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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双子同心岂能辨 近水楼台先得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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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围在他面前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忽然想起昨日陈皇后在进膳之时,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自言自语道:“兴许换换口味,吃点清淡的也不错。”

“清淡的……”周欢的视线在这群妖艳有余,清纯不足的男人身上环视许久,此时他才发现,在这偌大的琼花台中,竟是连一道稍微清淡一点的美味佳肴都没有。

想到此处,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对一旁的侍从道:“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点名!”

不一会儿,所有男人们都被召集到了琼花台的后院之中,齐刷刷地排成好几列。周欢手中捧着一本名簿,跳上高台,一边朗声点名,一边细细打量每一个自报姓名的男子的样貌。

他几乎把名簿上的名字全念了一遍,满心期待渐渐化为失望。

当他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怀竹。”

“……”

偌大的后苑之中,竟是鸦雀无声。

周欢又把“怀竹”这个名字念了两遍,始终无人答应。

“怎么回事?”周欢盯着名簿,微微皱眉,“这人上哪儿去了?是死是活?”

众男面面相觑,过了良久,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周令君,此人是个伙夫,此刻应该在柴房。”

“伙夫?”周欢更奇怪了,“干嘛把伙夫的名字列在进宫的花名册上?”

这时又有一人开口道:“回周令君,怀竹当初是为了卖身葬父才进了这琼花台的,后来他说只要有工钱领,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肯干,所以就在这琼花台里当了个伙夫。”

周欢一听,顿时起了兴趣。

“卖身葬父进了琼花台,却只心甘情愿地做个伙夫?这倒新鲜。待我去会会此人。”

柴房位于琼花台的西北角,与厨房连在一起,由于油烟味儿极重,所以平时周欢没事不会往这边走。

怀竹。

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美人,也不知本人是个什么模样。不过能够被选进这琼花台来,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周欢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一脚踏进后厨的门。

忽然间,一个黑影呼啦啦地往他脸上扑来,周欢来不及躲开,只听唰唰两下,脸上竟是多了两道火辣辣的鸡爪痕。

一只肥肥的大母鸡扑腾着翅膀,狠狠地呼了周欢好几个大嘴巴子,一时间,鸡毛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哇啊啊啊!对对对、对不起!!!”

这时,一个略显聒噪但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少年从厨房里冲出来,一个飞扑将肇事母鸡按倒在地,紧紧抓住了那只鸡脚。

少年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周欢:“这、这位公子,您……您没事吧?”

周欢晃了晃脑袋,抖落了满头鸡毛,抬起眼睛,注视着眼前之人。

“你就是怀竹?”周欢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这个少年。

少年看上去约摸十五六岁,虎头虎脑,是个娃娃脸。脸上黑扑扑的沾满了油烟与尘土。

“嗯啊!”少年点点头,“您是……?”

周欢有些失望,心想长得也就一般般吧,算不上是个美人,不过他来都来了,为了化解尴尬,他干咳一声道:“方才点名,你为何不去后苑集合?”

“点……点名?”怀竹一怔,恍然大悟地道,“哦哦!您是周令君吧!”

怀竹讪讪一笑,摸着后脑勺道:“我不进宫,我就在这儿当个伙夫就好。”

周欢故意拉下脸来,沉声道:“你说不进宫就不进宫?这琼花台你开的?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怀竹一听这话,连忙吓得摇头晃脑:“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小的……”

周欢抱臂在胸地看着他,见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更是失望,心想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孩子,进宫一准活不过三天。于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丢下一句“要你何用。”然后转身离去。

“周令君!!”怀竹忽然绕到周欢面前,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周令君,您别赶我走!”

怀竹以为周欢的那句“要你何用”指的是把自己从这琼花台中赶出去,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泣不成声地道:“小、小的自幼没了母亲,兄弟姐妹皆死于瘟疫,前些日子久病卧床的父亲也不幸撒手人寰。小的为了活命,不得不卖身葬父,如今好不容易才在这琼花台中谋得营生,您要是赶小的走,小的也不想活了,宁愿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周欢心中一阵不耐,他最烦的就是哭穷卖惨。正准备抬脚走人,忽然见怀竹脸上一块黑一块白,他一愣,这才意识到那一坨坨黑块原来是怀竹脸上的污垢。直到这时周欢才发现,虽然怀竹其貌不扬,但是一双眼睛却明亮灵动,灼灼有神。

他心念一转,将怀竹一把拉起来,道:“你先去洗把脸。”

“哈……?”怀竹一脸懵懂。

“愣着干啥,叫你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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