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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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双留下了蛛丝马迹,矛头直指与刁浮有旧怨的丁领主。
目前,刁浮正在被立案调查,也没法大张旗鼓地动用人手,去将自己的雄子嗣给抢回来。他情急之下,求了那位帝都星的官员。
只是,后者无动于衷。
就在我和俩未婚夫约会的这两天,被谢双栽赃的那个丁领主本来也有落井下石刁浮的想法,有意爆出了更多刁浮的丑闻。
这下在刁浮那边,这行径几乎是坐实了他就是掳走雄子嗣的人。
孩子失踪已经几天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刁浮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一股脑地将那名领主的事曝光给了媒体,各种肮脏事儿,也不知道真还是假。
他们撕得不可开交,谢双偏生还火上浇油,以丁领主的名义向刁浮寄了个孩子的贴身玉佩。
刁浮是彻底炸了,直接在网上公开喊话,将丁领主抨击为“罪恶的人贩子”,骂他生雄子没虫纹,并说,希望帝都星即刻派人立案调查丁领主,只要他的雄子嗣找回来,他愿意主动坦白自己的一切罪行。
目前帝都星那边还没什么回应,不过此事发酵得很严重,多半是会有专人来调查的。
不得不说,谢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精准地拿捏住了刁浮的死穴。
我比较在意的则是刁浮顶头的安治伯爵的反应。
我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联系了谢双,不过没有打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疲于照顾孩子。
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刁浮算是彻底身败名裂了。什么草芥人命,什么诬蔑平民雄子,什么侵占平民的房产……种种被丁领主揭发的恶行,就算事后查明非他所为,只怕他也洗不干净了。
谢双的复仇可谓是完美,我也没看错人。
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时就发现我的光脑有个未接来电,俨然是谢双。
我打了过去,只听他语气严肃且急促,“殿下,你现在回来了吗?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你能来我的房间一下吗?”
我便换上了一身便衣,去了隔壁的房间。
与谢双一同在这里的还有宁进启安排来照顾孩子的两个军人雌子,三人都站在床边,注视坐在床上的小孩。
小孩吃着棒棒糖,没有穿上衣,裸露着白嫩嫩的细胳膊,肉鼓鼓的小肚子,以及腹上蜿蜒的蓝色虫纹。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孩子,疑问道:“你们在干嘛?”
谢双道:“方才他们给这孩子洗澡。然后,他的虫纹变色了。之前分明是墨绿色的。”
虫纹变色,还有这种事?
我搓了搓孩子的虫纹,然后看了下手指,没有褪色。
“我的意思不是说他的虫纹是画上去的,而是……”
谢双的话没说完,我就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他原本遗传的不是他雄父的虫纹,却被强行掩盖成了他雄父的?”
有关虫纹的遗传。
一般情况来说,小雄子的虫纹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遗传于他的雄父,百分之十的概率遗传于他外祖雄父,又分别有百分之三和百分之二的概率遗传于祖雌父的雄父与外祖雌父的雄父。
有些雄子将虫纹视为自己的传承。
这个小孩和刁浮有六七成相似,铁定是他的亲生雄子,想来多半是孩子的雌父怕孩子遭到嫌弃,才会将他的虫纹伪装成他雄父的颜色。
不过,这种伪装势必不会长久,因为一旦孩子长大了,虫纹能力可是骗不了人的。
谢双冷笑了一声,“这恐怕就是刁浮贩卖人口的报应了吧?”
我坐到了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听说刁浮费尽心思就想要个雄子嗣。你把他就这样送回去,估计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对此有件事,我有点在意。”
我翘起了腿,“什么事?”
“殿下对于更改虫纹颜色的药有了解吗?”
看他蹙眉,我有点明白他的想法,“你是怀疑,你也是因为没遗传到你雄父的虫纹,才会沦落到黑市?”
“不是。我只是突然隐约有点印象……”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了,“算了,也或许是我自己脑补的。”
我安慰他道:“你虫纹能力有次A级,就算你遗传的是外祖雄父,想来他也地位不低,不会不管你的。”
“对。”谢双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我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老人的面容,他总是抱我。除了他以外,我只记得几个同龄人了。没有一点我雄父雌父的印象……也有可能是我记混了,他们其实是我被拐以后在镇上见到的人。”
“大概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答案了。”我道,“易央锐说,他已经有线索了。目前只需要进一步地验证。”
谢双眉目舒展了些,“那就好。”
我瞅了瞅他愉悦的模样,给他打预防针,“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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