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入户(2 / 2)
些意外,薛远的出身地位应当挺高的,我原本以为是属于远庖厨的那一类人,没想到这么贴近群众。
他从我手上接过围裙,学着我的样子系上。这围裙是在超市买大米送的,胸口那里印着一只卡通猫咪,撑在他身上居然没有太违和。
用刀的手法也比我预想的更加利落,砧板上发出有规律的闷响,我从旁观看,想起一些小说和影视里的情节:“你猎过野味吗?”
薛远瞥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低垂的睫羽在眼中落了一层阴影:“秋后的鹿肉格外肥,烤在火上会直往外冒油。”
此时锅里焖着的也溢出香味了,我微微咽了一下口水,又非常现实地提醒道:“现在不行了,随意打猎是犯法的,很多动物都受国家保护。”
厨房里氤氲着的饭菜暖香顿时掺杂进一丝遗憾的气息。
有薛远帮忙,四菜一汤很快做好了。
我从初中开始自己做饭,磨练至今自觉很有一手,不过几乎没人知道。我不太喜欢跟其他人一起吃,在单位食堂的时候,看到同事聚过来,就知道这顿饭的时间会无限拉长,如果有领导在就更吃不下去。
然而现在,家里的饭桌对面多了个薛远,我并不觉得排斥。他新剪的发顶看起来蓬松又柔软,吃饭时没什么声音,但每道菜都夸过一遍,夸赞的语气很诚恳,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搞得我很想挽起袖子把晚饭一并做了。
如此度过风平浪静的几天,身边不再有任何超自然的迹象,薛远在这里长住,需要一个身份。我抽空带他去了一趟派出所。
我向民警介绍情况——薛远是我的远房亲戚,长年待在国外,现在刚回来,身份证件全丢了。
我又在给薛远造谣,没办法,总不能把穿越的事实说出去,那样要么精神病院来抓我,要么国家研究所来抓他。
这说法或许还是有些可疑,被多问了几句,我答得愈发战战兢兢,如果不是薛远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和我体格有差距,警察同志可能要怀疑我涉嫌拐卖人口了。
有惊无险,最终户籍办理得还算顺利,他现在成为一个辗转回到祖国怀抱的华侨同胞,而我单薄的户口本里多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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