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流产(1 / 2)
听到“女人”这两个字,宿东方居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两声,配上一副怒容,看上去更吓人了,“你自己问问他,是个什么东西。”
地上的女人好像已经习惯被这么对待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老板,当着别人的面,别动手啊。”
说是这么说,她看上去一点都不介意被这么对待,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刚刚没被人甩过一耳光。周清打量她一番,身材丰满,宽松的休闲区服装下居然都不穿个内衣,腿间也有可疑的水渍,加上刚刚在洗手间干事情被人看到,可以想见不是什么有羞耻心的。他心里有个大概,知道这是个老油条,就不多管闲事了,跟宿东方点点头就准备带暮成雪离开。
谁料暮成雪被他牵着手,突然回过头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也没看到什么,对不起。”
周清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别招惹宿东方,这孩子还死性不改,继续说:“不怪她……不怪这个姐姐,别打她了。”
宿东方倒是没生气,反而对周清说:“你这个弟弟,小小年纪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挺好。那我今天给他个面子,第一次见你弟弟,也没准备,拿不出什么见面礼,他这么稀罕北里,我把北里借他玩一回,就当让他提前学点东西,你看怎么样?”
他的性格,周清打过几次交道,多少是清楚的,宿东方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消气了,而且真的准备把北里借给暮成雪玩。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果断道:“多谢宿老板美意,只不过我这个弟弟没见过世面,平时管得也严,怕大哥知道了要怪到我头上。”
把周朝拿出来说事就好用多了,宿东方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叫北里的人乖乖跟在后面,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一看就知道刚刚干了什么事。
“胆子挺大的,敢这么说话。”周清等他走远了,才把杯子塞到暮成雪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那你就敢对人家指手画脚?”
“我没有指手画脚啊。”暮成雪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声音都小了,“我就是想告诉他,不怪那个人,我可以道歉……”
“你真以为他是因为你看到了才生气的?”周清看看这小孩傻乎乎的脸,心道还真是读书读傻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他想打这个女人还是会打,这女人也不需要你替她说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宿东方包女人出手很大方的,你看她现在挨打都无所谓,就是因为钱拿够了,这种人都是不要脸的。挨了打就有钱拿,背地里指不定笑得多开心,没准还要怪你多管闲事,影响她挣钱了。”
“没有人会喜欢挨打的。”暮成雪闷闷道,“她也不会喜欢,只不过不敢说。”
周清听着他这话,倒有点物伤其类的意思,“你也不喜欢跟我出来,是吗?”
暮成雪没回话,抱着他给的杯子嗦里面的拿铁,又冰又苦,味道冲得他小脸一皱。周清快以为他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了,他却骤然来了句:“也没有,但是我不喜欢你欺负我。”
当天周清的完美计划只执行了一半,很不幸,回房之后他们就发现,宿东方的房间就隔着一堵墙。这家会所的房间已经算隔音好的了,都能听到隔壁房间各种微妙的声音。本来暮成雪听出来是今天见过的那个女人在叫,人就很不自在,到后面听动静,还不止宿东方一个嫖客,居然是轮奸。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周清也不好出去说,就搂着他靠在床上,让他休息一会儿。
暮成雪在他怀里小声嘀咕:“她叫得好惨啊。”
毕竟也是上过床经历过情事的,他能听出来,北里的声音已经谈不上多舒服了,更多的是求饶。周清搂着他肩膀的手捂着他耳朵,“那就别听了。”
“哥哥。”暮成雪很少主动这么叫他,“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也会被你这么欺负吗?”
暮成雪只收过他一次钱,除了买套其他时候都不敢动,好像只是一笔寄存在他这里的存款。后来周朝他们借考试的奖励也给他塞过几次钱,都被暮成雪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回家里的某个位置。周清仔细想想,自己一开始确实准备把暮成雪玩过就算,随便给一笔钱打发掉,他比宿东方其实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一时语塞。
“别拍了、别拍了……我都坏了,送我去医院啊——”
暮成雪听得一个激灵,周清捂着他耳朵的手更用力了些。
打耳光的声音格外脆响,暮成雪能想象隔壁是什么场面,浑身发抖。周清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打了个前台电话,就问隔壁是不是夫妻吵架,怎么叫得那么厉害。服务生很快赶来敲门,隔壁才算收敛了点,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
“退房吧,现在赶紧走,省得等会儿撞上他们。”周清打完电话,冷静下来,“换衣服,我现在带你走。”
“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暮成雪总是让他意外,“我学不下去的时候,就喜欢去那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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