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被吸干了阳气,难怪没客人找你,我刚好有两张抵用券,不要钱的。”

安宁拒绝前脑海里突然记起那坨嚼碎的肉,拒绝的话转了一圈咽回肚子,说:“我去。”

接下来的几天,安宁更加努力,可并不是每晚都运气好,能碰见出手大方或是冤大头,这晚一连转了半小时还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安宁胳膊有些酸,放下托盘扭头去洗手间。

镜子前面有女人在补妆,她身上的香水里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闻起来很舒服,让安宁顿时记起了年幼时院里的那棵桂花树。

安宁对小时候没什么太深的记忆,她出生时生父死了,安庆也已经傻了,伴随着她从年幼到青春的,只有满院飘香的桂花和安彩的打骂,后来去县城上了初中,有一天放月假回家,安宁发现桂花树不见了,问过才知道安庆爬树掉下来摔了一跤,安彩便找人把桂花树砍掉了。

在安宁的认知里,那不仅仅是棵桂花树,还是自己惨淡生活里唯一的美好。

那以后,安宁也闻过很多种桂花香,但它们都跟记忆里的香味不一样,后来再长大些,安宁渐渐明白,她忘不了的并不是那棵桂花树,而是唯一的美好。

想到这些,安宁心中不禁回暖。

其实人不会一直不幸的,走完这条漆黑的路,她也可以迎来朝阳,她才二十二岁,还有机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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