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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逆退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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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用手指着江今序,说起自予的伯伯身份,他还有些洋洋得意,推开媒体递来的话筒,一脸“等着瞧吧”的表情。

江今序的手心被汗浸得黏糊糊的,但与之相反,身处嘈杂的见面会,纵观台下闹剧,他竟觉得后背蹿起一股直逼头顶的冷意。

“我不认识你。”

良久,江今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中年人脸色一变,他挤着周围的媒体,似乎想直接上台质问江今序。

他离江今序还有几步远时,迟请青快步挡在中年人和江今序前,张开双臂拦下他:“请你自重。”

中年人不吃迟请青这套,他的集火点始终定于江今序:“怎么可能,伯伯和你们家当了五年多邻居呢。”

说到这里,中年人灵光一闪,自顾自的拍了下手,故作惋惜:“我知道了!是不是在伯伯搬走后,你爸抡椅子砸你脑袋,把你砸傻了….哎,这事确实蛮严重的,我记得那年都登上了报纸….”

在座的媒体嗅到了比迟请青发布单曲更大的料,众人伸长脖子,谁都想抢到这豪门家/暴丑闻的最先采访权。

——“江先生,他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您童年经常被虐待吗?”

——“江先生,您现在对江家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江先生,请问您真的是江家亲生的吗?”

……

江今序被这铺天盖地的问题吵得间有耳鸣,细细拆开来带着恶意的句子包裹住他,按道理讲,他应该立即找来阮净琳,并保持沉默走掉才对。

但这些问题像是一根根长钉,把江今序整个人钉牢在台上,一层层陈年旧伤公然剥开,他才发现,伤并未、甚至是从未长好,而是在血肉里溃烂,滋生连环效应。

江今序挪不开腿,任由那些话筒递到嘴边,或者拥到他脸侧。

“抱歉啊,”江今序不去看媒体,他扭头,低声对迟请青说,“搞乱了你的见面会。”

“你别这么说。”迟请青见不得江今序那么低迷,他凑近,替江今序捂住了耳朵。

人在面临恐惧时,下意识逃离是最好的策略;

倘若那恐惧自打小就根生于灵魂深处,某天,再情景重现,人好不容易建起的保护机制瞬间就土崩瓦解,像个手足无措的婴儿,洪水般的入侵吞没了他的思考。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朝哪里逃才是最安全的。

最后,见面会由安保组织下疏散,阮净琳忙不开,又担心江今序,便千叮咛万嘱咐迟请青把人安全送到。

迟请青叫了个车,他陪江今序一起去了后排,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途,全然被沉默占据。

这会儿赶上了下班高峰期,江今序新家的那条路堵车堵得水泄不通,差不多还有两条街距离的时候,迟请青和司机协商,他们便下了车步行回去。

街道有家新开了的店铺,迟请青透过橱窗瞥见什么,让江今序等他几分钟。

迟请青出来时,拎着个墨蓝色的御守。

“喏,送给你,今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迟请青把御守塞给江今序。

“谢谢。”江今序瞧着御守中央缝着的“水逆退散”四个大字,他心情转好不少,直接把御守绑在了手机上。

迟请青送过很多人礼物,绝大多数都是草草道谢,礼物被放在一旁,宛如花瓶无人问津。

江今序是第一个,是唯一一个,在收到他的礼物后,立即将礼物作为随身物品携带的人。

这种含蓄的双向震得迟请青心尖儿发麻,好像同时打翻了十罐白糖,甜而不腻。

工作室很快给出了见面会处理结果,他们严肃的对江今序道了歉,并表示会让挑衅者赔偿江今序的精神损失。

鉴于这件事的影响恶劣,工作室先给迟请青安排了段假期,一来避免迟请青卷入新的风波,二来让他疏导疏导江今序。

除去睡觉,迟请青几乎是成天泡在江今序家。

他想了很多法子让江今序重拾开心,比如折了大有散打架势的千纸鹤给江今序看,再比如分享些有趣的冷笑话。

江约珂那边也有动静,他暗中使绊子让江今序难堪的目的达成,固然该开启下一轮游戏。

江父江母只从旁人的零言碎语得知江今序近来心情低谷,但他们无暇也不愿关注其背后原因,便听了个皮毛。

“爸、妈,”早早归家的江约珂一改常态,没有窝在沙发里打游戏,而是起身恭敬的和江父江母打招呼,“哥哥最近似乎心情不佳,我刚搜了个旅游胜地,准备买三张票,叫他一起去散散心。”

江父撂下公文包,片刻思考后问道:“另一张票喊的是谁?”

“迟请青,我高中的同学,上次来家里送礼物的那个,”江约珂耸耸肩,指了指堆在电视机边上的尚未拆封的礼物山,“他跟哥哥认识,我想着这旅途多一个人嘛,就多份热闹。”

“约珂真是越长大越懂事了,”江母脱下高跟鞋,理了理头发,“外出旅游肯定得叫上今序,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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