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思春期(不吃母子股可跳过)(2 / 3)
个时候他一心想着怎么为家里分担,把自己的事都做得很好。然而看着那姑娘认真把卷子抹平叠在一起,用头上的发卡夹起来,他却有点后悔自己干嘛那么勤快。黎千曲要是愿意,理得肯定比她还好。
放学之后已经是九点半,天都黑透了。一群学生嘻嘻哈哈着出了补习班,却没有在门口分流,而是齐齐围起来一个圈,指点议论着什么。黎晓声因为等着小情侣一起走的缘故最后出来,看到门口的出路被堵住,顿时有点烦躁:“干什么?堵着门口还让不让人走了?”
他拨开人群,看到几个人零零散散站在黎千曲身边,看似混乱,实则很周密地堵住了他的逃跑路线。为首的一个懒洋洋叼着烟往那儿一站,手臂上的骷髅头凶神恶煞,对比强烈:“都别走,啊,谁敢走?”
学生们看着这个架势,果然没人敢动。那人对黎千曲道:“你儿子呢?你不说你来等儿子放学吗?把你儿子找出来,剩下的才能走,不然大家一起耗着吧。”
黎千曲脸色极差,手里捏着手机却不敢报警,几乎站不住。他旁边的人两不耽误,盯他也盯学生,场面就这么僵持着。吴少杰机灵,把女朋友身后一推,示意她趁还没被看到躲一下,结果黎晓声就这么大摇大摆站了出去,他拦都拦不住。
“晓声!”他压低声音警告,“回来,别强出头!”
黎晓声站到那人面前,冷声问:“什么事?”
“你是他儿子?”混混头子难以置信地打量他,“这么大了?”
黎千曲冲着他拼命摇头,黎晓声照样视而不见,“我是他儿子,你想干什么?”
混混头子神经质地哈哈大笑,周围的小弟也跟着起哄,把黎千曲推来搡去的,他笑着笑着卡痰了,粗鲁地吐到路边,抬高声音当着一群学生的面,高声宣布:“儿子唉,我想操你妈!”
学生们头回见着这样的流氓做派,听着这种粗鄙的下流话,吓得逃跑都忘记了。混混们把黎千曲推到那人怀里,他顺势轻佻地把手顺着领口伸进去,看着黎晓声边笑边嘲讽:“我操了你妈,你也得叫我一声爸,知道不?你这孽子——”
女生们一阵尖叫声里,黎晓声冲了上去,他的动作太快太猛,旁人眼里只能看见不成型的残影,混混头子哀嚎一声仰起头,鼻血狂喷。旁边的小弟万万不敢想象这小子居然如此大胆,身边没人就直接往上冲,嚷嚷着也围了上去。这样一来学生们总算得以逃脱,几个胆大的边跑边掏手机报警。
黎千曲第一时间被推到马路边上,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打成一团。他只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多年前自己被拉扯进工地的那个夜晚,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吴少杰把他扶起来叫他快跑,他费了好大劲才能听清楚这个小伙子跟他说的话。他说,你快走,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声音越来越模糊,男孩的脸都逐渐失焦,最终身体的防御机制让他不得已闭上眼,视野和意识都是一片漆黑。
黎晓声并不占理,因为是他先动的手。混混们也很油滑,知道怎么耍流氓不用负责,一直动嘴皮子侮辱他和黎千曲,只不过他们大概低估了黎晓声的爆发力。其他几个混混虽然在混战中也受了伤,但是好歹没有老大那么严重,黎晓声生气归生气,倒是很懂精准打击,不管别人怎么打自己,他只管打这个便宜野生爹,有人来拦着他一拳挥过去,然后继续对准重心输出。法医验伤的时候啧啧称奇,说以前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顶多听听评书,眼见为实还是头一回。
混混头子连夜送去医院急诊,几个小弟也第一时间跟上。总算没人继续找麻烦了,黎晓声鼻青脸肿,坐在长椅上接受警察的批评教育。法医出来打断了一下,“先停停,那小孩儿,你妈也被打了吗?”
“没有。”
“那他怎么送医务室了?”
吴少杰解释:“应该是吓着了,受了刺激,等会儿应该就醒了。”
“他就是受了刺激。”黎晓声冷冷道,“他以前就碰到过这种人,那时候,我还小。”
警察安静了一会儿,放缓语气问:“是怎么回事呢,你具体说说?”
“我小学的时候,看到他一身的泥坐在家门口哭,问他就说掉沟里了,后来有人跟我说,他是被人找麻烦了,被欺负了。”黎晓声想起自己还在识字的童年时代,“我把垃圾桶的药瓶拿去问老师,老师跟我说这是避孕药。”
没有眼泪,没有控诉,甚至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屋里的人都沉默下来。警察不再训斥,改口道:“你家里还有没有大人?让他们来商量下赔偿什么的事情。”
“有。”黎晓声不情不愿道,“我爸。”
苏凡的反应跟警察很像,一开始听到混混口吐狂言便义愤填膺,听到黎千曲昏迷又知趣地老实了很多,去医院做冤大头赔医药费了。沈嘉言跟警察打过招呼,把黎晓声领回家,去医务室看还没醒的黎千曲。按警察的意思,最好是送医院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内伤,但是黎晓声坚持要带他回家——附近的医院只有一家,难免要碰上那群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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