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妙笔生花肃军纪 少年无邪思青梅(2 / 3)
到底有何贵干?如果你是存心来膈应我的,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周欢将军纪状的卷轴往沈惊月面前一递:“这是我为了整肃清河寨军纪而拟的二十四条军令,请沈大人过目。”
沈惊月好似很看不惯周欢的这种态度,啧了一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卷轴。
“想不到,你肚里居然还有点墨水。”沈惊月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啧啧称奇。待仔细看完之后,沈惊月一抬手,将那卷轴丢回给周欢,“重写。”
周欢不明所以:“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沈惊月瞥了他一眼,“清河寨的那些刁民有几个是识字的?你写得这么文绉绉的,是打算对牛弹琴?”
“这倒是……那怎么办?”周欢盯着手里的军纪状,发起了愁。
“这有何难,看不懂字,至少能看懂画吧?”
“可是我画画可丑了,还不如写字……”
“想偷懒就直说。”沈惊月根本不信,他拍拍手,唤下人取来笔墨,“你就在这儿画给我看,我倒要见识见识,一个人画画能有多丑。”
“画什么?”
“随便。”
“真的随便什么都可以?”
“叫你画你就画,哪来这么多废话。”沈惊月不耐烦地砸了咂舌。
周欢无奈,不知该画什么好的他握住笔踌躇了半晌,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好几转,最终停在了沈惊月脸上。
感觉到周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沈惊月局促地别过脸去,用扇子轻掩着面。
“叫你画画,你盯着我做什么。”沈惊月面色微愠。
周欢像是忽然来了灵感,大叫一声“有了!”,笔尖刷刷刷地在纸上游走,渐渐勾勒出一坨说狗不像狗,说猪不像猪,难以形容的诡异物事。
“你在画什么?”沈惊月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莫名地道,“猪头?”
“这是你啊。”周欢指着那画儿,耐心地给沈惊月解释起来,“你看,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嘴巴。还有这个,这是你最喜欢拿的扇子。”
“周欢!”沈惊月再也忍无可忍,蹭地拔剑出鞘,“我看你根本就是来找死的!”
“我都说过我画得丑了,你偏不信。”周欢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慌不忙地将沈惊月手中的剑按回鞘中,一脸无辜地道,“再说,说这是猪头的又不是我,是你自己。”
沈惊月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一把夺过周欢手中的笔,飞快地在纸上作画,转眼间,纸面上就多了几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周欢大为惊讶,凑到沈惊月身边,看着他在纸上龙飞凤舞,不多时,一幅画就大功告成,画中描述的正是军纪状的内容。
“就像这样。明白了吗?”沈惊月将笔一丢,眉梢一抬。
周欢叹为观止地鼓掌:“沈大人妙笔生花,画得一手好丹青,如此才艺岂能白白浪费?不如这二十四条您自个儿全画完得了。”
“你……!”
沈惊月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周欢的激将法,当下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谁知周欢却不给沈惊月反应的机会,大叫一声“沈大人请继续寻欢作乐!属下告辞!”一个脚底抹油,瞬间跑个无影无踪。
“周欢……你给我站住!!”沈惊月抓着军纪状追出枕流斋,却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哪里还有周欢的影子?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竟又输了周欢这小子一局,沈惊月气得差点一怒之下撕掉手中的军纪状,他低头盯着那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只猪头正咧着嘴,对自己发出无情的嘲笑。
“这哪里像我,分明像你才对……”沈惊月一肚子火憋着无处发,百般嫌弃地啧了一声,但他毕竟没有撕,而是将那军纪状收入袖中,匆匆离去。
周欢的激将法果然奏了效,消极怠工了十天的沈惊月终于动了起来,不但为这二十四条军纪状配了图,还把周欢的原文改成了更加通俗易懂的顺口溜,叫人抄了后发下去,确保清河寨众人手一份。
沈惊月要求所有人都要将这二十四条熟记在心,还让周欢每日去兵营里抽查。能背诵者有赏,背不出来便要领罚。若再有违反军令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这二十四条军纪一经推行,很快就在清河营中口口相传,多少遏制了清河兵的不良习气。当然,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有的人根本不将这二十四条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以身试法,一捅就捅出了个大篓子。
这一次摊上事的是清河兵中最为顽劣的几个兵痞子,这四五个人之前就是吃霸王餐的惯犯,这次又在上河坊的一间酒馆里喝得烂醉,不但发起酒疯砸了人家的店,还当着掌柜的面,奸污了他的妻女。
好巧不巧,这掌柜不是别人,竟是沈惊月的远亲,于是一状告到了沈惊月面前,哭着向沈惊月讨个公道。而沈惊月本人也是这家店的老主顾,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从不踏足清河兵营的他也破例赶到营中,当着成百上千的士兵的面,将那几个犯事的兵痞子抓出来,不但赏了他们一人一百军棍,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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