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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玩意儿逛游戏论坛。有时候实在玩累了,她就趴在课桌上睡过一节课。在班主任第三次在厕所里面逮到瞿檀抽烟的时候,她被请了家长,而池绍以“瞿檀表哥”的身份在办公室里被抓去训话。
班主任一点情面也不留,把瞿檀的老底儿全都给抖了出来。瞿檀也意外,她收保护费的事怎么连老班也知道,还顺道喋喋不休唠叨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在池绍的再三保证下,班主任让池绍把瞿檀领回去好好反省,回来时还要交三千字的检讨。
被池绍拖回家的路上,瞿檀不时用余光打量黑着脸的池绍。他那样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瞿檀而言,只在其他人对自家亲戚的脸上出现过。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人用如此责骂的眼光看她,那种眼神似乎是生气,又似乎是舍不得说狠话,陌生的情感惹得她心里莫名酸楚。
“池哥,”瞿檀自知理亏,讨好地贴在他的身侧,“我知道错了,你回去打我一顿吧,我绝不还手。”
池绍一听这江湖气息十足的话,忽然气笑:“你别和我搞这一套,真当我把你打一顿就完了?再说了,我和你一女的动什么手?”
瞿檀刚刚听到班主任的话,心里也不好受。老班说她浪费“父母”的钱,好的不学,只会学坏的,以后大概率就没啥出息,还让她少和同学们接触,别把人家带坏了。池绍只反驳道:“该认的错咱们认,但有些话你也别说的太过分。”
“池哥,”瞿檀扯了扯他的衣角,仰头说:“谢谢你刚刚替我说话。”
“还有脸谢谢呢?在我面前乖的跟兔子似的,怎么连同学的保护费也收?就你这么小一只,杵在那儿能保护谁呀?”池绍捏起瞿檀肉乎乎的小脸,“本事这么大?”
“疼疼疼。”她夸张的向后一退,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脸一边说,“还不是那群人先惹我的。”
“别人怎么你了?”
“我不想说。”瞿檀别过头去,她自尊心强的很,习惯了没人说话,自然也没学会感春悲秋。
“德行。”他在瞿檀头上胡乱摸了几把,“其实你老师大部分话也没说错。你看现在这么好条件,你都不读书。有机会向上爬的时候就得往上走,人不能一开始都往下掉,这不扯淡呢?”池绍又摊开右手向不吭声的瞿檀面前伸,“交出来吧。”
“交什么?”瞿檀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裤包。
“我凭空被训了半个小时,你说交什么?”池绍一把捞起瞿檀的手腕,从她的裤包里掏出半盒香烟,拿在手里一看,调侃道,“哟,牌子不错,抽的比我还好。”
“是别人给我的。”她连忙补充道,“没花钱。”
池绍嘴里叼根烟,明显不信:“这样说是别人带你抽的?”
瞿檀摇摇头:“是我带他们抽的,可别人比我有钱,吸过一次之后,我一直让别人请我。这叫穷苦人民的智慧。”
池绍:“……”
池绍心道,看她这意思,自己好像还得夸她懂事会省钱。瞿檀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一方面来自于小屁孩对于暴力的畸形崇拜,另一方面也是得益于她那张白净的脸。个中原因,池绍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以后别抽了。”独断的“家长”把香烟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你别学这个。”
瞿檀翻了个白眼儿,池绍本人也是个烟鬼:“你总不会告诉我,是怕我得肺癌死了吧?”
池绍诚实道:“那倒不是,小姑娘牙黄了不好看。”
池绍总是能刷新瞿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就是在那一天,他主动向瞿檀提起自己的身世。他爸是公务员,妈是个护士,在小康家庭长大的池绍不愁吃不愁穿,也算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偏偏在课余时喜欢上了电竞。哦,对了,那个时候还没有电竞那个概念,各种五花八门的游戏被统称为电玩,而池绍也被归为了“网瘾少年”。过剩的喜爱没有逃脱家里人的眼睛,池绍一边和家里人做着抗争,一边老老实实的上学。就在爸妈打算把他送到戒网瘾中心的时候,他和家里人彻底闹掰。十七岁的小伙子已经加入了战队,头一热,就离家出走了。
入了社会之后,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钱难挣,屎难吃。一群大小伙子个顶个的血性,倒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池绍和队员白天卖碟、打杂、刷盘子,到了晚上就去网吧一心干出一番大事业。直到这两年他们混出点名堂,池绍才有了闲钱,吃喝不愁。
在一队苦逼的队员中只有一个例外——老齐。老齐是个富二代,父母还开明到一心支持儿子追逐梦想。他们不仅陆陆续续给队里投了大量资金,甚至在有空时亲临现场,观看他们的决赛。
池绍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晦暗:“我长这么大都没羡慕过别人什么,可唯独在这点上我羡慕老齐。我就琢磨呀,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如果我也有一个开明的有钱的父母,就能一边读书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那这事可美。”池绍那个时候成绩不差,没有机会去上大学,始终在他心里是个疙瘩,但对于父母他只有愧疚与遗憾,并没有资格去责怪。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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