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轻当场拍案而起,但在对上叶寒宵的视线后,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滔天的怒火都消散干净,他冷冷道:“不必了,我给你们让位置。”
说完这话后,他气势汹汹地提起了自己搁在墙角的雪亮银枪。叶寒宵意识到他的愤怒,不自觉伸出手去拦,但秦轻躲开了他的手,气势汹汹地走了。
叶寒宵没吭声,将手放下了。
“有病,”卫三嘀嘀咕咕,“哥哥,他是谁?我看他眼睛黏在你身上就没下去过。”
叶寒宵道:“秦轻。”
卫三原本根本没把这两个字往心里去,她仰着头,正要说自己的事,声调却猛地一变:“秦轻?!那个秦轻?!”
叶寒宵无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
卫三联想自己之前对叶寒宵又抱又摸,大约明白秦轻为什么表现出那种鲜明的敌意,她啧啧称奇:“所以他知道你是谁,你也都告诉他了?早说呀哥哥,我压根不会轰他走。”
“不知道,他像是在为沈琼办差,”叶寒宵道,“我和他说,等你的事做完就告诉他实情。”
卫三十分感动,道:“亲哥哥,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叶寒宵眼神有些复杂,没有接这句话,而是问,“你找我什么事?”
“哎!我险些忘了!”卫三娇媚的声音一变,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哥哥,昨晚沈琼吃醉了酒,半梦半醒过来摸我的胸。”
叶寒宵:“……”
卫三这么说着,拿手聚了聚自己胸前的两团,道:“真不知道这瘪三吃什么长大的,盘面团一样,过来就是一顿揉。”
叶寒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
“然后他把我的胸捏爆了!”卫三低吼道,“虽然我眼疾手快把他拍昏了,但没有立刻让这个瘪三变蠢的办法。我即刻找你,你那会人不在,我又被管事的弄走了,现在才抽出空,万一他今天清醒后想起来自己捏破了一个婢女的胸这件事呢?!”
叶寒宵:“……”
叶寒宵被这个消息震慑住,他双眼短暂放空,过了一会才认真问:“你有没有受伤?”
卫三一顿,只觉得心里的烦躁都缓和了一些,她轻轻地哼了一下,道:“没有,我做的东西,还是比较厚实的。”
叶寒宵又问:“书册的位置你还没有头绪?”
“没有!”卫三一想起这个事就头疼,道,“按找我比试的那人说,沈琼但凡一刻摸不到这本书,就会鬼哭狼嚎,于是我先找过他的书房,又找过他的住处,昨天趁着他自己送上门搜了他全身上下,兜裆布都翻过了,别说是书,连一张纸片也没有。”
“而且哥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睁着眼,分明妩媚多情的长相,口气却十分天真,“我金盆洗手前进过的高门大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从没有见过沈琼这样的。”
叶寒宵眉头皱了起来,等待卫三说出自己的想法。
卫三歪了歪头,显然不知道怎样解释,道:“他也太有钱了。虽然我没那个胆子往皇宫里走一遭,可我猜沈琼的日子过得也不比圣人差。”
这话其实夸张了,叶寒宵熟悉卫三的性情,她在讲某件事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将六分的夸大成十分,只是沈府的家底的确不薄,否则哪里能由着沈琼两三个月就换一批年轻貌美的婢女。
“沈老太爷区区一个礼部右侍郎……”卫三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突然觉得自己措辞不对,于是咳嗽一声,道,“堂堂一位礼部右侍郎,上哪弄那么些钱给他这好乖孙作天作地。”
叶寒宵突然道:“哥哥也不该出现在这。”
“那倒不一定,”卫三调侃,“万一你姨夫不肯做将军,又觉得自己在种地这方面没有特殊才华,于是带着秦轻给别人当护院呢。”
年轻人不吭声,两眼直勾勾盯着她,显然生气了。
卫三只好软下口气,道:“好好好,我不编排他们了,再有下回,老天爷让我烂嘴。”
叶寒宵面色稍霁,这才肯继续说话:“卫三,我觉得不对劲,父亲说得没错,那人像是刻意把你引来沈府,可你不过是名已经金盆洗手的窃贼,他引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所做的会坏了哥哥的事。”
“最耽误他的事的难道不该是你吗,”卫三夸张地比了比自己的双眼,“他的眼珠子一直黏在你身上了,拔都拔不下来。”
她这么说,叶寒宵就想起秦轻对自己长相的嫌弃,在这种本该谨慎严肃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笑。
这年轻人很快收敛了笑意:“你的身份已经被识破,沈琼心中有鬼,很快就会调查身边的婢女。”
卫三问:“那怎么办,‘撷金手’的名声不要了,就这么走?”
“也不行,”叶寒宵道,“你和我突然离开,就是在变相承认有人盯上了沈琼,到时候哥哥要做什么事,必定处处制肘。”
卫三瞪大了眼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