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 / 2）

就开始下雨，两人只好到一个叫燕子河的村里借宿。

两人借住在一个叫严先生的乡绅家里，石玄武虽然提前给夜飞霄解开穴道，他却没有舒坦半分，一边不得其法地搓揉两腿，一边哼哼唧唧。

石玄武在一旁忽然道，“你这样弄只会越弄越痛，趴下去，我替你按。”

夜飞霄剜他一眼，说，“还不都是托您的福。”

石玄武走过来，拿宽厚手掌按下他的脊背，“想舒服点就不要那么嘴硬。”

夜飞霄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于是老老实实趴好，石玄武那双手按在他僵硬的腰里，温暖而有力，一阵酸痛过后是难以言喻的舒缓感受，酸胀的肌肉筋络在那双有力的大掌下慢慢化开，夜飞霄觉得自己像沉入温暖的水里，舒服地轻哼了起来。

头顶传来石玄武低沉的轻笑声，夜飞霄听了心里一动，想抬起头去看，那人却先移开了脚步去照顾他的一双长腿。

夜飞霄的腿瘦长且直，不像一般的西域大汉体毛发达，他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腿只有柔软的一层绒毛；因为擅长轻功，腿上一丝赘肉也无，此时因为白天总是别扭地骑马姿势，而将肌肉都绷得紧紧的，筋络也不畅通；被石玄武揉捏一下，他就难以忍耐得大叫起来，纵是雷雨交加的夜晚听起来也显得凄厉。

石玄武皱着眉头，拿手在他露出来的小腿上拍了一下，发出“啪”的脆响，随后道，“你鬼叫些什么？”

“疼啊——疼死人了！”夜飞霄泪花都疼得钻出眼眶，往后去够石玄武的胳膊，“我不来了，你松手。”

“哪有你这样半途而废的？”石玄武的力气哪里是他能比的，一手按住他腰背，一手继续在他腿上拿捏。

夜飞霄被按在榻上反抗不得，更是鬼哭狼嚎起来，抽着鼻子道，“你，你这是在腌肉么！？快松手，我的筋要断了！断了！呜呜……”

石玄武手上一边用力拿捏，一边说道，“习武之人我见得多了，却从没见过你这样娇气的。”

夜飞霄被他嘲弄，更觉得委屈，“你，你还笑我！？我怕疼怎么了，我就是怕疼，才，哎呀，才去做飞贼，不来和人，哎呀！打打杀杀……哇！疼，呜……疼……石大人，你轻点，轻点，我皮都要被拧破了……”

石玄武不理会他告饶，顺着经络又细细给他两条腿都捏一遍，夜飞霄挣扎了半天也没力气了，趴在榻上只当自己是块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他揉搓。

这会倒也不那么疼了，反而有股暖流充斥在双腿，酥软柔和，他也从大吼大叫变成闷哼，甚至渐渐呻吟起来。

石玄武揉弄着他的大腿，渐渐摸到了内侧的位置，弄得夜飞霄一个激灵，既酸又痒且麻，还有种说不出的刺激，“喂，你……啊……”

石玄武听他叫得变了调，就加快了按捏的速度，待帮他把大腿也都揉过一遍，夜飞霄已是脸色红润，更因为那双大手搓揉敏感的大腿根而起了肉体上的反应。

夜飞霄尴尬地埋着头做鹌鹑，只希望石玄武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对方则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道，“舒服了么？舒服了就别占着整个床，挪点位置出来。”

夜飞霄哪敢乱动，此时若是翻过身来就要叫鹰爪孙看到自己一柱擎天了，那可不得马上挖个洞钻进去？于是继续趴在原地，道，“主人家原先就让你住另一间屋子，你却非要和我挤在一起。”

石玄武有些好笑道，“我不看住你，回头就让你给跑了——不然你以为自己是有什么可供人所图的？”

夜飞霄恨声道，“我都老实告诉你东西下落了，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石玄武道，“愚我一次，他人可耻；愚我两次，自己该死——我岂能等着再叫你愚弄第二次？”

说着便褪了衣裤，夜飞霄不敢去看他被贴身衣物包着的壮硕身体，忙把头又埋起来，但觉得一股大力从身侧一推，把他推到靠墙一侧，接着那人就在他身边睡下来，又拿被子从头到脚盖了，自会周公去也。

此前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今晚叫他摸得起火，实在心痒难耐，这床又不大，两个身高体长的男人睡在一起难免有些碰触。

夜飞霄瞪着眼看着帐子顶头，听了屋外连绵雨声，更觉得心烦意乱。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朦胧中满是鹰爪孙的身影，一会儿是在沙海监狱里挺着对大胸脯叫他吃奶，一会儿又是缠住他两腿，拿一双大掌在他胯间“按摩”。

梦里那人也是一本正经，做的事却很下流，这幅模样看得夜飞霄愈加下腹着火，要立刻把人按在下面教训一通。

偏偏就在手摸上那皮球似的饱满屁股的一瞬，夜飞霄醒了过来。

这时听着身旁绵长规律的呼吸声，他只觉得心头狂跳，裤子里有些濡湿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实在让“天下第一”的飞贼羞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