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2 / 3)
房里的战争结束了,姐姐和那男人先后从屋里出来。姐姐鹅蛋形的脸上垂下好几条黑痕,眼白都哭红了,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但很贴心地抽出纸巾递给姐姐擦脸。
月牙见姐姐哭了,把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也起身跑到姐姐身边。
姐姐侧身对着男人说了句:“抱歉,小清,你先走,我过会去找你。”
男人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对着姐姐微微颔首,说出了当着月牙的面讲出的第一句话:
“钱都给了,你们就不用做戏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他离开前,眼睛在月牙脏扑扑汗涔涔的脸上冷冷停了一会。这也是男人第一次正眼看月牙。月牙记住了他的长相和声音。他还冲着男人笑了一下,但没有得到回应。
“姐怎的哭了?脸上都哭脏了。”月牙微微抬头,穿着高跟的姐姐比他高出一头。
“姐没事。月牙,姐是担心你。”
“姐…”月牙用干净的手背给姐姐抹眼泪,“你还没吃饭吧,昨天晚上网上来一条大鱼,等晌午我做鱼给姐吃。”
“…好。月牙,你还和以前一样子懂事。”
姐回了月牙的房里,从前姐弟俩都是一起睡的。没过多久,姐姐就换了家常的衣服,回到了月牙熟悉的模样出来,坐在院里和月牙一块干活做饭。这餐饭吃得怪异。从前月牙看爹妈总要在吃饭时和姐姐说些闲话,今日妈妈和爸爸对着姐姐也不和颜悦色,偶尔说几句嘴,姐姐也不搭腔,不停往月牙碗里夹鱼肉。
饭后姐姐出去,月牙想姐姐应该是去找那个男人了。爹妈吃好了,坐在桌前抠着牙缝聊天,院里洗碗的月牙听到,原来姐姐是要出嫁了。
那那个黑衣男人,该是姐夫了?
一想不对,要是是姐夫,怎么看着姐姐哭了也不安慰一声。可那男人剑眉星眼的相貌倒是好看,姐夫必然比那男人更好看,才会让姐姐愿意出嫁。
新的担忧又来了,姐姐会嫁到哪去?肯定是岛外的大城市,嫁过去之后,姐夫会对姐姐好吗?姐姐多久能回来看月牙一回呢?
夜里,姐姐说要洗澡,月牙给姐姐烧了一锅热水,还把收着的月季花瓣丢到水里泡着。姐在屋子里用毛巾擦身子,月牙在屋外头听夏虫叫声,他特别招蚊子,一双光腿上被咬了几个红包,一只脚就抬起来不停在另一条腿上搓。
爹妈那屋里灯熄了,传出来妈妈嗯呀啊呀的叫唤声,还有爹像水牛一样的喘气声,过了好久才停下,两人又“哎呦”起来。
月牙捂上耳朵。他之前跟季家大哥在湖边收网时说话,他说不知道爹妈每晚在叫些什么,让他心里难受,季家大哥露出一抹邪笑,说我和你嫂子每晚也这样,有时候我们白天还这样呢,以后你再听到就捂着耳朵。
身后屋里灯也熄了,月牙推门进屋。姐姐在床上面对着墙躺好,月牙从水盆里把花瓣水往自己被蚊子叮包的地方撩了几下,擦干了之后把盆抬到门口,也躺在床上。
姐姐并没有睡着,翻过来身看月牙的脸,问:“月牙你怎么不脱衣服?”
月牙说:“我不好意思脱的”。
姐姐就笑了,说你全身上下哪我没看到过,这大热天,晚上不脱了睡出一身的汗,多难受。
月牙这才坐起来脱了上衣。
“月牙,你长大了。”姐姐看着月牙正在发育的胸脯说,“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跟我说,你的胸越来越突,还有些疼,现在都这么大了。”
“嗯,姐,我穿的奶罩还是你的呢。你留给我的。”月牙理顺了胸罩带,清幽的月光洒进来披在月牙半边瘦小的身子上,让他右侧身体跟镀了层霜似的。姐姐抬手点了点月牙泛光的下嘴唇右侧,那里有一颗颜色偏深,微微凸起的红痣,在晦暗之中若隐若现。
姐姐还记得,月牙在有心事时就会下意识地舔舐这颗圆痣。
“月牙,你躺下,躺下。姐跟你聊聊天,以前咱俩就总在夜里说悄悄话,你不知道姐有多想你呀。”
月牙侧身躺在姐姐面前,奶罩里的两瓣胸挤在一起,姐姐穿了一条滑溜溜的冰丝长裙,泛着花香。
“姐问你,你现在有没有来过例假?”
“姐,啥是「例假」?”
“就是每个月下面出血,有没有?”
“有。我十四那年,正在院里浇菜,一弯腰,有一股血从女孩洞里出来流了一腿,爹还在我身后看着,我吓坏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爹把我拉到他屋里,让我把裤子脱了,他看我出血的地方,还用手摸了摸。妈这时候回来,给了我一片卫生巾,说这是月水,女人每个月都会出,把卫生巾沾到裤头上就好了。”
姐姐突然支起身子:“月牙!你告诉姐,姐不在的时候,爹有没有对你做过啥?”
“没有。姐,我记得你从前说的,不让爹碰我的胸和鸡鸡,还有屁股。我也从不让他看。”
姐姐叹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说“你知道保护自己就好,特别是来例假的时候。月牙,姐姐一直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