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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迫做兄弟共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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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已是变得如此糟糕。

借着洞口昏暗的光,郎棣看清了蜷缩在角落的李咸池。李咸池的目光虽有闪烁,却异常明亮,这与他在山下接触的大多市侩的人类相差甚远。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李咸池多几分耐心。

“算了。”郎棣作出让步:“你说说你想要如何吧。”

郎葛看着他举起双手,也放下拦住他的胳膊,与他一道回身望着李咸池。

李咸池思索片刻:“在找到解决方法前,我与你们就先一起度过那什么所谓的发情期。但是你们答应我,找到了方法,解开这个……你们就要放我走。”

他先是看向郎葛,郎葛却不敢与他对视,匆忙别过目光。郎棣看在眼底,暗自嗤笑,接下了李咸池的话:“哪来什么解决方法?我还没听说过。”

“有,有的。”李咸池斩钉截铁:“你不说了吗?只要是妖怪就能帮我渡过发情期,我只要找到别的妖怪愿意和我做就行。”

郎棣闻言挑眉,郎葛则眉头紧皱。

——

豪言壮语说着解气,实行起来却处处碰壁。此道理同样适用于李咸池——总而言之就是我们的李咸池大兄弟在对两位狼妖朋友表明了要“划清界限”的决心后,当晚就烧成了个废人。

李咸池卧在干草堆里,卷着郎棣施舍过来对铺盖,就差流下两行清泪——

真的,这世上若他谦虚一点说自己第二倒霉,绝对没人敢去自认头筹。

好在郎棣和郎葛这两兄弟还算有点良心,尤其是后者,大概也是秉持着“不能拔吊无情”的原则,尽心尽力照顾着李咸池。不过郎棣不像他哥那样沉默,明明照看病人也算是好事,偏偏让他长了张嘴,叭叭嘲讽个没完,李咸池恨不得找点糯米糊住他嘴。

“张嘴。”郎棣扶着他,李咸池便顺从地倚着他臂弯半坐起,两瓣唇虚弱地张开条缝,脸色如掺了墙灰。

温水从舌尖淌过,顷刻间就唤醒了五脏六腑,那皲裂的唇好似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一时间水光潋滟。

郎棣垂头看着他,指尖扫过他发丝,停留在他尖削的下颌上:“李咸池,还真别说,你也算是有几分姿色。”

“噗——”李咸池扶着墙,抬眼看了眼满脸黑线的郎棣,又低头扫过他被自己喷湿的长裤,心想叫你逼逼。

郎棣要这样,眸色深了几分,不过此时郎葛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立刻叫他气焰熄灭下去。

“我给你擦一下。”郎葛不理会自家有气没处撒的弟弟,转过头对李咸池说。

李咸池被烧得大脑混沌,迷迷糊糊点了头,没过片刻就觉自己被扒了衣衫,还不等他呼救,一阵温热就熨过胸膛,脸颊。那触感游走于他肌肤之上,踏实而安稳,黏腻的汗被抹去,李咸池听到耳畔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他半睁着眼看向音源,却见郎葛半跪着,在木盆里清洗面巾。

依稀间,他又听到郎棣的声音:“你小子运气真好,这可是我新买的,都给你用了。”

李咸池没功夫搭理他,又闭上眼,直到后脑勺被人拖起,枕到一处坚实上。

郎葛按住他的额头,掌心下移,摩挲过他的眼皮,轻声说:“睡吧,你需要休息。”

郎棣蹲在一边拿药钵捣药,闻言翻了个白眼说“真肉麻”。

说来也怪,明明郎葛才对李咸池施过暴行,但靠在他身上,后者却并未有任何不适。大抵只是因为郎葛的气场太过平静,厚重。这个男人,不说话时就像是一块矗立着的顽石,而没有人会凭空厌恶一块石头。

母亲改嫁后,李咸池便经常跑到田坎上的石头睡觉,那个时候,静谧无垠的田野和他身下的石头便是他唯一的安心之地。

一种没由来的酸涩感涌上心头,似漫过山野的涓涘。

郎葛不说话,唯有呼吸起伏,李咸池安静地聆听着他的呼吸,只觉周遭都静默了。郎棣也停止了喋喋不休,专心捣药。

柴上架着药炉,跳跃的火苗敲着炉壁,促使着液体翻滚沸腾。

于是在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中,李咸池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

他做了一场梦,梦里有母亲和李家旧居。那是他少年时的故事,也是因一场大病而起。母亲便坐在他的床头,督促他喝药,哄他入睡。

他抬头,便看见挂在轩窗外的月亮,他望着月亮,月亮也就望着他。月光糖霜般地落在母亲的发梢间,朦朦胧胧镀了个边。

李咸池看不清母亲的模样,只听到她温和的声音。她说“咸池,以后要平平安安地长大”,又说“咸池,没有什么事是熬不过去的。”

然后李咸池闭上了眼,等黑夜过去。黑夜过去便是白天,可是再当他睁眼,就不再见母亲。他遂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可有什么力量拉扯着将他拽回原处,他挥舞着手,想在一片惨白的光里找到母亲,但终究是徒劳。

“娘——娘——”

李咸池吼叫着,直到指尖触上一处柔软,这才令他平静下来。

他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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