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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龙的脾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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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如果他的朋友在明显占据力量优势的情况下,仍不采用强迫交配的方式,那很可能是因为,对方是比他弱小得多的对象。

克林特总算搞懂了矛盾所在。因为龙那顽固得像千年沉积的火山灰一般的个性,一旦认定的交配对象,是绝不可能更换的。但交配一旦得征得对方的同意,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得多。魔王陛下又非要特阿里奇明天就交作业。这就是他的朋友目前的困境。

克林特沉思后说:“首先,我就不建议你欺骗魔王。你如果欺骗一个良善的家伙,你可以预见后果。但你如果欺骗魔王,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第二,听起来你并没有和那个梅莱斯确认过交配意愿,所以你一切的假设和猜测都是徒劳。是浪费时间,知道吧。”

“你上次说,能把我阉了?”特阿里奇说。

“噗——”一直在旁听的狼人没忍住喷了出来。

特阿里奇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对克林特说:“再和你确认一遍,阉了,就不会发情了对吗?”

克林特震惊得冷汗都下来了:“呃……对,对的。不是……你等等……你认真的吗?!”

特阿里奇打断:“行。我会去找他确认,如果他不同意,我也知道有什么后路可走了。”

克林特:“……??”

赫桑:“……”

他们佩服地看着特阿里奇。

与此同时,精灵魔法学院内。梅莱斯与里斯里尔坐在办公桌的两边。幽暗的灯光在两个精灵白净的面孔上投下阴郁的阴影。

里斯里尔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缺少的只有灭火卷轴吗?”

梅莱斯正在看学生给他的物品清单:“是的。”

里斯里尔沉吟:“灭火卷轴每个屋子都有,放的位置也是固定的……看来是学院里的人干的。”

梅莱斯:“既然这信息大家都知道,我看这事很难追究,还是算了吧。”

里斯里尔:“第一点,意外起火,会集中于某一点,而不是整个办公室的资料同时燃烧起来。说明这是不是意外,是纵火。第二,对方故意取走灭火卷轴,使救火者无法快速扑灭火焰,甚至有生命危险。这两点足以证明,这是一桩以仇恨为目的的纵火案。现场有磷粉残留,对方使用的应该是火龙术。只要找到那个施法法阵,从里面提取出法师血液,就能精准定位到纵火犯。但是我刚才去寻找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法阵已经被破坏了。”

梅莱斯:“那不是更糟糕,连证据也没了。我看就按意外起火算吧,你也省些麻烦不是吗。”

里斯里尔合上了笔记本,坐直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梅莱斯,目光从他的脸,落到了手上。他抓起梅莱斯的手,看他指甲里残留的泥土:“看来,犯人犯案后惊慌逃跑,却有人替她擦屁股。你一定要这么维护她吗。”

梅莱斯的眉头无奈地皱了皱。问这句话意味着,里斯里尔也推测到是谁了。

里斯里尔:“你还在觉得是你欠她吗?你和她的父母都只是受害者而已。”

梅莱斯说:“算了吧。”

里斯里尔:“这都第几次了,瑟琳的行为一次比一次升级。先是撕掉你准备上交的论文稿,再污染你的样本池,现在直接烧你的办公室。如果再算了,下一次是要把命交给她吗?”

梅莱斯抬起眼,笑道:“我的生命本来就应该在十四岁那一年结束了。剩下的都是赚到的。”

啪!笔记本被拍到了桌上。里斯里尔严厉地注视他。

里斯里尔:“真是没长进!我希望你意识到,你刚才的话,是十分自我为中心,又不负责任的。如果引起更大的灾难,误伤到其他精灵,这事你也负责吗?如果真的因为她的复仇,使她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她扭曲的内心也由你负责吗?在你自我感动的赎罪,她压根没有因此释怀,反而将其他学生暴露在危险中。你想到的却是降低自己的负罪感,你到底赎了哪门子的罪?”

梅莱斯感到自己像被抽了一巴掌似的,脑袋嗡嗡响。当年那个“地狱”里的场景突然又涌现到面前,使他胸口被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觉堵住。他痛苦地捂住额头,面色变得苍白。

里斯里尔看到他这样,叹了口气,试着抓住他的手腕。梅莱斯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猛地挥开他的手,仿佛碰了他的是罪恶本身。他惊恐地看了里斯里尔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快步往传送阵走。

里斯里尔垂下目光,又叹了口气。

离开的时候,梅莱斯满脑子想的都是里斯里尔最后的这几句话。他恍惚站在传送阵里,念出了传送咒。当白光褪去之时,他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竟站在了特阿里奇的图书馆里。

梅莱斯愣了一会儿,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出了传送阵。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当压力排山倒海而来的时候,回避压力是本能使然。感受到自己扛不过压力时,本能会驱使个体想回“家”。对低等生物而言,“家”是他们的窝。而对高等生物而言,“家”只是一种意象,事实上可以指任何使他们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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