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菀娘不能知世间真有笑靥如花(2 / 3)
情,明白那么多道理,夏小蝉只想学好剑,一个月赚几两银子,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
夏小蝉拍拍屁股跟着宫城子,心里嘀咕他才是不动正经心思,三天两头往教坊司跑。若是报剑山庄的大庄主知道自己的公子在关外,日日流连烟花之所,不知今夕何夕,又该作何感想。夏小蝉替大庄主想了想,硬是打了个冷颤,别说感想了,大庄主肯定一剑就要劈了师父。
可是人到了年纪就是得恋爱的,不恋爱人就不完整了,虽然这话夏小蝉不能完全苟同,但这话是翠翠说的,翠翠懂的东西永远比他多,翠翠说是这样,那大概就是这样了。只不过他们这两年在关外什么也没做,如今就要回去,这一趟究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吧。
正想着,已经到了厢房,门房上挂一个牌子,写着玉竹。回字形的教坊司,四面是艺伎们的房间,夏小蝉随着宫城子立在楼上,身后已有音音袅袅,如果回头望下去,舞台中央一定有穿着纱衣起舞的漂亮舞姬,额间缀着金花,眉不点而翠,朱唇微启,绝代风华,不过如此。可夏小蝉也知道,饶是多美貌的绝色妙人,都不如这位玉竹间的主人。
夏小蝉瞅了瞅自己脏兮兮的破布烂衫,低头一看,布鞋还破了一处小洞,大丈夫走天下虽不靠那些身外衣装铃铛玉佩之物,但落魄至此,站在这里似乎也……他悄悄拽了拽宫城子,扭捏道:“师父,要不我还是回厨房那边借个水洗洗吧,这,这多不合适啊……”
宫城子拍拍他的小脑袋,径直开门闯了进去,朗声道:“阿宛,我来了。”
坐在里厢描眉的女人回过头来,抿起红唇,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来。不见宛娘,不能知世间真有笑靥如花。这是夏小蝉第二次见到蕲宛,他师父的心上人。
那是一个比坊间传闻更美貌千百倍的女子,她的衣衫是从江南一带运来的锦绣绸缎,最精湛的绣工配最精致的绸子,不是这些皆不能匹配这最绝色的美人。她盈盈一握的腰间缀着漂亮的宝石,纱袖未笼罩的臂膀若阳春白雪,眉眼间有一副春水之相,一眼望过去,无边温柔,青丝未绾,如墨色倾洒于榻上。
不见宛娘,不能知世间真有笑靥如花。
夏小蝉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目光,攥着宫城子的袍子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多看一眼会看脏了这样漂亮的人。蕲宛一早就看见夏小蝉,她一边描眉,一边声音懒懒,像一把柔丝软细。
“怎么把个小叫花子领到我房里来。”
宫城子笑道:“什么小叫花子,这是我那小徒弟夏小蝉,今天带来,请你出个人帮他打理打理,马上要出远门了,这样子也太丢人。”
蕲宛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抬眼看了一眼宫城子,冷冷道:“我的人,凭什么借你用,关外水贵,怕没那个闲钱匀你用。”
宫城子也不生气,只是温柔地唤了她一声:“阿宛。”
夏小蝉懵懂地抬头看他的师父,师父的眉头微微皱着,却和训斥他剑术的时候不一样,他不懂那是什么,他又看向那个漂亮的女人,只见她眉宇间似乎也有着跟师父一样的神色,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吩咐:“小桃,你去叫水上来,就说我要洗澡,再……再拿套小厮穿的干净衣服,靴子……”
她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要个轻便好赶路的。”
名唤小桃的婢女领着牌子下楼要水去,宫城子坐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教坊司伶人的歌声混着嘈杂的叫卖声传入房中,夏小蝉小心地靠在门框边上,等着他的热水。只听见蕲宛看向窗外,叹了口气:“又要中秋了。”
宫城子饮一口酒,回头看她打趣:“怎么了,哪年不是过,今年的月饼,教坊司亏了你的不成,叹什么气。”
蕲宛瞥他一眼,又开始描她的眉毛:“别叫我骂你。”
“你骂我两声呢,你这一骂我,我可就是筋骨通畅,浑身舒爽,明儿个我就走了,往后没你骂我,估计想念得紧呢。”
“死人……”蕲宛轻轻骂了一句,似乎从铜镜中看见夏小蝉,勾了勾嘴角,“多大了?”
这话显然不是问宫城子的,夏小蝉却没反应得过来。宫城子给他丢了个苹果,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老老实实说,十二岁了。蕲宛哦了一声,又转过来对他眨眨眼睛:“我好看吗?”
夏小蝉脸一红,低头看着苹果,支支吾吾:“嗯……嗯。”
女人的笑声钻进夏小蝉的耳朵,夏小蝉听得更不好意思,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可是翠翠说过,女人心,海底针,他肯定是不会懂的。他就这么想着,兀自咬了一口苹果,只听蕲宛道:“这孩子脸皮这么薄,可真不像是你的徒弟。”
宫城子回她:“你这话说得可真不客气。”
“我又没说错,论脸皮厚,谁能比得过您呢,宫少侠?”最后三个字显然是揶揄他的,拖了好长的调子,怪声怪气,漂亮女人刻薄起来,那语气,可真像西域商人卖的毒蝎子,勾人又毒人。夏小蝉打着自己的小思量啃苹果,却听见师父叹了口气。
翠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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