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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神经病院,就上回和涛涛去山里采景路过那个。”
“给他扔那里去,问就说忽然就疯了,那小地方少给点钱就行。”
二.
蒋文辞脚上还挂着铁链,那是刚进来的人的规矩,脚踝已经被磨破,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挣扎的时候。
幻觉里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吃的要吐的木耳炒蛋是因为这里只有木耳炒蛋,“三伏天”嚷着冷是因为现在时间其实还是冬天,“霍朗”身上奇怪的味道来自面前那个破旧的被子,他不肯从那个所谓的自己的房间出去是因为他根本走不出这间病房。
还有那句果断的“我不爱你”,他说的我不爱你不过是大脑给的幻想,一个美好的幻想:他不爱霍朗,霍朗爱他,霍朗挽留他。
蒋文辞抽泣着想,怎么会不爱霍朗,和霍朗这样相处过的人没有人会不爱霍朗。
帮了又帮把他圈在身边的霍朗,一遍遍教他“不开心要告诉我不要自己憋着”的霍朗,明明是自己欠他却愿意哄着惯着自己的霍朗,哪怕是幻觉里,他都知道霍朗不会伤害他他都敢肆无忌惮的耍赖。
明明爱惨了的是自己,明明不被爱的也是自己。
他就不该回来,他安安稳稳在霍朗身边呆完最后三个月不好吗。
蒋文辞身上发抖,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发烧了。他不知道自己烧了多久。
我还能出去吗,我怎么出去。
霍朗,我要是死在这怎么办,今年的新年礼物我还没给你准备。
蒋文辞从前不觉得自己是爱哭的人,遇到霍朗前他忍着他不敢哭,遇到霍朗后,霍朗从来不会让他在床上以外的场合哭。
可是现在蒋文辞没有办法,他依稀能记得这种医院里的人都是很强壮能按住病人的那种。他打不过,这是郊区,他逃不走。
霍朗会发现我失联好久吗?他不会和他新情人什么的一起过吧,霍朗你……你不要忘了我。
蒋文辞感觉指尖好痛,上面明显是被他咬伤的口子。蒋文辞努力看清墙,泛黄的墙上面是用血写的一个又一个的霍朗。
蒋文辞咬着唇努力把自己缩的更小,他在害怕,霍朗护着他这么多年,他就不像一个二十八九岁的成年男人,没有霍朗他害怕。
————
与此同时的霍朗已经找他快找疯了。
现在是大年初五,正常初七就是应该上班的日子了。
霍朗年初让蒋文辞走的时候想的是,去和蒋家做个了断,你还了这么多年债,该歇歇了。
他已经找了处风景好远离城市的地方买好了地盖完了房子,蒋文辞不是爱静吗,以后他安心在那里画画就好,除了霍朗没人会去打扰他。
他甚至想,得感谢他哥把齐筠送来,如今他哥离不开齐筠,齐筠把秘书的工作做的很好可以带新人,而他的蒋秘书终于可以安心歇业去当个米虫。
霍朗和老秦说起的时候还笑:“我没告诉蒋文辞,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破辞职信算什么新年礼物啊,有更大的等着他呢。”
可是他联系不上蒋文辞了。
跨年当晚还给自己发了新年快乐,第二天没消息以为和家里处理的不好不想告诉自己,霍朗也就没过问,等第三天第四天的时候霍朗疑惑了,怎么好端端的失踪这么久,初四照例应该在霍家陪老爷子霍朗没敢走,初五一大早就开车往蒋文辞家那边赶,路上堵车开到的时候已经中午,霍朗直接敲响了蒋家的门,却没有人。
对面的邻居出来说,人前几天回女主人的娘家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霍朗心里着急却没办法,帮蒋文辞的时候知道找自己大哥,这个时候越急越乱完全想不起来家里还有这号人物。
蒋家父母出门躲了几天,蒋涛吵着要回家就提早回来了,却发现霍朗堵在他们家门口,见到三人直接问:“蒋文辞在哪。”
“谁知道他去哪了,初一回来说了句让我们别去找你就走了,你看我们不找你你到来找我们了。”
蒋父忍着心虚说这么句,开门把儿子妻子拽回屋里。
霍朗开了很久的车,脑子一时不清醒,转身走回车里。
外面很冷。
霍朗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哥,电话拨打完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方向盘上。
图什么啊霍朗,你就这回出门没给蒋文辞配保镖就出了事,真废物。
副驾驶的门开了,进来个人。
霍朗红着眼起身,发现是蒋涛,他对这个小胖子没什么好感,只冷冷的问:“有事吗?”
蒋涛看着他犹豫的开口:“霍大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爸妈找霍朗掏钱有时会带上他,他父母让他叫一句霍大哥。
“问。”
“霍大哥,同性恋……真的是错的吗?”
蒋涛瞪大眼睛看他。
蒋涛十几年被灌输的教育就是,你哥哥是同性恋,是恶心人的,你不能学你哥哥。
他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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