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蜘蛛的赌局(2 / 3)
好瞅见小东西的胸口,像是极其憋闷地抽动了一下。
他赶忙关切地问:“他怎么了?那溶液是不是有问题!”
乌诺像是完全不在意标本物的死活:“是又怎么样?呵,原始地球人,在我们进化过的虫族人面前,就像是软绵绵没有骨架的海星,遇到了带甲壳的蓝鲸。从航行日志看,他冰冻了至少有一万年。那种落后形态的生物骨架,要不是一直靠溶液的浮力撑着,难道能承受得起这个星球的重力?就凭他自己?难道他能像个人一样,站得起来?”
乌诺的鄙视是有原因的。虫族人蔑视原始地球人,就像原始地球人嘲笑前肢没离地的光屁股猿猴。进化这座阶梯,赋予了“人”这个物种,以全新的定义与能力。
因而高大伟岸的希泽,不需要穿戴任何防护设备,就能轻松在原始地球两倍的重力环境中行走,以最平常的穿着,抵御零下20°的寒冷,或是50°的高温,又或者是呼吸更为稀薄的大气。
但玻璃舱里睡着的那个小东西却不行。
“回答我的话,乌诺!”希泽鲜少失去耐心,除非事态紧急,“那个休眠舱里的含氧量,是不是正在发生变化?”
“哦呵呵,只是做个实验而已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乌诺笑得很想让人一挥拳,把他的歪鼻梁打断,“我们也很想知道,原始地球人的身体极限在哪里。所以稍稍地抽掉了一些氧气,一点一点地往外抽……”
希泽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了星系历史档案馆里,保存的原始地球珍贵的影像资料:有一些调皮的小孩,捉来成群的蚂蚁放在大锅里,底下燃着火加热,望着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孩子笑得单纯又开心……
当力量的对比过于悬殊时,“玩蚂蚁的孩子”甚至都不会有道德负罪感。
“怎么样?想好你要喝哪一杯了吗?”乌诺等看好戏似的地催促道,“想救他的话,我劝你可要快点做决定。晚了,他可就闷死了,哈哈哈哈……”
趴在高柱上不怀好意的蜘蛛,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样,对杀戮的快感充满期待。
它跃跃欲试吐着“嘶嘶嘶”的长音,改造过的三对电子眼珠,一致虎视眈眈地盯紧希泽。致命的毒液,好像随时会从那两片、如刀锯般锋利的机械口钳之间,喷溅而出!
选哪一杯呢?在头顶球形灯、光怪陆离的照射下,每一只酒杯都晶莹如水晶,危险如鸩酒,暗藏着夺命的玄机……
趁着希泽犹豫的间隙,乌诺疯狂地开起嘴炮来,喷着唾沫星,越说越畅快:“哈哈哈,如果是我活了下来,我想在他身上做的实验还有很多。譬如说,测试他的身体能否像雌虫一样产卵,或者说,看看他小屁股后头的那个肉洞,能不能同时容得下三根成年雄虫的阴茎……”
“滋!滋!滋——”突然,机械蜘蛛的腹腔里,发出声嘶力竭的震动,好似绝命的呐喊。而它长了许多眼睛的脑袋,被希泽脆生生地一折为二!
希泽豪爽地捏着二指,吊起冥王蛛的一根毛腿,把它残缺的身子悬到半空,无畏地张开嘴唇,朝自己的喉咙里垂滴着毒液!
在场所有海盗都看呆了。他们久闻“战神希泽”的大名,也听闻他打起仗来勇猛得不要命,但没想到是如此的不要命法——连选都懒得选,直接弄死了首领的爱宠,饮毒!
“呵呵,”乌诺自鸣得意地笑了一晚上,现在终于轮到希泽笑了。他灌完了那畜生腺腔中、所存储的所有毒液,弃如敝履般丢了蜘蛛的残体,安然无恙地泰坐于乌诺的面前。
“两年多没见,没想到你乌诺的幽默感见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冥王蛛?那根本是迈格坦星的调味蛛,那上头的人最喜欢拿它来炒菜,吃了顶多是舌头麻痹一会儿。那种轻微的毒素,远不致命!”
说着,上校眼里闪过了一丝怀念,那是兄弟情谊还未破裂的当年:“你当时晕糊涂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在迈格坦星打的那一仗,有多艰难,你差点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中了敌人的气雾弹,晕了过去,还是我抓了这种蜘蛛,往你舌头上滴的‘毒液’,才让你及时醒过来,躲掉了AI的机械蜂巢军围剿。”
乌诺原本想借机羞辱上校,嘲笑他贪生怕死,可没想到牵出了往事——今日之敌是昔日的救命恩人,乌诺听闻此话,脸上尴尬的表情很是难看。
“唉,行了!”他大手一挥,“那标本归你了!”
他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否则也不会加密了引力波广播的信号,专程等着希泽过来。
他清楚此事的严重性,在有关于全体虫族人利益的大事上,他不糊涂,深知只能交由自己信得过的旧上司希泽,来查明真相。
“在我按下按钮,解除水压之前,我要你承诺我一件事。”毕竟是星际海盗,于公于私,乌诺都要为自己谋取利益,“回去以后说服元老院的那些老顽固,撤销对我的通缉。你答应的话,我就命令手下人,帮你把他搬上飞船。”
“不用你帮,叛军没有资格踏上我的飞船!”希泽抬掌,严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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