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狱火焚身: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1 / 3)
胡天鸣是被一脚踹醒的。
“装什么死?快起来!”
这一脚,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踢错了位。胡天鸣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随着一束刺眼光线的射入,视野豁然开朗。
时间大约是午后,阳光灿烂得刺眼,四面是布满了铁丝网的高墙。操场上,他被一群肌肉虬结的莽汉包围着,围观者中有的人在喝彩叫好,有的人在狰狞怪笑。这些人一个个长得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凶神恶煞。尤其是为首的大块头,更是膀大腰粗,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横亘在鼻梁上,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好招惹的危险气息。
胡天鸣缓缓地环顾一周,发现这里所有的人都身穿囚服,包括自己。
这里是……监狱?
刚要张嘴,就嗅到了一股铁锈味,胡天鸣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在众人的嘲笑与奚落声中吃力地爬了起来。可他还没站稳,就又遭到一记迎头痛击。
“来啊,怎么不还手了?难道说会叫的狗不咬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是谁,到底在说什……!?”
然而对方并不给胡天鸣说话的机会,拳打脚踢就如疾风骤雨般往他身上招呼过来,打得胡天鸣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双手护着脑袋,节节后退。
不知不觉间,胡天鸣已经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可对方仍是不依不饶,下手反而越发凶狠,仿佛根本就没把胡天鸣当人,而是当成了人形沙包。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人为什么要揍我?
疑问接二连三地从脑子里蹦出来,胡天鸣却无暇思考,他茫然四顾,向围观众人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围观者中非但没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反而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胡天鸣被揍得再惨一些。
「你想死吗?」
意识朦胧之间,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不,我不想……”
胡天鸣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铁定会被活活揍死。
「那就反抗。」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胡天鸣抱着脑袋,在头疼脑涨中嘶声喊道:“我倒是想啊!”可是眼下的这个大块头,不论是个头还是力量都远超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自己又该如何反抗?
「说出来。」冷冽的声音仿佛听到了胡天鸣的心声一般这样说道, 「说你心中所想,将埋藏在心底的欲望与感情,诉之于口。」
与此同时,一只碗大的铁拳也迎面而来,这是最后的,也是致命的一击。就在性命攸关的那一刹那,胡天鸣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住手!!”
说来也怪,就在他吼出这两个字的瞬间,大块头的攻击竟忽地止住了,拳头停在了距离胡天鸣面门一厘米之外。
大块头一愣,他试图移动手腕,可他的手却像是中了什么咒语一样,愣是一动不动。
胡天鸣抓住这个机会,狠狠一脚踹在大块头的膝盖上,大叫一声:“跪下!”
大块头腿一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胡天鸣的面前。
场上局势瞬间扭转,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显然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占尽上风的大块头居然一转眼间就给对手跪了?
胡天鸣攥紧了拳头在带血的嘴角上一抹,紧接着反手就是一拳,将大块头揍得向后滑跪出好几米。
“给老子道歉!!”
胡天鸣话音刚落,那大块头竟然真的听话地匍匐在地上,不甘与屈辱令他把下唇咬出了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吐出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一瞬间,大仇得报的快感涌上心头,如电流般直通天灵。
可惜胡天鸣还没来得及尽情体会这份喜悦,就感到手脚一阵酥麻,脑中骤然空白,僵直着身子重重倒下。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偷袭了,一根带电的警棍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背部。
他四肢抽搐地趴在地上,嘴麻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手持警棍,身着狱警制服的颀长身影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跟我来。”
“胡天鸣。男,二十五岁。”
沉闷的审问室中,高个子狱警一屁股坐在胡天鸣眼前,摊开了手中的档案,不紧不慢地对着履历表开口念道。
“户口安徽,现居上海。本科学历,A大工商管理系毕业。”
肃杀的黑色警服熨得平整,就连最上面的一颗领扣也一丝不苟地系上,白金袖扣低调地镶了一圈金边。露出半截白皙手背的黑手套,脚蹬高筒军靴,笔直的长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交叉着搭在审讯桌上。
“之前待过两家公司,结果都被辞退。至于原因,看来是祸从口出?”
男人说着,从履历表上抬起斜挑的眼尾,漫不经心地打量胡天鸣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慵懒的黑猫。
祸从口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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