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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瞬间,我觉得它闪了一下,再仔细一看,有一个灯泡不亮了,灯光不再对称,又昏暗了一个度,该修一修了。不过这事不急,明天再告诉他好了。
而我睡不着,我现在该死地想抽烟。
说到烟,我就会想起上一个交往对象。是我的学弟,和我一个导师。那人有张丧气脸,总之,是会让病人觉得自己的病肯定没救了的那种脸。我们熟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戒烟,那天去吸烟区,却发现没带火。我正想要不要从谁的兜里顺个打火机来,他就出现了。我们对了个火,他说,哎师兄你看我们这样很像接吻哎。于是我们就交往了一段时间。交往是因为烟,我被甩也是因为烟——因为我戒了烟,他不能忍受不抽烟的我。
“如果有一天你又把抽烟的习惯捡了起来,可以再来找我。”那人当时那么说。现在想来真是晦气,他也太不要脸了。
哦对,我今天去买了烟。我差点忘了这回事。我的烟呢?
我好像把它放在了衣兜里。可是衣服……哦对,在洗衣机里,衣服已经洗好了,但是我们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我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发现我的烟,还有打火机,全被钟寻放在了洗手池旁边。它们已经全湿了,完全不能抽了。所以它们的归宿只有垃圾桶,连着打火机一起——打火机平时也能用得着吧?这么想着,我又把它捡了回来。
门口有动静,我以为是蹦蹦。它还挺好凑热闹的,我们平时弄出什么动静,它都得来凑个热闹。结果一抬头,发现钟寻在门口看着我。
“醒了?”我以为我把他吵醒了。
“压根没睡。”他说,“你翻垃圾箱干什么?你跟蹦蹦就互相学?”
“衣服忘晾了。”我指指被我挂起来的衣服,“它……我……什么叫我俩互相学?我是捡东西,它那是干什么?它那是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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