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骚终将成为刺向你的刀(1 / 2)
黎千曲离职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同事们都不知道。
所以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黎千曲一个人在家里,同事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住一起,隔三差五表示关心,向他询问黎千曲的情况。
俞品慧这种八卦性格当然是来得最勤快的,哪怕只是来送个文件,都要问一下“孩子现在七个月了吧”“他晚上会不会腿突然抽筋”“家里有没有备好叶酸”这种问题。沈嘉言只能装作不好意思敷衍过去。但每次被问起来,就要被提醒一次,黎千曲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难免要心烦意乱。
“这个月份,其实已经成型了,是什么性别呀五官呀,都清楚了。”俞品慧眉飞色舞地给他描绘美好前景,“你可以悄悄地问医生,我该给孩子买粉衣服还是蓝衣服?只要你表现得喜欢孩子,医生都会通融一下告诉你的。”
沈嘉言嗯了一声:“谢谢你,我以前都不知道。”
“这些不知道无所谓,你要知道陪他去做产检呀。沈主管,你最近老加班,这可不行,他一个人在家,黎晓声又那么小,有什么事情谁来照应呢?这个月份弯腰穿鞋都困难。”
黎千曲大着肚子来还是上个月的事,那个时候他已经要扶着腰走路了,沈嘉言很难想象这肚子还可以更大:“有那么夸张吗?”
“沈主管,你是第一次做爸爸,有的事情不懂很正常,但是要学啊。”俞品慧比他还急,“小黎跟我们做同事这么久,人是真挺不错的,就是有什么事不爱说,你不问他也不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呢?”
孕吐,胎动,缺钙造成的抽搐,还有下身的浮肿,俞品慧讲得比生理课老师还形象,把沈嘉言弄得满头思绪纷乱无从解起。他本来是想要不要去看看,但是转念一想,孩子虽然是自己的,又不会生下来,他操这个心干什么。
黎千曲也不想做他孩子的妈妈,可见是看不上他的,他何必自己贴上去讨个没趣。何况黎晓声也是他自己生下来带大的,一回生二回熟,他去了说不定还要被嫌弃添乱呢。
听到苏凡出狱的消息,沈嘉言早早从公司请了一周的假,准备这几天到处走走逛逛,让那个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危险分子在无能狂怒到处找人中消耗掉一部分怒气,再跟他见面,把这些年的账好好算清楚。
他是没什么地方可去的,想来想去,不如去看看黎千曲,逗逗他那个嘴硬的小孩儿找点乐子。提前打了电话,告诉他苏凡出狱了,黎千曲那边的声音有点虚,大概这阵子过的不算好。
“我已经知道了。”
“我陪你去做手术吧。”沈嘉言一听他声音,有点心软,“月份太大了,做完还要好好休息,你也需要人照顾。”
黎千曲没有回应他,只是问:“你见过苏凡了吗?”
“没有。”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车开到了楼下,准备直接在这里等黎千曲,“不过我想,很快就会见到了。”
苏凡一定会先来找黎千曲,再来找他,要一个当年事情的说法,到那个时候,他也不介意让蒙在鼓里的黎千曲看个明白。
“你替我给他带个话吧。”黎千曲说,“你叫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晓声。”
“开什么玩笑,黎晓声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管?”沈嘉言笑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在?你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委屈?”
电话那边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沈嘉言警觉:“你东西掉了?黎千曲?”
电话那边没声音了。一想到这么大月份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沈嘉言瞬间揪紧了心,下车一路飞奔跑上楼,狂敲黎千曲家的门。
邻居被吵得隔着门大骂,沈嘉言看这防盗门也不是自己能撞开的,灵机一动,翻了翻门口的地垫——果然有备用钥匙,黎晓声这么小难免有忘性大的时候,这个钥匙大概是应急准备的,正好派上用场。
沈嘉言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一张嘴就感觉血腥气扑进嗓子眼里,他没忍住,急切地喊了一声:“千曲!我——”
他看到沙发边上垂下来一只手,地上是已经黑屏的手机,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他看到茶几上打开的药瓶,一杯喝了一半的水,黎千曲惨白的脸逐渐清晰,灰色的布艺沙发垫漫开一片深色的领域,有生命一样不断扩张,仿佛在把他的生气逐渐吞没。
看到沈嘉言,他大概已经认不出来这是谁,艰难地动了动眼皮,又合上,好像只是睡着了。如同闷头一棒,沈嘉言进门时吸入的血气涌上喉头,梗得他呼吸困难,腿一软跪在黎千曲身前。
黎千曲给自己做了药流,如果不是沈嘉言发现不对,叫了救护车,他现在尸体都凉透了。
人躺在急救室里骂不得,家属还是可以骂的。从医生到护士,出来换手套拿东西,一看到沈嘉言就骂,一看到就骂,已经把他当成了出气筒。就算是妇产科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么大的小孩被直接引产也是很难受的,何况甚至都不来医院自己做掉,简直就是拿人命开玩笑。
沈嘉言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不想活了,索性借着这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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