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情窦初开的小政哥(2 / 3)
吞吐天地之志也。先生并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为何容不下一个赵高。”赵政咬了一颗枣,手上还沾着点蜜,又伸入口中舔舐了去。
枣干裹上蜂蜜,甜得有些腻了,这个时候的自己却格外喜欢,或许到底是没有长大,嬴政活着的时候也以为是夸大其词,赵政不信也是应该的,他信自己,是因为自己和他不谋而合,他不信,则是有了自己的见地:“臣自是不想同王上争论此事,天下不乏有才之人,王上又何必重用一宦官?
臣只怕有一日失手,教含光饮血。”
嬴政想,他的这柄含光剑,还未杀过人呢。
“若是如此,此番便带赵高出去。”赵政才不想因为此人和眼前人生嫌隙,先生若日日得见这般交谈,又何以需要赵高这些奴才,“先生杀了便是。”
嬴政摇了摇头:“等王上亲政后吧,如今王上身边亲信少,堪用之人也少,王上还需要赵高。”
不论赵扶苏与赵高有何私仇都无所谓了,赵政在谈笑之中将赵高的性命交了出去博先生一悦,即便如此先生还是在为自己考虑,赵政整个人从席垫上起身,半个身子攀在了金丝楠木的桌案上,几卷竹简被扫落在了地上,赵政手上拿着枣带着几分俏皮的要喂与嬴政吃。
嬴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分,且不说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了,再者说赵政的这两根手指方才放进嘴里过,他嫌弃自己的口水,计上心头,嬴政直接跪倒在地:“承蒙王上厚爱,臣惶恐。”
“先生嫌弃寡人?”赵政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桌案,眼前人除了朝堂之上,何曾行过如此大礼,他该说先生懂礼呢?还是同自己生疏呢?
“臣不敢。”嬴政深觉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候跪一跪也无妨。
赵政从案桌的另一头走了下来,行至嬴政的身前蹲了下来,将枣递在人的面前:“先生尝尝吧,很好吃的。”
吃个枣也如临大敌,赵政将枣覆在人的唇瓣上,唇瓣柔软红润,隔着枣摩挲了几分,唇瓣上覆上了几分蜜勾得人心痒,先生此刻的唇瓣尝起来应该很甜吧?
旖旎而荒唐的心思生出,赵政心乱了几分,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正当他进退无措的时候,眼前人将枣吃了进去。
赵政这才收回了手拿帕子擦拭着指尖,他明明没有触碰到先生的肌肤,却总觉得指尖带着莫名的温度,这缕温度顺着指腹到了皮肉之下,勾得人心跳快了几分,赵政故作镇定地坐了回去,他对先生,似乎不止是知己之情。
荒唐,太过荒唐了,赵政将这缕旖念压了下去。
这味道,恍如隔世,嬴政没来得及注意赵政此刻的表现,既是大王用的食物,是已经去了核的:“王上此番微服,公主又当如何?”
“她在宫中,锦衣玉食,宫人照顾,如此便好。”他与芈漓,皆是不由自己罢了,他日后还能由自己,只可惜了芈漓。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他读诗经,却不解此诗的情深如许,他有大业未成,自不必儿女情长,如今看赵扶苏,忽然明白了这首诗的几分心境。
“王上可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嬴政看着人的模样,忍俊不禁,楚国公主是倾城之色不假,可即便再美,终究是旁人塞给你的,何况现在的赵政不过十五,洞房花烛夜更是有人伺候教导,翌日还要禀告太后。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自然不喜。
但孩子降世的时候,还是不胜欣喜的。
赵政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人,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扶苏。”
“不知为何,寡人总觉得寡人的孩子应该是叫扶苏的。”赵政又接着说了句。
嬴政:……
“好了,不说笑了。
寡人一直想不好,不如先生帮忙想一想。
只是寡人见芈漓,无故想到母后,母后与父王,或许也是这般吧?”赵政竟然想到了这一层。
是啊,赵姬与子楚,赵政与芈漓,相似但又不同,赵姬是被她丈夫送出去的,芈漓则是被她的父王送出去的,心境不同却同样悲哀,男人还可三妻四妾,女子呢?
嬴政偶尔也想见见现在的芈漓,可如今的身份是臣,她又不认得自己,又如何见她,总是不方便的。
芈漓此人,到底是一国的公主,有自己的骄傲,赵政不愿,她也是不愿的,不过婚姻之事父母之命罢了。
不似后来的女人争宠,多了几分清高,生下扶苏后,或许她对楚国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没过几年便郁郁而终。
惋惜又当如何,这一世还是解不开这样的宿命,嬴政是活过一世的人了,若要他选择,若是芈漓有了心上人,放她出宫再婚又有何妨,对楚国只说是病故。
只是此时的赵政未必愿意,无论如何,也是他的人,怎么能容许生二心,即便是杀了也不会放过。
“相敬如宾,也未必不能白头偕老。”嬴政取过笔墨在手中写下一字,“王上看钰字可好,玉石乃温润之石,金石为至坚之石,皆为珍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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