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软水不及你眉眼半分(7 / 10)
张,哪里还能看得下去?立刻喝道:“住手!”
此人抬起头来,面色不改,眯着眼看他。
郁千惆冷冷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此人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道:“尊什么重?他是个小倌,本来就是供我们玩乐的!你不也一样?”
郁千惆愣了愣,没听明白。此人继续笑嘻嘻道:“我不介意三人行,只要龙兄同意的话。”
此人狗嘴里完全吐不出象牙,将郁千惆彻底激怒,一字一句地道:“我最后说一次,放了他!”
“不放又怎样!”此人完全没察觉到郁千惆自制的言语之下压抑的怒气,也或者是有恃无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岂知他话音刚落,一杯酒就此泼了上来,手上同时一轻,晨玉已被带离他身边。不过转瞬之间,他没有一丝防备及抵抗能力!
此人被泼了满脸,完全懵了,待回过神之后,怒不可遏,起身冲到郁千惆跟前。郁千惆脚尖轻轻一点此人膝盖,此人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就这么直直地跪在郁千惆面前,想站都站不起来!
郁千惆轻笑道:“既已知错,便不必行此大礼了……”
此人又羞又怒,一张脸已经涨成猪肝色,嘴上却不肯认输,怒吼道:“龙兄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客人的吗?”
郁千惆好整以暇地道:“大家伙儿都看见了,你自己要下跪,可怨我不得!”
“你……”
突听哎呀一声,正是龙见影一轮酒敬完回来,却看到黎家公子黎乐直挺挺的跪在郁千惆面前,那情形怎么看怎么滑稽。自然惊讶,上前扶起黎乐,却什么都不问,只请他坐到桌前,给他倒酒。
眼看正主儿出现,黎乐自知理亏在前,也不便在龙见影面前发作,只敢在嘴里嚷嚷道:“你家这位倒是凶得很,也不管管!”
“是……是,回头我管管他。”转头瞧了眼郁千惆,见他只当没听见,面容似笑非笑,只顾低头饮酒,心中也不禁暗笑。
话又说回来,郁千惆自然知道龙见影这种场面话,又岂会当一回事?
龙见影劝了几回酒,也自罚了三杯,总算将嘟嘟囔囔的瘟神送走。尔后笑道:“千惆真不好意思,让你受委曲了,此地就是这样,什么样儿无理取闹的人都有。”
郁千惆回笑道:“我也没曾受什么委曲,真正受委曲的是他,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怕是第一次跪在第三个人面前!”
“哈哈,千惆,你真坏得很……”龙见影忍不住想大笑,不过想到此种场合,还是应注意一下分寸。只得埋头伏在桌子上,压抑着低低的笑。笑着笑着,眼前出现了重影,脑袋渐沉,整个儿头晕目眩起来。勉力站起身道:“唉,喝多了喝多了,千惆,我们还是走吧。”
郁千惆忙伸手相扶,岂料龙见影一个趔趄,整个儿直往他怀里倒。酒醉的人比平常沉重得多,郁千惆费了好大劲才支撑住对方的身躯,右手拽过对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扶住对方腰部,对晨玉道:“你回去吧。”
岂知晨玉亦步亦趋地跟上来,郁千惆奇道:“还有事吗?”
晨玉嗫嚅道:“我不能回去,此时回去不得……会……会被责打。”陪酒就是要陪一夜,没到午夜就回去,说明服侍人家不周被人家嫌弃赶了回来,少不得一顿棍棒教训。
郁千惆怔了怔道:“也罢,你先同我一起扶他回去,余下的事之后再说。”
晨玉喜出望外:“谢谢郁公子!”
两人费劲地将龙见影送入马车内,里面虽宽敝也无法容纳一个大人躺下,只能半靠着。
郁千惆道:“麻烦你扶着他,以免摔下去。我出去吹吹风。”他酒喝的也不少,好在这酒比不得那仙人醉,还不至于喝醉,但有点头晕是真的,便想着吹风醒醒酒。
晨玉自是尽心尽力的扶住龙见影疲软的身躯,马车在白天还好,夜晚看不真切,少不得颠簸了些,摇摇晃晃的令其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耳旁听得龙见影轻轻唤了一声,听不真切,便凑上前去细听,听到一个名字、一句话,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凑近想听得更仔细,不妨龙见影突然探头吻住他,齿唇相依中,那一个名字再一次从齿缝中呢喃念出,听来销魂蚀骨。这一回听得真真切切,未容晨玉反应过来,龙见影头一歪,彻底沉睡过去。
晨玉愣了半晌,长长叹息。
二十一 温山软水
郁千惆不想自己竟靠在马车外面睡着了,直到晨玉轻轻唤他,才知睡了一路,已经到达落月小筑。
将龙见影安置完毕后,郁千惆领了晨玉出门,回到他原先住的客栈,为的是照顾龙见影的名声,毕竟这些家世显赫的人再喜欢玩乐,也不会将风月场所之人堂而惶之的带回家!
风若行激动地说总算将你盼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他这小命不保!同时见到郁千惆居然还带了一个人回来,他混惯风月场所,一见就知道是什么样儿的人,不由抚额头疼。
郁千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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