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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觉得她喜欢花？”

云落跟往常一样坐在花园中发呆，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课也不去上，但也没勇气进屋子里面对姐姐，反倒是这小小的花园成为了他新的家。

这些天总有一个小鬼偷偷摸摸的趴在他家门边，不知道打算做什么，似乎见他是这里的常客，总算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向前跟他搭话。

“姐姐每天都看着窗外，偶尔见她看见开花时会偷偷抿笑。”

云落有些吃惊，他太沉溺于痛苦早就忘却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姐姐笑了吗？姐姐原来喜欢花吗？不同于小孩，他没有勇气去确认，跟一摊烂泥一样依旧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而小孩像是找到了方向，每天晚上准时敲响房门，为姐姐递上不同的鲜花，一开始姐姐见到小孩的样子很痛苦，渐渐地却也习惯了这样的献礼，她明白，那是一个孩子无比纯洁的真心，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

从不笑也渐渐地有了一丝笑容，小孩也从细节中发现，她姐姐喜欢带有香味的花，不知道小屁孩脑回路怎么想的，于是礼物中夹带了一些鲜花味的糖果。

“不好好工作会被姐姐讨厌的。”

有一天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云落懒得回屋，正巧当洗了个冷水澡，只是没想到那天小孩把本该给姐姐的花递给了他，还拿着一把有破洞的伞为他挡雨。

云落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享受这份照顾，顺便还不客气地问了一句：“你是想得到那位姐姐的原谅？原谅你的父亲？”

小孩浑身明显僵硬了一下，似乎自己的小秘密被戳破了，让他有些难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只想希望她每天都能多一点快乐，其实，我是坏孩子，看着大家都能笑起来，我也会很高兴，会笑。”

再看着雨中这位‘流浪汉’，小孩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你看见姐姐笑了，你也笑了，你也是坏孩子。”

奇奇怪怪的逻辑。

云落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的时候，一颗被雨水打湿的糖果塞入了嘴中。

“嗯，看见你笑，真的很高兴。”

甜得有些腻啊，他很久没吃过糖了，原来这玩意是这么甜的？

小孩似乎嫌举着伞太累了，又把伞塞进他手里，还得寸进尺地缩在他怀中一同躲雨。

“所以被收养的流浪汉叔叔，不要让姐姐伤心，她每天看着你不工作，只会偷懒，好像很嫌弃哎？”

“......”

啊嘞？他姐姐原来早就嫌弃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云落那天笑得很开心，连暴雨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道，只记得小孩子气呼呼地把他数落了一顿，当然，他也把小屁孩逗得有些炸毛，走的时候还咬了他一口。

普通的日常，似乎没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