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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否则,他要如何抛弃身为苏格兰场副总长的尊严,与一个血洗了伦敦各个贵族的杀人狂魔再光明正大保持关系?
如今他站在了这里,是被对方吸引而来,嘴上却振振有词地声讨着他的罪行。
“不打感情牌……那好,我们开门见山。副总长,您的污点证人能力低下,已经被我干掉了,你所说的证据,最后可别都成了为证哦~”
伯爵的发音优雅而富有韵律,是伦敦贵族特有的腔调,和阿瑟最初认识的那个连字都认不全的难民少年天差地别。
果然是好演技。
诺兰接着说:“不过我很奇怪,警长,你是最了解我的,多少人都以为我是上一代家主那深居简出百病缠身的柔弱长子,只有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了解我的故事,可是你却一直装作不知道,三年前……”
“住嘴。我并没有装作不知道,我只是需要用证据,让法庭来审判你的罪孽。“
伯爵拿起手边一杯水仰头喝了起来,无视愤怒的副总长。
阿瑟被揭开了伤疤,他痛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在诺兰面前承认他的脆弱,便只能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
他憋着怒火,却从那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以及喝水时滑动的喉结上挪不开视线。
这一幕和他多次午夜梦回时候的画面重合。
从梦里到现实,甜蜜的和痛苦的互相交织,爱与背叛重重叠叠,三年前给了他一枪的少年用冰冷刺骨的疼痛让他认清了被欺骗和利用的现实,那个伤口至今都还隐隐作痛。
这次见面的基调难道不应该是愤怒而仇恨的么?但为什么,此时此刻,所有的情绪都被奇特地催化了,催化成一股怪异而扭曲的情欲。覆水难收。
诺兰手里的水杯突然被一巴掌打掉,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都被拉扯到了一副坚硬厚实的胸膛中然后被迫接吻。他抬手反抗,阿瑟一把抓住,紧接着和他另一只手一起被扭在了身后。
他被推到墙根,牢牢地禁锢了起来。
“你这个妖精。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跟个落水的小狗一样,现在居然已经长成这副样子了。看你矜贵的样子,谁能想到藏在躯壳下面的是一个恶魔的灵魂?”
“所以呢,警长先生?你还想上我么?”
“哼。“
诺兰被男人强壮的骨骼身躯压在墙里啃吻,强势又霸道,是封禁已久终于解禁后,浓浓的欲望。
到了后来甚至有些缠绵。
但也是阿瑟最先挣脱出缠绵的,然后用冰冷的眼神唤回了诺兰的意识。
“我和你之间,再没有感情,这一次,纯属发泄,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诺兰喘气看他,微张的唇湿润晶莹。
阿瑟被这副表情刺激到了,低哑着嗓音叫了声“骚货”,然后将人一把掀翻过去,让他背靠自己怀里,推着他的双手摁在了墙上。
下意识地十指交缠。
十指交缠。
好像又回到了曾经身无分文,被阿瑟捡回家去的时光。他将阿瑟视为养父,但他们却会在百叶窗的阴影之下互相倾诉爱意,那个时候,窗外的常春藤会从百叶窗的叶片缝隙里卷进来,清翠的绿色与白色互相交叠,留下的是一片纯粹又简单的美好。
诺兰的脸埋在阴影当中,他低下头笑了,但很快就身后一凉。他慌了心神,因为干涸,但还没来得及叫停,就被揉捏在男人粗厚的手掌当中,那种触感带来的酥麻迅速打碎了理智。
阿瑟觉得那嗓音十分悦耳,手掌间也如此弹润劲道,五指一握就捏出五道指痕,一松手它们就充满弹性地颤动,这样反复数次,悦耳舒适的声音就变了调子,诺兰很难耐地开始催促。
阿瑟却眼神一沉,一股狠劲上涌,手掌突然反复起落,很快粉润白皙的颜色就叠加起了一道道艳丽烫热的红色,又烫又疼,诺兰却兴奋地双手扶了墙,让胸膛前贴,让腰肢更加塌下去,声音也大了起来。
诺兰的催促越发着急,他浑身都颤抖着,回过头来哀求地看着阿瑟,男人便再也没了这样去施以惩罚的心思——他牢牢握住了瘦窄的腰肢,把上身的衣物推高,一切就绪后,坚定地向前、再向前……但就像他说的,他不会让诺兰好过,完全没有辅助和更多和爱意有关的抚慰,就在一片干涩、紧致和疼痛中毫无余地地占有。
疼到双腿发颤、疼到兴致散尽,诺兰却也不愿意挣脱。他在一片痛苦当中,回忆起的仍然是曾经美好的过往和后来无可奈何的背叛。
虽然阿瑟说对他再也没有感情了,但诺兰却保留了话语权。就像他问的,为什么阿瑟明明知道是他,这三年里却仍然对他的恶行频频容忍甚至放水?
真的只是为了搜集齐全了证据,再将他绳之以法么?
他不相信。
看着他和自己交叠的十指,诺兰对自己说,不相信。
最初几乎是粗暴和血腥的,阿瑟一声不吭只顾自己能向前推进,诺兰咬紧了嘴唇,不仅是鼻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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