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墙红杏奈若何 帝君孤身守青灯(2 / 3)
日天亮时,才容光焕发春风满面地从御医寮里走了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御医却与之相反,一个个面容憔悴,双目呆滞无神,明明昨晚还生龙活虎的,今天一大早就已形似被榨干了精气的干尸。周欢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叹,正所谓女子之色,非虎狼之物难填也。
所以当陈皇后拉着周欢的手对他暗送秋波之时,周欢连忙摆出一副坐怀不乱的表情。生怕落人口实的他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用手去触碰陈皇后了。
眼看着周欢这块肥肉就在嘴边却无从下口,陈皇后也只能望欢兴叹:“好好的一个俊俏小伙,怎么就当了阉人。可惜。”
不过淫乱归淫乱,以貌取人的陈皇后对待周欢还是挺大方,不但大手一挥,赏了周欢不少金银首饰,还在每个月二百石的月俸基础上,多给了十两银子作为零花钱。其中将近一半被周欢带出了宫外,给了自己的家人。为免人多嘴杂,周欢并未把自己进宫的实情与家人细说,只说在相熟的友人介绍下,在宫里谋了一份差事,家人们也并未起疑心。
而在宫内,周欢更是细心打点。一方面,他先是找到了内侍局,将宦官名簿弄到手,偷偷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坐实了身份,扫清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他多方探查当晚想要活埋自己的那名宦官的真实身份。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那位不幸的替死鬼叫做薛林儿,原是掌管病丧的一名小太监,益州人士,进宫还不满一年。
周欢模仿薛林儿的笔迹,伪造了一封薛林儿回家奔丧的辞呈,制造了薛林儿离开皇宫的假象。
周欢不知道萧晗会不会看到这封辞呈,但他知道,就算萧晗心中起疑,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调查薛林儿之死。一来薛林儿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二来这件事如果深究下去,必定会把萧晗派人在宫外诱拐男人进宫侍寝的事顺藤摸瓜地带出来。到那时,知道真相的陈皇后会作何反应,那可就不好说了。
说到萧晗,自从那一晚永乐殿一别,周欢就一直再也没有机会见着他。
说实话,周欢还是对萧晗有些念念不忘的,虽然他惦记的主要还是萧晗的肉体。毕竟,他可是周欢上过的第一个男人,说不印象深刻那是不可能的。那一夜销魂的滋味,周欢至今仍意犹未尽。总想着要是有机会再跟萧晗干上一炮的话就好了。
然而萧晗深居简出,除了上朝以外,几乎足不出户。而陈皇后和萧晗名义上虽是夫妻,但基本上没有夫妻之实,平日里分居两处,很少见面。所以作为中宫内侍的周欢当然不能有事没事就往永乐殿跑。周欢一直在想,到底怎样才能再与萧晗见上一面。
很快,机会说来就来。
萧晗信佛,每个月初五,必定会起驾前往禁苑内的青莲寺,在寺庙里呆上一整天,吃斋念佛打坐,美其名曰“清修”。
这是萧晗每月唯一一次离开皇宫的日子,每到清修之日,萧晗都会起个大早,焚香沐浴,在寥寥数名侍卫以及随从的陪伴下,来到青莲寺中。而这一天,也是陈皇后最肆意妄为的一天。因为萧晗一走,她就可以无所顾忌,堂而皇之地与她的男宠们在后宫之内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甚至随时随地发情。
唯独这种时候,陈皇后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所以对周欢来说,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初五这一日大清早,周欢孤身一人早早地来到青莲寺外。不出半个时辰,萧晗乘坐的御辇也姗姗来迟,在青莲寺前停下,萧晗掀开挡帘从御辇中走出。
半个多月未见,萧晗的模样似乎又清瘦了些许,两片细长而娟秀的眉微微地蹙着,若有似无地透着一股忧郁。
他并非身穿龙袍,而是一袭淡雅朴素的墨青色朱子深衣,一身祭祀礼服打扮,一袭长发如瀑般垂在肩后,自有一种飘然清雅的气质。
萧晗微微欠身,与早已恭候在青莲寺外的住持寒暄一番,便在住持以及一名贴身侍从的陪同下,走进青莲寺中。
周欢买通了守在青莲寺门口的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寺中。由于萧晗清修之时不喜外人打扰,所以除了他贴身侍从之外,其余所有闲杂人等一律退避三舍,整个青莲寺中寂静清幽,只闻晨钟鸟语,如入无人之境。
青莲寺西北角有一处幽静的庭院,一棵盘根错节的千年古树矗立在庭院之中,将高大粗壮的树枝探出了墙外。萧晗的那位贴身侍从则侍立于庭院门外,或许是觉得这里很安全,又或许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他慵懒地打着哈欠,一副无所事事、昏昏欲睡的样子。
周欢没有从正门进,而是另辟蹊径地爬上庭院围墙。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似曾相识的异香。周欢用力嗅了嗅,却想不起自己在哪儿闻到过这个香味。
算了,不管了。
周欢抛开杂念,沿着那盘根错节的枝叶爬进庭院之中,在门口侍从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此时清晨的明媚阳光正洒在经堂前的地面上,袅袅檀香之中,萧晗正盈盈跪拜在青灯古佛之前,轻声默诵经文,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正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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