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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空的信息在一个小时之后发过来，这时候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他发的地点非常偏僻，是那种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的荒山，开车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不得不说他对于这些方面实在是太有技巧了。

季星辰随便套上实验室不知谁留下的一件大衣就要出门，刚打开门，季小悠就立刻从旁边的椅子上弹跳起来，拖住季星辰的手腕道：

“我跟你一起去！”

“他说了就我一个人。”

季星辰想也没想就要挣脱开她。

“你都说我是一个魔鬼了，哪里还算得上人。”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季星辰，我只担心我的孩子，我不关心你们的死活！”

听到这里季星辰自嘲的笑了，他不再管季小悠，率

先走了出去。

季小悠自然是紧随其后，从地下三层出来，外面还停着那辆黑色的车，司机正听着耳机摇头晃脑，下一秒就被季星辰打开门从驾驶室拽了出来。

“hei！”

黑人司机叫了一声，季星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刚发动车子季小悠已经快速在副驾坐好，一秒钟后，车子就绝尘而去。

“What，s　up？”

而随后跑出来的玛丽正好看到只剩远远闪着车灯的车子，刚刚他们一直在破解孩子们身上带的追踪器，可是对方应该是用了什么干扰器导致定位一直不准。

这可急坏了一众人，没想到这个节骨点那两人居然又开车走了，还好车上有追踪器，玛丽连忙联系人跟上他们的车。

而奔驰在黑夜里的二人这时内心却格外平静，在即将要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格外平静。

“怎么？现在不装了？你真该用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表情，跟十年前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

季星辰一边开车一边注视着一旁的季小悠，对方脸上其实没有任何表情，就是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愈发闪闪发亮，跟他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说起来他也是被这双眼睛沦陷的。

“我从来没有装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才叫装。”

“不知道？刚刚跟我下跪的时候没装，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还那样说不是在装？”

“我没有装，我欠你一条命。”

“呵！那你哥呢？你也欠他一条命？要把自己赔给他？前一秒还说任我处置，后一秒就说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季小悠，你有几条命啊？你究竟想把自己的命给谁？”

这次季小悠没有答话，她刚刚确实在慌乱之中做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承诺，她那个时候确实是害怕极了，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之间才发现完全不值得。

“怎么？答不上来了？”

“我的命是你的，不是他的。”

或许当年在那个出租屋里季小悠还能说出欠他的话来，但是在知道了那么多真相之后，她才知道她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只有季星辰。

“是我的？现在又变成我的了吗？会不会待会儿见到魏凌空，他一用孩子要挟你，你的命又变成他的了？”

季小悠再次沉默了，沉默就代表着肯定，答案不言而喻。

“呵呵，果然不用装啊，你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呢！”

“我们争执这个没有意义。”

她的命是谁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争执什么有意义？你爱我还是他？”

季小悠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季星辰，发现他虽然说着语气玩笑，眼神却是再认真不过。

“季星辰……”

“回答我啊，或许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还不愿意告诉我实话吗？”

“我已经回答了。”

“……”

季星辰还以为那三个字是在叫他，没想到那就是答案。

“你真的爱我吗？”

让季小悠爱上魏凌空是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季星辰也不相信季小悠也会爱上他。

“我已经向你表白过很多次了，难道你都没有听出来吗？我说过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身上散发着光芒，好像天上派来解救我的神仙一样。后来再遇见你，我想让你发现我更好的一面，做饭给你吃。再后来我在他面前直接向你表白……”

“一面像我表白一面离开我？还有在床上那一次我问你你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我可以向你表白，但是我是一个不幸的人我不想把更多的不幸带给你，”

事实她离开之后依然带给他很多不幸。

“那一次我们是因为体内的病菌结合在一起，你突然问我我会觉得我神圣的爱情被玷污了……”

“呵呵，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爱你呢？”

这一次季小悠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

“如果我告诉你方媛媛之前告诉我这个病菌还有一个神奇之处就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孕育出孩子你一定会觉得是天方夜谭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