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画傀:穷鼠会梦见奶酪吗(1 / 3)
尽管怀着满心的犹疑,但是被赶出家门的胡天鸣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费因的提议。第二天,在与冯畅吃了一顿散伙饭之后,胡天鸣目送着冯畅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家。
冯畅一走,整个家就变得空荡荡的,竟让人感到有些陌生。
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里度过了最后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胡天鸣就被门铃声吵醒。起来开门一看,竟然是费因。
原来那天胡天鸣下定决心搬到费因诊所之后,费因就问他要了住处地址,并说自己可以开车过来帮他搬运行李。既然费因如此热心,胡天鸣也乐得轻松,就把住址告诉了他,并跟他约定了搬家的时间。
“你东西也太少了吧。”费因坐在沙发上,看着冯畅忙里忙外地收拾行李,不禁有感而发,“住了三年,东西就这些?”
与冯畅相比,胡天鸣平时就很注重断舍离,所以家当自然也少得多,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打包好了一个大行李箱。费因将行李箱提在手里拎了拎,感觉并不是很重。
“这样不好吗?省得挤占了你的空间。”胡天鸣将一个登山包背在肩上,拽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如果是我搬家,那至少得十几二十个箱子。”
“十几二十个箱子!?什么东西这么多?”
“到了你就知道了。”
费因的诊所距离胡天鸣原本的住处开车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坐落于一片环境清幽的居民区,对面就是一个绿意盎然的湖畔公园。每到傍晚时分,附近的居民就会携家带口地来到公园里散步运动、遛狗遛娃。附近超市便利店一应俱全,走路十分钟就是一个小有人气的商场和地铁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便利的地段。
诊所整体是一个复式lofter构造。130平米的四房两卫,楼上起居,楼下办公。之前胡天鸣来这里面试时,就对大中空的客厅与采光极好的落地窗印象深刻。
再次走进诊所,胡天鸣就明白了费因说的多到得用十几二十个箱子装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哇,好多书啊……”
除了厨房与厕所之外,诊所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可以看到的除了书,还是书。胡天鸣随便扫了一眼,藏书的大半都是心理学相关。除此之外要么是人文历史哲学类,要么就是各种自然科学着作与期刊。其中还有不少是外文书,英文日语法语应有尽有,总之都是他这个学渣看不懂的。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喵呜~”
胡天鸣正在好奇地四处打量,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脚边,蹭了蹭他的小腿。
“是你!小黑!”胡天鸣低头一看,竟然是那天他救下的那只黑猫。一个高兴将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揉了揉。
与那天相比,黑猫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额头上的伤口也结了痂。黑猫似乎已经认得胡天鸣,兴高采烈地把鼻子凑上来蹭他的脸,把胡天鸣蹭得直痒痒。
“他不叫小黑。”费因靠在胡天鸣身后的墙上,看着一人一猫,悠然说道。
胡天鸣抱着黑猫爱不释手,转过头来看着他:“那他叫什么名字?”
“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胡天鸣傻眼,“你怎么给他取了个外国名字?”
“连弗洛伊德都没听说过?”费因不由得失笑,“他是心理分析学派的创始人,着名的精神病学家,心理学家。《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引论》都是他的着作。”
胡天鸣厚着脸皮回了一句:“这可不能怪我孤陋寡闻,毕竟我专业又不是学这个的。对吧,弗弗?”
“喵呜!!”胡天鸣刚要把头埋到弗洛伊德身上吸一吸,弗洛伊德就像是受不了他这股腻歪劲一样,挥起爪子在胡天鸣脸上挠了一下,胡天鸣嗷地一声松手,弗洛伊德就倏地从他怀里跳下,跑了。
“好痛!!”胡天鸣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摸出一道血丝,“完了,我不会得狂犬病吧?要不要去打针啊?”
“你放心,我给弗洛伊德做了狂犬病毒检测,驱了虫,也打了疫苗。”费因取来医药箱,拿出棉签与酒精,走到胡天鸣身边,“把脸转过来。”
胡天鸣看不到脸上的伤口,只好乖乖地把脸转过去。
“猫跟女人一样,心可是很善变的。”费因一边说,一边将沾了酒精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胡天鸣的脸颊上。
胡天鸣大气也不敢喘,只能像个木头人似的,四肢僵直地呆站在原地。他好像从来没有在现实中与费因如此接近过,费因说话时,呼吸会像棉花一样,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扑在胡天鸣的脸上,湿湿热热的,还带着一种诱人的香气。
不知不觉中,胡天鸣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奶酪引诱的老鼠,明明知道前方危险,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费因牵了鼻子,一步步落入陷阱。
“你紧张什么?”费因似乎也感觉到了胡天鸣的异样,手停在半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情似乎在笑。
“紧张?我有吗?”胡天鸣心虚地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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