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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意风伺候完晨侍,规规矩矩的跪在周承正脚边,内心却焦灼不已。
他和丰城是同一批调教的,他亲眼见过红舟的威力,若说他为什么能安安静静的跪在这儿,有一份功劳得算到红舟头上,他虽没受过,但他见过。
唯一见过的那一次,也是丰城的那一次。
丰城和他不同,他是家生奴,从小到大过的就是奴隶的生活,调教也不过是为了争得一个比较高级的奴隶位置而已,丰城不同,他是外姓奴,他来周家的时候已经20岁了,是个心智成熟的成人。
可能是当年因为没有出过周家老宅的大门,他对从外面来的这个人很是关注,一来二去,当年两人也有些交集。不得不说,丰城是当年他那个年纪见过最有勇气的人,为了驯服他,当年的主司棍子以几十下为单位打,鞭子更是几百几百的抽,更不用说那些可用作情趣的用品,但不论怎样,他生是没有半分要跪地为奴的意识。直到所有的刑法过了一遍,主司没辙,才上了那种特效药,红舟,他当年是作为观刑的人在旁边看的。
他看着丰城,从一脸不屑和不屈到慢慢渗出冷汗,再到面露焦急,然后开始发出呜咽,开始慌乱,渐渐眼中流露出害怕,到晚上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是丰城的嚎叫声,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刺碎,一声比一声凄厉,像鬼哭狼嚎,歇斯底里。震的外面的树上没有一只鸟敢停留,在旁边看的人俱是手脚僵直,呼吸都不敢大声。丰城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蜷缩四肢又竭力舒展,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无法疏解痛苦,他的汗浸湿了衣衫,呆过的地板上留下一滩滩水渍,最后开始抱头痛哭,再到忍受不住折磨撞墙,求饶。
他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但是可以肯定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主司最后只用了一鞭,只问了一句,“跪不跪?”丰城就真的臣服了,他哭的没有一点初时的傲气,压着嗓子说了那个字——跪。这一跪,跪的是他再也回不去的20年,跪的是周家,跪的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周家二爷周九玉。
他至今都记得丰城双膝触地时眼里的绝望,没有尽头,荒芜一片,比黑夜还黑,比寒潭还寒,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投入地狱,脱离苦海。
“你今天怎么回事?”周承正第一次见自己的私奴还会跑神,倒是有趣。
君意风吓了一跳,立马回神告罪,“主人恕罪。”
周承正往脚下扔了一块豆腐,君意风立刻爬过去吃了,正要直身,周承正的脚就踩上了他的后背。君意风立马双手撑地,压低腰身,微微翘臀,这是周承正最喜欢的姿势,脚能刚好放进塌陷的后腰。
“都吃了我的都豆腐了,说说吧。”周承正后靠,点点脚尖,看了眼脚下的人,囚得清风掷于地,雕得白玉玩于掌。他心想:君意风这一辈子,无论有多优秀,也做不了外界的翩翩君子,他只会是自己的脚下奴。
跪着的人闻言脸腾的红了起来,什么叫吃了我的豆腐?遂语无伦次道,“奴...只是想到10天红舟...太...”
“你觉得我罚的不对?”
“不...奴没有这意思,奴只是...奴觉得二爷应该不想要一个没有意识的奴隶。”
周承正顿了顿,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好了,别担心,小玉有分寸。”
他当然知道十天红舟是不可能的,受过10天红舟的,周家记录上一个巴掌都没超过,他也相信周九玉不会那样做。
君意风羞愧不已,原来主人什么都想到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切切地告罪,“对不起,主人,奴...误会您了。”
周承正无声笑了笑,放下脚,将人拉到怀里亲了亲,君意风更难为情,双颊泛红,他总是觉得主人待他很奇怪,有时候是将他作为奴隶玩物的,但有时候又让他...胡思乱想,周承正霸道又温柔,君意风已经把自己隐藏最深的真心都送出去了,对于这样的主人,哪怕是任人玩弄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
“那就是你的错了,你说我怎么罚你?”
“主人开心就好,奴...都可以。”
“都可以?”
君意风点点头。
周承正一脸正经,凑到人耳边,手伸进衣袍揉捏茱萸,惹得人战栗,“丰城受罚的时候,你去旁边看着。”
君意风是家主私奴,独一无二的位置,他的衣袍也是所有奴隶中唯一不同的,其他人的都是白色,君意风的是青色,但当这江南风雨般的青配上红楼儿女的红时,纳入怀中,就更让人心醉神秘。
话音一落,怀里的人颤了颤,脸色发了白,点头应下。
周承正抚了抚他的额头,“不是罚你,你害怕什么?”
“没...奴知道了。”
*
周九玉让丰城休息了一天,也给了他自我安慰的时间。
周家的刑房足够大,周九玉在另一间屋子,透过特制的玻璃看,丰城不会想到周九玉在看着他。
这刑房他呆过的时间很长,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君意风站在一处空地,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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