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士谦的记忆5(7 / 8)
,对着蒙英亮可劲儿地撒娇,说我其实很爱你啊,你都感觉不到,你从来不知道心疼我关心我,我一个人要扛一个公司,我心里的苦谁知道…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最后的意思是,她不忍心把孩子人流了。
蒙英亮通过警局的关系借了一个指标,让南文瑛安心在家里养胎。但在怀孕期间南文瑛一直郁郁寡欢的,心里又不肯放下公司里的事务,这样子劳累过了度,每次产检时都查出来一堆不大不小的胎儿的问题,弄得她心里好不痛快,生产这一胎时她已经三十五岁,属于高龄产妇,这孩子一剖腹产生下来,就把妇产科医院的医生们吓了一大跳。别的婴儿一出生,空气荡进肺里都是要大声啼哭的,可他却不哭闹,他身形萎缩瘦小,胳膊腿儿都泛着青紫色,眼睛一大一小,都很难睁得开,医生检查,说连婴儿的心跳都比寻常孩子虚弱许多,最要紧的,是这孩子是个双性胎儿,根据产科医生所说,双性病症的胎儿夭亡率很高,这个孩子能养活的概率不大。
小婴儿和蒙之彧一块儿住到了爷爷和舅姥爷的书店里。生出了这样一个宛如“怪物”的孩子,南文瑛一度产后抑郁。坐月子期间,她的脾气彻底变得怪里怪气,喜怒无常的,看谁都不顺眼,每天晚上觉也不睡,不知疲倦地哭。这时候她旧账重算,开始和蒙英亮闹感情危机,讲自己为了这段婚姻付出了多少,为了生这个孩子把事业都放在了第二位,可蒙英亮做了什么?蒙英亮觉得南文瑛无理取闹,当初要生孩子的是你,现在嫌弃这孩子的也是你,却平白无故把别人也拖下来水,若不是你怀孕期间整天胡思乱想,作天作地,会生出来一个养不活的双性胎儿?二人之间的矛盾再次因这个第二胎被激化,南文瑛一出了月子,就毫不犹豫地和蒙英亮办了离婚,她后头冲着脾气去书店找了二位长辈,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脾气敦厚和蔼的南云峰居然给了她一耳光。
连蒙士谦和尚未懂事的蒙之彧都被吓坏了。
一个从来性格温和的像溪流的人不怒自威的样子,比张牙舞爪的发狂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南文瑛这一巴掌挨得猝不及防,她捂着脸,眼睛都被吓红了。
南云峰平静地说:“今天不管是你还是冬冬过来我这里,这一巴掌我都要打下去。文瑛,我本以为,你大冬冬六岁,感情上应该比他成熟,谁知道你们两个竟然一起做出这种不成器的样子。你们认真考虑了婚姻吗?之彧现在六岁,这六年,你们来看过他几回,抱过他几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现在二娃娃在这边,他连一口你的奶水都没有吃上过,这孩子和之彧小时候一样,因为思念父母,他每天都哭。我与你爸根本哄不过来,他还这么小,这么柔弱,这么可怜,他身子孱弱,连哭声都是低哑的。你和冬冬整天闹离婚,我不管,你们都只想着自己的工作,我也不管,但是你们对这两个孩子只生不养,我就一定要替你妈妈打你!你妈当年在哈松怀你生你养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不是没同你讲过!…你还有冬冬,你们俩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舅舅,其实我也…”
“你走吧。反正这两个孩子你们也不愿意好好养,你们离了也好,以后都不要再和别人结婚了,免得祸害更多人。”
南文瑛委屈着离开了。后面蒙英亮的工作从老家调到了青州,南文瑛还在母公司做她的企业家,据说后头这二位的关系还是藕断丝连着,传说又复婚,没多久又离了,后面到底是离着还是结合着也成谜了。什么时候提起来这两人的关系,南云峰都直摇头。
要给二娃娃起名字时,蒙士谦主动提了一嘴,说反正那两个不肖子也不管两个孩子了,不如我做主,让二娃娃姓南,虽说是双性婴儿,但我们就把他也当成男孩来养,不管医院说的什么养不活之类的晦气话,这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能来到我们家就是和我们家有缘,就是我蒙士谦的孙儿,我不会对他不管不顾的。
这个二娃娃喜欢掉眼泪,哭声很低,平静的时候也只是盯着别人,一声也不吭的。南云峰就指了个名字叫“怀语”,把要说的话藏在怀里,是指这孩子除了爱哭,性格安静。
不管是蒙士谦,南云峰还是蒙之彧对还是婴儿的南怀语都很好。特别是蒙之彧,他爱惨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每天一从学校回去书店就要逗他玩,晚上睡觉也要和弟弟一块睡。上学时候出过一事,一个调皮捣蛋的同学对着蒙之彧说把他弟弟掐死了,蒙之彧当场就和这同学扭打起来,将这孩子打得牙都掉了几颗,一边打一边号啕大哭,大喊“把我弟弟还我啊!”最后是双方的家长跑过来拉架才把孩子拉开,为这事儿,蒙士谦还赔了对面不少的钱。
南怀语是在生长到半岁时被拐卖了的。法院根据蒙英亮和南文瑛夫妻二人的经济状况,把蒙之彧判给了爸爸,把南怀语判给了妈妈。但小之彧不愿意和弟弟分开,他心里也不认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和爷爷与舅姥爷说,想接着住在书店里头。那时候是冬天,父母双方都一起来了书店,要把两个孩子分别接走。其实在那时作为母亲的南文瑛已经悔过,想好好尽到作为一个母亲该对孩子尽的职责。当时夫妻二人知道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