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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弟弟的发情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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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望见了郎葛青一块白一块的脸色:“行啊,说好啊,你出事了我不会管你。”

李咸池心说自己在村里也是爬树摸鸟蛋练出来的,怕个屁:“是你别出事了还要我来救。”

郎棣笑着说“有种就试试”,随即长臂一挥,搭上他肩,亲昵地拿唇贴近他耳畔:“怎样,还是我比我哥更好吧?”

李咸池心说这什么跟什么?还没来得及回话,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便就消失。

郎棣拿起地上的背篼扔给他:“背好,跟在我身后。”

——

也不知郎棣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挑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钻,再加上狼族与生俱来的跳跃天赋,远远把李咸池甩在身后。

李咸池汗湿了一身,竹条坚硬地咯膈着后背,每走一步都是难题。近来山中雾大,奶白色的水雾绕着丛林而生,天然形成了一道屏障。李咸池抹了把脸上熏出的水珠,对着郎棣喊:“慢点!”

郎棣却只是回头看他一眼:“怎么这么慢,你行不行?”

李咸池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臭小子,等哥发达了有得你好果子吃。

但好在对方还算有点良心,嘴上虽抱怨,还是坐了下来,在原地等李咸池爬过挡在面前的大石头。

李咸池拉着藤条,蹬着一双草鞋踩上石头的凸起,手臂一用力,咬着牙往上踩。然而他并未注意,这藤条上长了倒刺,稍一不慎,掌心竟刮出了血。

郎棣鼻子尖,甫一闻到这血腥味,便收敛起笑,蹭地起身,蹲到他面前。接着,李咸池就感觉双臂一重,被人强行拉了起来。

“你真的没用。”郎棣按住他手腕,从衣襟里掏出块纱布来擦了擦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于是李咸池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鲁莽的动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郎棣低着头,从背篼里捡出几片草药叶,放在嘴里嚼碎了,突出来,抹至伤口上:“还好你碰到我了,要不然你就等死吧。”

李咸池心里一紧:“那刺有毒?”

郎棣一顿。

其实事情倒没这么严重,刚才那话也仅仅是他下意识嘲弄李咸池,但那话本就有歧义,无怪乎李咸池会误解。

郎棣莞尔,将计就计地说:“对啊,你还不好好谢谢我?”

“啊……啊?”

李咸池期期艾艾半天,明显是真信了。郎棣放开他手,戏谑地看着他,倒是没想到李咸池一抿唇,飞速低头对自己说了声:“那对不起了。”

郎棣盯着他发间的旋,有些怔愣,继而垂下眼,目光柔和下来:“你说什么?”

“我……”李咸池这会儿却以为他是要捉弄自己,忙退后街几步,红着脸道:“幸灾乐祸要招报应的!”

郎棣闻言笑容一滞,方才升起的那么丁点感动也顷刻瓦解:“谁叫你那么好笑。”

李咸池脸更红:“明明是你没礼貌!”

郎棣说:“对对对,我没礼貌,我还能更没礼貌,拜!”说着便跳下了石头,一溜烟消失在雾里。

李咸池独自站在雾中傻眼。

——

事实证明,人类的体力就是不如狼族。

事实又证明,郎棣的确等了李咸池,要不然以他的本领,俩人刚一出洞,李咸池就该看不到他人影了。

只不过也不能排除郎棣耍阴招,坑了李咸池这个破坏他和哥哥感情(?)的小三,让他在丛林里自生自灭。

李咸池背着竹兜,又累又饿,步履亦愈渐蹒跚。但李咸池这人就是,不管身体多么累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总不会消停。

比如此时此刻,他正在脑中编排一百种郎棣暗恋郎葛,被自己插足后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可以这么说,但凡郎棣知晓了其中一种,都会立马折返回来,先把他揍或者操一顿再丢回山野里。

李咸池累得嘴和鼻子同时大喘气,全身上下好像除了脑子就只剩两条腿,漫无目的地往前移动着。

雾越发大了,每一滴水珠都好似以千钧之力压迫着他的视线,林间的绿模糊成一片,绿色的轮廓同样毛毛剌剌。

走着走着,李咸池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平衡的能力,脚酸疼到发麻。只有偶尔草地里冰凉的水珠从草鞋的缝隙钻进来,才能稍微刺激一下他钝化的神经。

“咔哧”一声,李咸池感觉自己踩下去的地面有些松软得异常,接连又是“咔咔”两声,容不得他多思考,那地面竟下陷,瞬间令他失去了着力点。

李咸池在坠落的前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走到了山崖边,踩空了。

“你疯了——”

不过是电石火光之间,他的手腕被人紧紧攥住,原先被雨雾煨得冰凉的躯体,却在那火热的掌心之间慢慢找回温度。好像连同冻结的思绪都在此刻一并得以激发。

“郎……棣?”

郎棣看着他水润的目光,心好似遭到重重一击,勉力抑制里心中狂乱,低声道:“我拉你上来。”

但是,本来就因雨水冲刷变得不稳的土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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