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O Sole Mio?上(蛋:婚後短篇1)(4 / 7)
是你的错,不用把别人的不愉快归咎到自己身上。」
这还是近一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和徐莳清说这麽多话,後者怔怔地听着,没有半点要开口打断的意思。
「你的院长爸爸努力想让你们快乐长大,所以才拼了命找资金,虽然在看见你大学毕业接任前就去世了,」严允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够说这麽多话,他想自己大概是被眼前唠叨又爱哭的青年传染了坏毛病,也变得婆妈起来:「但他到最後一定还是希望你们能幸福,而不是想着自己是负担累赘,责备自己什麽也帮不上。」
看见徐莳清的眼泪又开始簌簌落下,严允头疼地抓起茶几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塞到他手里:「就叫你不要哭了。」
他就这麽不会安慰人吗?虽然语气可能不太温柔,但也不至於把一个大男人吓哭吧?
「……谢谢你,阿允。」徐莳清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声音闷闷的:「……明天开始不要再偷溜出去了,你想出门透气的话,等孩子们睡了我再陪你一起走走好吗?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没想到都到了这时候青年还是执着於不让他独自出门的事,严允看了他半天,对着因为自己而伤了脚踝,又哭得泪痕满面的人,实在无法再坚持说不。
「一起就一起吧。」他说,在心底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不愿意二度伤害青年才勉强答应下来,而不是因为期盼有徐莳清的陪伴。
这一陪就陪了三年,徐莳清似乎没有觉得累的时候,就算白天陪孩子们玩到筋疲力尽,晚上还是会准时敲响严允的房门,提醒他已经到了每日散步谈心时间。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像是严允叫他徐莳清叫得越来越顺口,让青年完全放弃了纠正称呼这回事;上了高二的少年迅速成长,身高已经快比青年高出一颗头,让他有理由拒绝徐莳清下意识摸他头的动作,转而养成了不时抚摸青年头顶的习惯;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徐莳清说话,严允负责聆听的过程里,他逐渐了解了青年喜欢甜点、喜欢画画和音乐,以及虽然讨厌苦瓜和胡萝卜,但因为要哄孩子们别偏食,每每只能捏着鼻子闭气吃下去。
有点孩子气的进食取向取悦了严允,他拿手在青年发上随意蹂躏,淡然道:「你是小孩子吗。」
「不可以这样对我说话。」徐莳清虽然已经习惯了严允对着自己时的没大没小,可依然试图要扞卫身为院长最後的尊严:「那是童心未泯。」
青年说着话,严冬里第一片细雪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争论。银白花朵落在徐莳清头顶和睫毛上,严允低下头,看着由於突如其来的雪而高兴起来的青年,伸手将徐莳清身上那些转瞬即逝的美丽棱花拨开。
「就是小孩子啊。」他说,话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徐莳清。」
严允以为他和徐莳清的夜间散步可以持续到他俩的其中一个再也走不动为止,可在他十八岁的夏天,一对穿着体面的夫妇打破了他的想像。
「阿允!」中年妇人捂着嘴,激动得在喊出一声後便久久不能语,她身边的男子肃着脸,心疼的目光在妻子与严允间逡巡,最後朝不知所措的徐莳清投去:「徐院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夫妻俩说了一个有点俗套的故事。他们是南方某地的经商人家,说不上富可敌国,但还称得上富虞。十五年前因为当时掌家的兄长行事过於高调,引来亡命之徒注目,於是趁夫妇带严允出游时拐走了他,企图以孩子换取大笔赎金。
可匪徒低估了严家在当地的政警关系,独孙严允被绑走的消息一传回家,军人出身的严老爷子气得拎着拐杖将大儿子打了个半残,又对次子和二媳妇再三保证就算用尽严家的关系和他这张老脸,也要把孙子救回来,再将胆敢动严允主意的混帐关到牢底坐穿。
老爷子雷厉风行,很快便在歹徒约好的时间地点布置了大批警力,就等着孙儿平安归来後把人一并抓起,可匪徒狡诈得很,发现了严家不打算只付赎金息事宁人,就将小严允当作人质,挟持着被喂了安眠药的他,开长途车一路窜逃,直到被追到育幼院所在的县市附近,怕了严家人和警察穷追猛打行径的歹徒想着与其被抓回去关上十几二十年,不如一死百了,随处寻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就把还昏迷着的小严允扔了,接着报复心态地宣称已经撕了票,要严家人後悔一生,便在郊区泼汽油烧车自尽。
严家夫妇起初当然也不肯相信宝贝儿子就这麽死了,发疯一般翻遍了歹徒逃亡时途经的地方,想找出儿子还活着的证据,可那人铁了心要让他们就此骨肉分离,根本不在城镇寄宿,也没让严允在别人面前露面过,实在难以查起。当年资讯流通也不够发达,除了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和不算清晰的照片外,夫妇俩束手无策,後续虽然跟着网路发达而在网上贴文协寻,但时间飞逝,拿着仅有的两岁稚童照片,又怎麽能找到现在已经十几岁的青少年?
在无声无息地过了十五年後逐渐开始接受心爱的独子已不在人世的事实,夫妇俩打算转以收养方式延续来不及给出的亲情。
而就是这个念头,让他们在这个当年在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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