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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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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今序,看似与这些洋溢笑颜的学生格格不入,但却始终,身处在这片喧嚷的洪流中心。

肆意敞开了玩儿的太阳给地面渡了层暖暖的绒边。

一切事物都泡虚在了二十三度里,全部化作流金。

江今序朝保安出示了邀请函。

门杆儿在保安授意下缓缓升起,放行江今序。

跟在江今序后面的迟请青弓着腰,他正准备如闪电三步跨过时,不经意扭头瞧见了保安欲言又止的打量着他。

迟请青清清嗓子,捏了下江今序的小拇指,叽咕着让江今序给他个合理身份。

“带的人。”江今序言简意赅的点名了迟请青,尽管保安已经点头比了个OK,但江今序偏生是起了头就要贯彻到底的性子,他原计划应是要擒住迟请青的手腕,让迟请青像招财猫一样摆摆认个脸。

结果江今序未料到迟请青神不知鬼不觉和他建立了绑定,江今序这猝不及防一举,举起的不是乖乖就绪的爪儿,而是搭上了自己,来了个异常耀眼的十指相扣。

江今序:…..

迟请青似乎总是在做着不合时宜的事,譬如他在去年的冬天里,望着堆积在窗槽的白雪,憧憬起春天抽芽的柳树;譬如他在过去江今序围着他打转的日子,始终以高傲待人,频频给江今序立着下马威。

他的不合时宜也的确跟词本身相衬,大多都是错的。

只有这一次的不合时宜,迟请青很是喜欢。虽然…江今序在短暂的错愕后还是用力的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甚至加速了步伐,故意不等他。

迟请青像是被江今序夹在指间没打火的烟。

迟请青想变成夹在江今序指间点燃的烟。

两人走过花坛畔,恰巧有学生偎堆儿排练话剧。

身穿燕尾服的男生凝视着右边妆容精致的女孩,字正腔圆:“我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分开后的每分每秒都使我痛苦万分。乔西,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分明是再老套不过的剧情,却红心正中的戳准了迟请青的软肋。

迟请青反复告诫自己:

——这是他们的故事,不是我的,更不会是我和江今序的。

话剧的演员们还在继续,男主绞尽脑汁,他会从袖子里变出扑腾翅膀的白鸽,也会每天编织新鲜的花环,然而这些,都无法打动乔西。

所有的故事冥冥中走向注定的结尾,引得迟请青愈发惶惶不安,几乎走两步就要回一次头,做贼般窥探话剧里的乔西是否接受了男主。

即将迈上阶梯转角,彻底告别被甩在身后的话剧时,迟请青又扬起了头,他把目光投向了江今序。

迟请青本以为映入眼帘的该是江今序漂亮的下颌线。

结果,迟请青望进的是刚好也在和他对视的眼。

“你不是安迪斯,”大抵过了两秒,或者更长,反正江今序是记不太清了,“我也不是乔西。”

旅归的阳光有着自己古灵精怪又层出不穷的主意,它偶尔干脆挑明了它想看绿皮火车,也可能是来了兴致,于大雪纷纷时,亲临人间,友好的碰了碰插在雪人脑袋上充当鼻子的胡萝卜。

不安生的光现在整一出明标价码,它尽情铺洒在江今序脸上,把江今序的线条勾勒层次分明,大抵是想看看出自土地长大的人。

两人漫无目的的转到了球场。

橘红色的地面存放着江今序和迟请青的影子,一个高挑出众,另一个身材极好,头上碎碎的卷儿格外可爱。

橘红色的地面是张画布,上面映着女孩们散开而随风摆动的长发,被击飞的排球弹到空中,浓缩成了个小点儿。

画布上还少不了江今序叮叮当当的耳环。

他化身成了春天的开关。

“江南无所有,”迟请青尽可能学着去使用除了音乐之外的浪漫,尽管他尚在初学者阶段,却悄然贯通了精髓。迟请青依葫芦画瓢仿着书生推眼镜的动作,复刻出了个八分像,他一脸正经的捡起条干净的花枝,动作轻浮,凑过去半挑着江今序的下巴,“聊赠一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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