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蛇形play(2 / 3)
前,挽起袖子,抬起他一只脚就要擦:“不是也没关系,以后您在府上就叫这么个名字了。”
李咸池连忙把脚缩回来,盘腿坐直了:“别别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要么就说人家能当大侍女,就算面前的李咸池已经尴尬得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大侍女表情却淡定得跟什么都看不见一样:“少爷说您昨日操劳过度,要我们好生伺候着。”
佘垚这厮是要折他寿——李咸池如是想,然后一滚身躲进了床最深处,床帘围着身体,只露出个头来。
大侍女:“……”
李咸池大概也发现自己动作是有多猥琐(?),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姿势勾着腰,会疼,于是放开床帘,学对方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颜悦色地问:“敢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芸娘,你出去。”
李咸池和芸娘齐刷刷望去,果然看到了门口西装革履的佘垚——他绝对是卡着点回来的,好巧不巧赶上李咸池那声“姐姐”,脸色黑如锅底:“他由我来照顾。”
芸娘颔首,表情还是那张标准的棺材脸。李咸池觉得自己懂了,要在地主家混口饭吃,首先需要做个面瘫。
李咸池“诶”了一声,伸手要抓她,芸娘不着痕迹地避过,衣袂飘飘,不带走一丝云彩。
于是屋内就只剩表情丰富的李咸池和表情同样丰富的佘垚大眼瞪小眼。
“佘……”
“静岳。”佘垚打断他话,大步走了过来,李咸池甚至来不及躲,便被他拉着手撞入他宽厚的怀抱。西装里裹着的,还有种李咸池叫不上名的异香:
“你会怪我吗……对不起,对不起……”
李咸池还没哭呢,佘垚就先哭了。李咸池一看他哭,脑子先懵了,昨晚的事姑且抛到一边,心软下来安慰起怀中人来:“怎,怎么了?”
“我昨晚,那并非我意图。我该死,我该死,我活该千刀万剐,我怎能这么对你?”佘垚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李咸池肩上:“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昨晚去找大哥商议白天的事,却被他下了发情药。若说别的时候也还好,偏偏我憋了这么多年,我是半妖,是有发情期的,以前一直没发作过,就赖昨晚那药,怎么我就这么糊涂?”
李咸池呆了,佘垚这话简直就是一盆冷水,把他昨晚上那点火扑得都不知往哪儿发。
“静岳,我真的该死。”佘垚捧起他脸,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眼角绯红一片,叫人看了怎么不心软:“可我那行为并非出于轻薄……我,我,我是真心待你的。”
“啊……啊、啊?”
李咸池被他连珠炮似得话的说得怔愣,听到最后一句更是直接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叫真心待你?
李咸池慌忙推开他,见佘垚眼底闪过落寞之色不免有些愧疚:“我,我不是拒绝你。你也知道……这发生太多了,我没理过来。”
佘垚露出一个苦笑:“没事,你什么都可以问,我一一跟你解释。”
李咸池理了理思绪,指着他腿:“你昨晚那根蛇尾是怎么回事?你是蛇妖?”
“我是妖,准确来说是半妖。”佘垚道:“我的父亲是曾康奇的兄长,是个人类,我的母亲是蛇妖。我是人与妖结合的产物。”
从前在凌云镇的时候,两人作为同窗兼好友,李咸池也算对他家状况也算是了解——他妈妈身体不好,父亲据说是个酒鬼,搬来凌云镇前就被淹死了。寡妇和独子的组合,总是受人非议的,那时候李咸池父亲还没有去世,能帮上他们家也总是会伸出手帮一把。李家在佃户里也算大户,有他家罩着,镇上的人倒不敢拿佘垚母子怎么办。
“说父亲被淹死是假的。”佘垚提到自己父亲时,语调冷了下来:“他只是在说要和母亲私奔之后抛下了母亲,回来继续当曾家的公子。母亲遭到了他的背叛 给他下了咒,让他此生不得再举。我爸那样一个花花公子,被夺去了行房的能力,简直是要他的命,没过多久也死了。但是母亲也因为下咒体力消耗异常大,在生下我后就落下了不可逆的病根。”
“……”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曾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存在,因为曾康奇的儿子曾黎是个孬种,主母一直想要个更好的继承人,就把我接回来,也算是给他个下马威。”
佘垚半跪着,睫毛颤了颤:“高门阔院,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在这儿活着,倒不如放我回从前。我这么些年没有一日不念着你。我多想你,可我还没立稳脚跟。所以我不敢找你,直到我听到叔叔要娶你冲喜,我当时就觉得天塌下来了。”
李咸池被他眼中稍纵即逝的疯狂所震慑,脑子里划过了昨晚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佘垚。
“佘垚……”李咸池的话忽然哽在喉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一股甜腥积攒在胸口,泛着细密的疼:“你……”
佘垚将头放在他腿上,握住他的手:“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李咸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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