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涌(微微H)(2 / 3)
想和我说的吗?”
“娘把我的花拔了?”严御青抬头,直视母亲。
严母道:“没错。我是拔了,怎么了?”
严御青面上辨不清喜怒,声音低沉道:“那是我亲手种的花。”
“你若是喜欢看花,来人。”严母放下手中茶杯,五个衣着华贵风格不同的女子腰肢袅袅地走了进来,每一个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严母指着女子们道:“是我疏忽我儿年岁已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有五个女子都是经过细心调教的,你自己挑,或是都喜欢就都收了,反正是纳妾。”
严御青看也不看,“我有心仪的女子。”
“知道我为什么拔了你的花吗?正是因为那是你亲手种的,我才拔的。大好男儿不思进取,反为讨好女子栽花?”严母站起来,走到严御青面前,并不高大的身躯带来强强的压迫感,“小时候你就想当个乐师,被我板正后从军七载,我以为你有长进了,原来没有。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居然留恋一个卑贱女子,自甘堕落。”
严御青直接站起了身子,他比严母整整高一个头,俯视着严母,眼眶中带着点红,严家本是世代勋贵因为娶了岳阳长公主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但是他的母亲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当年没能入主中宫,一直遗憾。所以她不想要世家好听的虚名,她就要实权。但是丈夫早逝,严家三个儿子,老大最优秀从小励志完成母亲的梦想,却在战场上被砍断了大腿成了废人;严御青是老二,没什么雄心壮志,更喜欢曲乐,也被从小逼着习武,老大腿断那年,严御青刚刚十五,也上了战场;老三还小,也被送去了另一处边关。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一直被母亲牢牢控制,此刻他心中有一股熊熊烈火,想要发泄,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还是忍住了,语气生硬道:“母亲,儿子岁数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
“自己做主?你就是要娶那么个东西为妻?她身份卑贱得……”严母的话被严御青打断,她愣住,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
严御青道:“月月是我认定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母亲能选择的就是接受她,或是接受我和她永远生活在边关,一辈子不回京都城。”
“你在威胁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是为了谁好?我还不是希望你能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名门淑媛为妻,日后你的事业也能有助力,两全其美的事情。你现在不听我的,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母亲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严御青神情疲惫地看着严母,懒得多说:“母亲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如果我现在听了母亲的话,不必等以后,我会从现在一直后悔到死。既然母亲周围有这么多人服侍,我就不打扰母亲过节的雅兴了。”
说着转身就走,严母在背后叫道:“二郎!娘万里迢迢而来,你除夕不陪在母亲身边吗?”
严御青心中一痛,但是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软弱给母亲看,严母最会用软刀子戳人,此刻他心软会被严母利用,他环视左右道;“你们好好侍奉母亲。”快步离开。
他走到医馆门口时,已经是午夜,万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还有炮竹烟火时时炸响。
琉璃和琳琅都不在房顶上,二楼灯火明亮,似有月月背着烛火走动,有影子映射而来。他不知道月月是怎么来医馆的,会不会受了母亲的折辱,只要一想到月月会因为自己受辱,他心底就一阵酸痛,突然不想上楼,只想站在外面盯着那道人影。
月月三人正在吃火锅,屋内雾气弥漫,严御青不在,三人气氛都有些不热闹,月月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严御青,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严御青穿着深紫的冬衣,站在寒夜中,万家灯火明,却仿佛没有一盏烛火是为他而点,月月的心又酸又软,“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上来?”
严御青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促狭道:“我正等你发现我呢。”
“傻子,还不快上来。”月月笑道,琳琅也走到月月身边往下瞧。
只见严御青不走正门,居然三两下身如鬼魅般爬上了楼,月月赶紧让开,严御青跳进了月月的闺房,如果没有琉璃和琳琅,想必很有苦命鸳鸯偷情的意味。
严御青一进去就带来不少寒气,月月赶紧把窗户关上,帮严御青把冬衣脱下换上常服,摸着他冰冷的冬衣,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严御青一落座,才发现他们仨大过年的就吃火锅了,“饺子呢?”
月月表示不喜欢吃饺子,琳琅加一,琉璃随意。严御青笑了,“过年不吃饺子可不行,起个团圆的意头。”这位爷都这么说了,众人只能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用鲜菜包起饺子,严御青还放了四个铜钱在里面,就着火锅的热水煮了,众人分食,味道着实一般,四个铜板,琉璃自己吃着可三个,琳琅一个,月月和严御青一个没有。
严御青不依,硬是塞了一个在月月的饺子里,看着破开露出铜钱的饺子,月月心里酸软难耐,只能假装不经意地咬着,“啊!我吃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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