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遇险(2 / 3)
样的一面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但是我看到她那种神情……我在想,或许就算刘圣死了,我也不该赶她走。”
郎葛这时候抱着水走过来:“你可要想好了。”
“嗯……”
李咸池面露迟疑:“大不了以后收她租。反正她怕我,不会乱来。而且我觉得,如果母亲在,看到她那样,也会不忍。”
郎棣不太理解他的做法,簇了蹙眉。长久以来,他所生存的环境早就的丛林法则天然烙印在他心中,按理来说,有仇必报,以牙还牙是本性,不存在以德报怨的可能。以他的逻辑,实在理不清李咸池的做法。也无怪乎李咸池会被那个佘垚骗得团团转。
郎葛却说:“嗯,决定了就行。”
李咸池莞尔:“我这不是仗着你们为我撑腰才敢有这样的底气。而且……”他脸色一红:“我都跟你们住在山里 平日山下的屋子无人打理,有她帮忙挺好的。”
郎葛看着他展颜,唇角弧度也上扬几分。郎棣在一旁酸酸地插话:“李咸池,你就是这么心软才一而再再而三被骗。”
“我被骗了不还有你哥帮我?”
“我就不算了是吗?”
“你不也要你哥帮你擦屁股。”
郎棣憋红了脸:“你——”
李咸池放声大笑,郎葛轻笑摇头。
——
晚饭的时候,李咸池跟杨氏提了把房屋租赁给她的想法,杨氏闻言先一怔,随即连连感谢,像是恨不得当场给他来个三叩九拜。
这顿饭,李咸池利用现成食材,做了四菜一汤,没荤菜,尽是素菜。郎家两兄弟到底是两只肉食动物,吃了几筷子就停下,倒是李咸池一个人吃得最香。杨氏吃了一半,还得进去照顾刘圣,奶孩子,忙里忙外,脚不沾地,也不怪李咸池再见她时,她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好多岁。
晚饭后,杨氏还留他们休息,但几人已经订了客栈,也就不打算留下了。临走的时候,杨氏扯住李咸池的袖口,眼底滚着泪。她说,咸池,继母会把你母亲的东西给你赎回来的,都完完整整赎回来,继母真的知道错了。
李咸池看着她的泪,心头百感交集,但还是不愿软下态度。他冷冷地回,知道了。
杨氏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去。李咸池感受到了她无言,深邃的目光但并未回过头看一眼。
这一日夜里,李咸池躺在床上,脑海中杨氏的目光反复闪现。
郎棣此时已经睡了,黑暗里,郎葛忽然从正面将手臂环住他腰,把他圈进怀中:
“还在难受吗?”
“我难受什么?”
“好,那就不难受。”
“……”
李咸池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在安慰我吗?”
“狼都是很警觉的。”映衬着月色,郎葛的目光通透而明亮:“枕边人没有睡着,我也不可能睡着。”
“枕边人。”
李咸池默念着他口中的称呼,心跳怦怦:“你知道枕边人对我们人类而言意味着什么?”
郎葛看着他:“什么意义?”
“就是……”李咸池停顿了一下:“夫妻。”
郎葛好似一怔,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李咸池明显听到,他的呼吸慢了一拍。
“挺好的。”
李咸池感觉到,箍在自己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郎葛两道漆黑的眼,如两点寒星。他又重复了一遍:“挺好的。”
——
距离从山下返回山中又过了近两个月的时日,这两个月里,或许是因为有了先前的教训,郎葛郎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疏远李咸池。三人关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不提前之前的冷落,也不佘垚,好似有一层薄纸夹在中间,谁都不忍捅破。
白日里,李咸池和郎葛在山坡上犁地,郎棣偶尔回来帮忙,也会去采药或到山下置办生活用品。
夜间的时候,三人则睡一张床,李咸池躺在最靠里面,郎葛郎棣睡外头。有时候,洞穴外还会有野兽的嘶吼,但惧于郎棣郎葛,也并不敢靠近。
这一天,郎葛进到山中狩猎,家中只有郎棣与李咸池。郎葛一般进山狩猎,都是以七日为期,偶尔无所收获,还会多打上半个月。这是他离开后的第六天,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他便该归来。
夜晚的时候,郎棣和李咸池躺在一起,本身相安无事,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郎棣忽然转过头来,缓缓凑到李咸池身边。
李咸池自是觉察到了他贴近的呼吸,也不动。郎棣以为他是放任自己,动作逐渐大胆起来,尝试着一条手搭上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窝里。
李咸池的身后蓦地杵上个硬物,叫他全身顷刻绷紧:“郎棣,你要干什么!”
听到他语气惊惧,郎棣也一怔,撑起身体看着他:“不能抱吗?”
李咸池也转过身,往床更里头缩了缩:“你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郎棣哑然,耳根不自觉泛起薄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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