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难不成你真对那姓陆的娃儿动心了(2 / 3)
才松开了他。
“陆云帆,有一件事我忘了提醒你。”孟海楼正色道,“无论岛上的人多么敬重我们,对这座岛来说,我们始终只是过客。”
“哪怕你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财富?”
“不错。我孟海楼只是个生意人,仅此而已。其余的事,哪怕是天大的事,我也不会过问,更不会插手。”
陆云帆闷闷地道:“我知道这是他们岛上的私事,可如果真的没有一个海女能在海神祭中活着回来,那他们不就是在杀人吗?”
“这是他们的信仰,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置喙的。”
“哪怕知道这是错的?”
“陆云帆。”孟海楼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但你若是想跟着我,就必须搞清楚一件事。这个世间没有这么多公平与正义。很多时候,力量就是一切。无谓的正义感只会害了你自己。”
“无谓的正义感?”陆云帆听了这话不由得气上心头,“照你这么说,弱者就活该被人欺了是吗?”
“我没这么说。”孟海楼脸色僵硬地转过身去,“算了,多说无益。”
陆云帆见孟海楼背对了自己,一副不想对牛弹琴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委屈:“什么叫多说无益?说点我能听得懂的好不。我没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孟海楼沉默半晌,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只是想提醒你祸从口出,不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得罪岛上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说什么了?不过就是质疑了一句而已。”陆云帆实在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与孟海楼辩论下去,心情早被打乱得一塌糊涂的他最后甩了甩手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就从来没说赢过你!”
说罢便一扭头,气鼓鼓地甩开大步往回走。
什么叫从来没赢过?孟海楼有些纳闷,说得好像自己经常和他吵架似的。
“你生气了?”
孟海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陆云帆不是很想搭理身后那个不知情识趣的家伙。孟海楼自讨了个没趣,索性也不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陆云帆身后不远处。
“你跟着我干嘛?”陆云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瞪他。
“我说了,我要观察你。”孟海楼答得理直气壮。
陆云帆气得抓起一颗椰子,往孟海楼脸上砸去:“观察你个椰子!”
孟海楼条件反射地一抬手,不偏不倚地抓住那颗椰子,再抬头一看,陆云帆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所以,你们就为这点小事吵架?”
即来岛集市的一家酒楼里,孟海楼与裘不吝、何练三人围坐一桌。裘不吝拍着大腿,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老孟啊老孟,我本以为你已经够一身正气的了,没想到,你老人家今天也遇上了对手啊?”
孟海楼一张脸阴沉沉的,夹了一块肉,闷闷地嚼了几口。
那一日他与陆云帆不欢而散,孟海楼本以为这事很快就会过去,可没想到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陆云帆始终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孟海楼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本想找裘不吝与何练商量,让他们给自己出出主意,谁知道裘不吝听完他的转述,却笑得直不起腰。
至于何练,本来对陆云帆就没有好脸色的他说话就更刻薄了。
“姓陆的跟着咱们十来天了。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帮主的庇护,他和那姓高的小子早就不知在茫茫大海上死了七八百遍了!他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听何练这么一说,裘不吝也有点好奇了:“说真的,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看他那身打扮,感觉不像是个正经人家出身,可像他这般天真不谙世事的,一般不都非富即贵吗?”
“一开始我怀疑过他的来历。可是这几天与他接触下来,我发现此人秉性正直纯良,行事作风毫不遮掩,绝非另有所图的样子。”孟海楼仰头干了一杯酒,将酒杯往桌上一顿,“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
眼见孟海楼起身要走,何练忙一把拉住孟海楼的衣袖。
“帮主,你要上哪儿去?”
“当然是去找他,把话说开。”
“说什么说。”何练拽着孟海楼坐下,“那姓陆的这几天跟他的瀚哥成天形影不离地腻在一起,小俩口感情好着呢,您又何必去打扰他们,自讨这个没趣?”
孟海楼不禁哑然: “小俩口?他和高瀚是这种关系?”
何练耸了耸肩:“不然你以为呢?”
孟海楼神色复杂,竟一时语塞。
“啧啧,黄鳝生鳞,铁树开花。”裘不吝嘿嘿一笑,把胳膊搭在孟海楼肩上,“老孟,难不成你真对那姓陆的娃儿动心了?”
“荒谬!”孟海楼还没开口,何练就斩钉截铁地替他一口否认,“帮主眼光高着呢,怎么可能看上那个黄毛小子。”
“我看那小子也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吧,何师爷?”裘不吝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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