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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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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挫败感瞬间击败迟请青,他闷闷不乐的扣好了牛仔裤的扣子,喝牛奶喝得磨磨叽叽。

“不太甜。”杯子见底,迟请青没头没脑蹦出句点评。

这话谈论的主体明明是牛奶,但迟请青却全程盯着江今序的眼睛。

“是吗?”江今序把鸡蛋敲了壳,塞进迟请青手里,“可平时泡的牛奶,也没有放糖啊。”

说罢,江今序离开了卧室。

他走到洗漱台前,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捧起凉水冲了把脸。

和迟请青比起来,江今序永远是先醒来的那个。

早上,卧室里的迟请青尚蒙在被子里沉浸梦乡,江今序便悄悄的推门进来。

兴许是太热了,昨晚还套在迟请青脚上的袜子此时双双被他连脱带踢甩到了地面,江今序将它们捡起后,去抽屉找来了双新袜子,随后落坐床尾。

没了袜子的掩藏,迟请青大拇脚趾上的疤一览无余。

江今序心疼的用指腹蹭过疤面,他让迟请青的脚搭在自己腿上,自责是自己没保护好迟请青的缘故。

搓够了,江今序捋平那双新袜子,给迟请青穿好后,还生怕他不舒服,依次给每个趾头都拽了拽,留下足够的空间才放心。

….

水龙头被拧好,江今序草草用毛巾抹了把脸,就去了客厅。

茶几上还摆着迟请青装糖葫芦的盒子,江今序把纸盖翻开,经一夜搁置,里面的糖浆化了不少。

融化的汁液是粘/稠且腻的,这份酸甜淌进了盒子,漫过了江今序的血液,直逼心房。

服过了药,迟请青踏上拖鞋,走了几步后,这才察觉到脚上的袜子不是自带的那双。

这双袜子白得过分,连线头都没有,袜子口还绣了一排小花。

迟请青猛然回过神,他想到什么,也不顾拖鞋跑起来piapia作响,一溜烟儿进了厕所。

他褪下牛仔裤,凭印象拼凑出昨天到江今序家前自己穿的是哪条内/裤,结果低头核实答案,发现身上这条明显是一贯的江今序风格,比迟请青的大出好一截。

江今序是存心了的在闹他,嘴上一副对迟请青身体不感冒的样子,在行动上,早就把人剥了个干净。

也难怪早上迟请青会做那样一个梦了,归根结底还是有江今序的“功劳”。迟请青愤愤提好牛仔裤,走出卫生间,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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