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过河(2 / 2)
远吻我的时候,总会张开手指从我的后颈摸上去,慢慢地用指腹摩挲。
这联想实在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便难以抹除,我对自己很是无语,又发觉耳根似乎漫上些许热意,呼吸也随之不太流畅,只能暗自祈祷不要红得明显,别让薛远看到。
没过多久便重新束好,我如蒙大赦般换了口气,紧绷的脖颈终于松弛下来。
“谢谢。”我转过头去,发现薛远正盯着我的侧脸。
他立即回神,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开口说:“你会不会是从富人家走失的?我总觉得你不像山野出身……”
我顿时哑然,不知该回答什么。
某个瞬间,我很想将真相尽数吐露,告诉他将来种种。
我注视着面前的薛远,这皎皎月光下的少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
如今是清和二年,他还没被封为镇西大将军,只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与之一同接过的,是一份沉重苦涩的责任。
大黎的西边境线残破不堪,数以万计的人命堆出短暂和平,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会被打破,再然后便是连绵战事,要逼迫他从中淬炼成熟。
前路多歧,命途难测,我何必再拿虚无缥缈之事给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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