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回操别人都在想谁啊(1 / 2)
第二天,我约了柯雨。
他应该是被我哥操得最久的那个,其实我一丁点儿都不想跟这个贱人有交集。
我还没瞎,早看得出来他对祁修明动了心思,他不光听话,而且体贴得过分,每次给祁修明倒水都要自己试水温那种。祁修明又不是四体不勤的废物,领带也不需要他帮忙系。
柯雨在我面前畏畏缩缩,好像我会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我还没问他话,他就白着脸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有被迫害妄想的神经病。
“转过去。”我点点他的肩膀。
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打着哆嗦,紧张兮兮地盯着我,“乐明,不能这样……祁哥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以为你是谁?谁他妈要操你!”我把他翻过去摁到桌上,一把扯下衬衫领子,后颈中央果然有一颗痣,跟周文轩一模一样,我看视频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注意过。
绝不可能是巧合,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女仆装的小鸭子脖子后头应该也有一颗。
“滚吧。”我点了根烟坐下来抽,到底是没把烟头摁在柯雨脖子上,其实该烫掉他那颗痣。
我挨个确认了一遍,每一个,祁修明操过的人,每一个脖子后头都有痣,他花了多少功夫寻来的?我感觉自己快要疯掉,心脏狂跳的声音震到耳朵里,有团纸包的火烧起来。
秘密是烂的,像掩了多年的尸体,我终于摸到裹尸布的一角,马上就能揭开,马上就能看到。
祁修明舔我脖子的触感越来越鲜明。
回到宿舍时,只有韩昊一个人在,我心仍在跳,得找个人确认、见证,哪怕韩昊这个蠢货永远不可能懂我在兴奋什么,我也要让他看到。
“有痣吗?”我冲韩昊点点后脖子。
“怎……怎么了?”韩昊看我的眼神好像很飘忽,一副心虚的小人模样。
“我问你有没有?”
“有!有!一直都有……我以为你知道。”
太可惜了,我好像一辈子都没能看清别人眼里的自己,从来没谁会指着我的脖子说,祁乐明,你这里有颗痣。
我让韩昊给我的脖子拍了张照片,本来想发给祁修明,但想想还是不好,这种事得当面来,我倒是要亲眼看看他那张一惯会装的冷脸能发什么奇妙的变化。
我研究照片的时候,韩昊狗腿子似的给我点了根烟,问我是不是没睡好,叫我别下楼乱转了,最好呆在宿舍休息休息。
他目的不明的殷勤让人恶心,我问他,人死了会怎么样?
他竟然说死就死了,活着的人可能比较难过。
我得承认,他这话有道理。怎么办?我不舍得让祁修明难过了。必须得想个办法,我可以死,我哥却不能难过。
从宿舍楼下来,我又路过致远楼,发现那棵翻涌花簇的泡桐树大半都已经枯谢了,花离开枝,叶子还没长出来,树冠光秃秃地交错着,丑得要命。
底下一朵残花也没有,死掉的垃圾永远有人清理。
我点开相机,不是为了自拍,我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比昨天更丑了,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自拍臭美的毛病,以至于现在连个对比的参照物都没有。
病会让人变丑,最后丑陋又不体面地死掉,先丑和先死,我选后者。
有个穿灰色工装衣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看,眼神古怪又愤恨,像在看一个面目可憎的丑八怪。
我摸摸脸,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趁我还没瘦到脱相,丑到不堪入目,我要见祁修明,多看一秒是一秒。
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贱人!怂货!蠢蛋!
可我还是好想抱他,和他上床,做爱,现在就想。
“祁乐明!”
我的急切被人打断了,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于是刹住脚步回头看,是那个穿工装衣的男人,可我完全不认识他。
我甚至还没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就已经像条疯狗似的冲过来攥住我的领子,好像我杀了他全家。
“果然是你!你就是祁乐明!”
“撒手。”我很烦别人扯我领子,除了祁修明,挨着我脖子的地方谁也不能动。
可这家伙得寸进尺,双手狠狠掐住我,我感觉喉管都要断了,他龇着牙,嘴巴靠我很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口水都要喷到我脸上,恶心得人想吐。
他骂我是个渣子!凭什么欺负她妹妹!?
我快要窒息,头很涨,费了很大力才掰住他一根手指头,在他吃痛松劲的瞬间,一脚踹出去。
我是不如祁修明能打,但也不是谁动动手都掐死的弱鸡。
“别他妈再跟着我!”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我想见祁修明,懒得跟他纠缠,走到下坡的台阶处,没料到这男人这么执着,已经捂着肚子追了上来。
原来从台阶上滚下去这种感觉,天翻地转,骨头跟石阶磕在一起,疼得咯嘣作响,像在弹钢琴。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见祁修明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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