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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屿生跟在俞闻止身侧,“死者确实均为男性,有几人彼此间还认识,不过也不是什么深厚交情,酒肉朋友吧。”
“仵作验过了,不管怎么看,凶手都没有使用作案工具,生剥的,嘶~”他打了个寒战。
“屿生,画像拿到了吗?”
“嗯嗯,闻兄你看,死的这几个人其貌不扬的,小朋友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的皮,剥他们的皮呢?”
小朋友……?
“你这个人最正义了,这个时候难道不该说一句‘死者为大’吗,怎么还批评上几个人的外貌了?”
“不是啊闻兄,我打听了下,死的这几个人确实活该呀,整日净会欺男霸女,官府又不管,除了他们的家人,其余人对他们的死,没一个叫不平的。”
“也许……是仇杀。”俞闻止脚步一顿,方屿生以为他又有什么思路,结果,“别叫晏骨小朋友。”
“嗯?怎么了?”
“他是鬼,看着年轻,实际年龄肯定比你大的……还有,他是我家的,你称我兄长,叫他小朋友,差辈分了吧。”
方屿生挠挠下巴,心中下了结论:叫声“小朋友”而已,还吃醋了。
明月楼里,被伊和颂的照妖镜一照,晏骨是彻底显了形,围观群众一阵骚动,好像晏骨是鬼就直接等于他是凶手。
唯一的破解法子,就是找出真正的剥皮鬼。
俞闻止主动揽下了寻找真凶的差事,期间,晏骨要被关一阵子,伊和颂身边的纪薄许,其父纪和是此次凌云会的主办方之一,颇有威望,由纪家看管晏骨最为稳妥。
“这张符你收好……别怕,虽然你是鬼,但这符伤不了你,它会保护你的,我会尽快查明真相来接你,我……我能抱抱你吗?”
俞闻止揉揉晏骨的耳垂,对方没有躲,他鼻尖红红的翕动着,眼睛也红彤彤水淋淋,“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呜……”
是啊,为什么。
俞闻止把晏骨按进怀里捏捏后颈,最终也没有答话。
伊和颂只是正好赶上个可以坑晏骨的机会就坑了一把,主要也是为了借对方拖俞闻止下水,让他分分心,但其实伊和颂也拿不准,俞闻止是否真的愿意蹚这滩浑水,没想到他还真插手了。
牢房破旧又阴暗,本以为晏骨看起来一副娇气柔弱的样子,肯定吃不了苦,没想到他住得竟然还相当踏实——和妄君山上的破庙比起来,这儿的被褥甚至都更厚一些。
“喂,小美人儿,你是怎么和俞闻止勾搭上的啊?”伊和颂往晏骨的床上一躺,大爷似的翘个二郎腿。
“哼!”晏骨踹了伊和颂一脚,被对方灵活躲开了。
“嘿,小美人儿脾气还挺爆。你叫晏骨是吧?我叫伊和颂,和俞闻止可以说是打小就认识,我比你了解他,也清楚很多他过去的事,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你都这么害他,还坑我,我凭什么信你说的话,你当我傻呀?”
“信不信由你,我给你说说呗,难道你就不好奇?俞闻止他……”
“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伊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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