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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梅颂瑜关切地道,“说起来,令兄还好吗?”
“兄长遇到了一些事,已经回国了。不过,兄长回去后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不知道梅先生可否知道……‘时渠’这个名字呢?”凯尔森姿态放松,含笑看着梅颂瑜,好似只是随口提起的。
梅颂瑜脸色不变,看向了程淇,问道:“这人有找我买过画吗?”
程淇拿出了包里的平板,“我查查。”
片刻后,程淇答道:“瑜哥,客户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
“非常抱歉,吉尔伯特先生。”梅颂瑜歉意地对凯尔森道。
“没事的,梅先生。劳烦你们特意为我查阅了。”凯尔森站起了身,“不知能否有幸向梅先生要个联系方式呢?”
梅颂瑜看了程淇一眼,后者便从口袋中取出了梅颂瑜的名片,递了过去。
凯尔森也不接,笑吟吟地看着梅颂瑜,道:“我想要的是梅先生的私人联系方式。”
“这恐怕不太方便。”梅颂瑜道。
他这么说,凯尔森这才接过了名片,“那好吧。除此之外,我还想买画作3921和1621。”
程淇站了出来,“吉尔伯特先生,这事与我谈。”
双方将价格谈妥,又去隔壁给凯尔森看过画,确定了送货时间以后,凯尔森便打算离开了。
两人目送凯尔森上了电梯,程淇低声道:“老大,他……”
“不用管他。走吧。”
另一边,凯尔森上了停在停车场的黑色商务车,司机立马回头询问道:“少爷,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像。”此时的凯尔森已然收敛了那亲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与漠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折射出了奇诡的光芒,“但是不排除两人有关系的可能性。”
凯尔森拿起了手边的平板,打开了那份他看过了千万遍的资料。
这里面详细地呈现了光玑会长时渠每次露面的时间地点,身高,体型,衣着等基础信息,并记录了他每次说的话和行为。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时渠偏爱面食,不沾酒精与烟草,偏内向型人格,喜欢独处,但也不介意成为公众的焦点,擅长射击和搏击,精通生化领域,拥有极强的领导能力,有轻微洁癖,讨厌肢体接触,讲义气,护短……
综上,时渠的侧写大致是身体素质极强的高智商青年。
仅凭安东尼在调戏梅颂瑜的过程中,又中了时渠的幻术,就将梅颂瑜与时渠联系在一起,这委实可笑,但凯尔森不愿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初步与梅颂瑜接触了一下,这两人唯一的相同之处恐怕就只有“洁癖”这一点了。
在凯尔森的认知里,时渠是桀骜不驯的猎豹,随时都会咬碎袭击者的咽喉。
至于梅颂瑜呢?温和无害,柔弱白净的美人,是那种适合被养在家里的温顺乖巧的小猫咪。
凯尔森观察到了,在方才取画的时候,梅颂瑜拿稍沉的画框都吃力,他还因为过多的粉尘,连打了几个喷嚏,咳了好一会儿。
以上或许可以是他故意伪装出来给他看的,但彻底让他否认了“梅颂瑜是时渠”这个想法的是,他有意地询问了梅颂瑜关于他和他伴侣的事。
只见那漂亮青年不禁弯起了唇角,脸上晕开了笑容,浓黑的眼眸蕴了柔情的光芒,说道:“是啊,这栋楼是他买下送我的。”
俨然是提起自己爱人的幸福模样。
——时渠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凯尔森笃定这一点。
时渠是个理性到极致的人,他就算是在笑,嘴角勾起弧度,那也是刻骨的凉薄,眼眸中不带丝毫感情。
凯尔森始终记得的一个场景是,在荒败的树林里,时渠一脚踩在麦瑞狄斯家族的少主脑袋上,握枪的手臂笔直又平稳,周围是满地疮痍,以及数十名持枪对准他的梅瑞狄斯家族卫兵。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一身黑衣,周身满是肃杀的气息,犹如是传说里收割人命的死神。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麦瑞狄斯先生。还有,吉尔伯特先生,我想你是时候做出个抉择了。这决定了我今晚是对付一群,还是两群。”
这里的“吉尔伯特先生”叫的自然不是他凯尔森,而是他的那个废物兄长安东尼——他们吉尔伯特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时渠是享誉国际的光玑会首脑,唯有各组织的领导者或继承人才有资格与他交涉,而这自然不包括身为私生子又没有异能的凯尔森。
凯尔森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裸露出来的手腕上,那里赫然有一道深深的针孔疤痕,这是他无数次注射异能药剂,以获取短暂的能力留下的。
他拉了一下衣袖,遮住了自己的手腕,抬头问道:“确定了时渠后天会出面见那个姓陈的女孩吧?”
“是的,少爷。”
“盯紧那个女孩。”
“是。”
时渠。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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