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打耳洞了(1 / 2)
江今序只抿了半滴果汁,就见醉意大发的迟请青猛得站起,晕晕乎乎勾住他的肩。
“我想玩真心话,不要大冒险,咱们来交换秘密吧?”带着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迟请青低头,温热的唇离江今序的耳朵很近,看这架势像是要含/住他戴的单只耳环,再细细/舔/过耳垂。
江今序感觉自己也醉了,醉在另一个人编织的网脉中。
不然他怎么能触碰到迟请青口腔的高热呢?
迟请青半眯着眼,等待江今序回应。他的视线也没闲着,由江今序的耳环顺着耳朵轮廓直上,停在了他耳背一道狰狞的长疤处。
“好,去沙发上玩。”江今序生怕迟请青磕着了,搀着一蹦一跳的人,让他稳稳躺在绵软的沙发芯内。
迟请青似是忘记了进门时就被脱掉的袜子,他拽脚半天,把皮肤都抓红了,也未能扯到那压根不存在的袜子。
迟请青急了,嘟嘟囔囔一定是袜子掉在了裤筒里,作势要脱/裤子。
“干吗呢?”江今序赶忙按住迟请青已经把裤子脱到膝盖的手,咬了咬下唇。
“裤子偷走了我的袜子,”迟请青茫然的听江今序摆弄,重新穿好了裤子,“它不见了,我要把它就地正法。”
直到江今序取来迟请青晾在鞋架上的袜子,迟请青才彻底打消了脱/裤子的冲动。
“先拉勾,不准笑彼此丑,”迟请青自顾自勾住江今序的小指,数到了三,缓缓继续,“我脚趾上有个疤,是小时候踏空电梯落下的,给你看。”
迟请青把那只脚翘起,这道疤不丑,但和其他四个粉粉的趾头比起来,就像停泊的跑车被熊孩子用利器划了一道,略显突兀。
“怎么还留疤了,不是当时….”江今序皱起眉头,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脚踝。
“留疤倒还好,”迟请青打了个酒嗝儿,惬意的把头枕在江今序肩上,“我当时疼得都站不起来了,若不是有个好心的哥哥将我背到医院,估计就….”
“没有什么估计。”江今序知道迟请青想说丧气话了,便打断了他。
“嗯,”迟请青拈着唇瓣,小声又念叨遍哥哥,然后仰头,眼巴巴看着江今序戴有耳环的耳朵,“那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在江今序察觉到有人的意图全移到他耳背的疤,并不惜以自己为例,给他下套时,江今序瞬间想捂住耳朵,作势逃跑。
这是尘封的过往,是江今序的禁区,但凡谁贸然触犯,他都应暴怒驱逐入侵者才对。
可对方是迟请青,在他提出这件事后,江今序第一反应不是被早早觊觎上隐私的生气,而是想方设法避开这个问题,始终给迟请青展示个最完美无缺的江今序。
迟请青未能如愿得到回音,他又朝江今序凑近些,作悄悄话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别怕,放心说给我听。”
江今序轻轻摇了摇头,他用手指缠了圈迟请青的发丝:“因为我觉得戴耳环很酷。”
“一点儿都不酷,”迟请青磨了磨牙,“要是酷的话,我明天就去下单个脚铐戴。”
“但打完耳洞我就后悔了,真的好疼。”江今序的手滑到迟请青的后颈,慢慢抚了抚。
这是迟请青第一次听到江今序说疼,他原以为江今序难以启齿的痛感该吐露在受伤包扎,或是在更早的被他拒之门外。
偏偏没料到关键在于这只耳环。
“那以后就不要打耳洞了,你不戴耳环也好看。”迟请青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醉酒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江今序把人架到自己床上。
迟请青是真的很想睡觉了,他保持脸蒙在枕头里的姿势,都懒得翻身。
“躺平。”江今序受限于手,固然不能抱人,便戳了戳迟请青露出来的脊梁骨,纠正人的睡姿。
迟请青磨磨叽叽躺直了。
醉意混着困意缭人眼,迟请青只知道自己在床上,却看不清站在旁边的人的脸。
他忍着一头睡过去的冲动,最后再确认遍:“你是江今序吗?”
“我是。”江今序给人掖好被子。
迟请青这才放心睡去。
迟请青骨架小,江今序这张床对他而言又颇为大,甚至可以在上面打滚跳高。
裹在被子里的人不满的探出手,拍了拍空出来足够再容纳下一个人的床:“你还不换衣服?和我睡觉怎么那么不坦诚,到现在还不解腰带,万一硌到我了怎么办?”
“硌不到,我舍不得你疼。”江今序搓了把迟请青的脸,待人呼吸稳定,才蹑手蹑脚的带上了门。
人平白折腾几趟路奔波,回到家里本应沾床入眠才对,奈何江今序煞有心事,定然是睡不着的。他从拆开的包装里抽出根烟,也不点火,就叼在嘴里去阳台站会儿解解乏。
直到那烟嘴都含软了,彻底罢工,江今序才将它拿出,架在了耳根后。
烟静静的与那道疤重叠。
这疤的确颇有来头,成疤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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